“畏畏,你没事吧?”
池骋一进来,目光就牢牢锁在吴所畏身上,看到他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眼神里瞬间盈满了毫不掩饰的紧张与关切。
“池骋~”
吴所畏嘴巴一扁,立刻戏精附体,带着浓浓的、假得不能再假的哭腔,一头扎进池骋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你怎么才来啊……”
“怎么搞成这样?衣服怎么全湿了?”
池骋被他抱得心头发紧,大手抚上他冰凉潮湿的背脊,语气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没事儿,”
吴所畏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湿漉漉的脸,眼神“不经意”地瞟向一旁,
“就是……不小心被别人‘手滑’泼的。”
这眼神就是最好的指引。
池骋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瞬间钉在了站在阴影里的汪硕身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随之凝固。
“你弄的?”
短短三个字,带着冰碴子,砸向汪硕。
汪硕被那眼神看得脊背发凉,强撑着解释:
“不、不小心,真是手滑了!”
他试图维持镇定,但微微发颤的尾音出卖了他。
“不小心?”
池骋显然半个字都不信。他松开吴所畏,一步上前,速度快得惊人,一把就狠狠掐住了汪硕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
巨大的压迫感让汪硕瞬间呼吸困难,脸上血色尽褪。
旁边的助理见状,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要录下这“证据”。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
池骋盯着汪硕因缺氧而涨红的脸,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骇人的戾气,
“不要动他。看来,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啊!”
说着,他另一只手的拳头已然握紧,骨节发出骇人的轻响,眼看就要朝着汪硕的脸砸下去!
“池骋!别冲动!”
吴所畏赶紧上前,双手抱住他攥紧的拳头,低声劝阻,
“不值当!”
池骋胸膛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看向吴所畏,在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时,强压着怒火,动作顿住。
“畏畏,你别管!”
“人家可是靠脸吃饭的顶流,”
吴所畏凑近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清,
“你给他打坏了,他赖上你怎么办?算了,我这不是也没事儿嘛,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话听着是劝架,实则讽刺拉满。
池骋深吸一口气,终究是听了劝,松开了钳制。
汪硕立刻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狼狈地大口呼吸。
吴所畏状似无意地朝助理的方向瞥了一眼。
池骋立刻会意,眼神一厉,大步流星走过去,在助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夺过手机,看也不看,手臂猛地一扬——
“砰!啪嚓——!”
手机被狠狠砸在坚硬的墙壁上,瞬间四分五裂,零件和屏幕碎片溅了一地。
助理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瞬间报废的手机,傻在了原地。
汪硕看着地上手机的“尸骸”,闭了闭眼,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厥过去。
(得,这一晚上,白忙活了。算计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抬起头,眼神幽怨地看向池骋,语气带着不甘和一丝自嘲:
“池骋,你还真是……冷血无情,一点旧情都不念啊!”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池骋眼神冰寒,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不要作死。”
说完,他不再多看汪硕一眼,拉起吴所畏的手,转身就要大步离开。
“哎,你等会儿,我师父呢?”
吴所畏被他拉着,扭头在昏暗的棚内四处张望,
“刚才还在这儿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姜小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让一让,让一让啊——”
只见姜小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不小的水盆,嘴里喊着“小心”,脚下却一个“精准”的踉跄,整盆水“哗啦”一声,一点儿没浪费,全泼在了刚缓过劲儿来的汪硕身上!
“哎呀!”
姜小帅惊呼一声,脸上写满了“纯良”的歉意,
“真对不住!我这本想让大畏洗个手呢,你看我笨手笨脚的,还手滑了!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汪硕被这兜头一盆冷水泼得浑身湿透,头发紧贴头皮,水珠顺着下巴滴滴答答,他僵在原地,胡乱抹着脸上的水,整个人懵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哗啦——!!!”
又一盆水,而且是更大的一盆,从天而降!
这次是李旺端着的,他学着汪硕刚才那虚伪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好意思啊……汪老师……没、没站稳……”
这下,汪硕彻底成了只落汤鸡,昂贵的戏服紧紧贴在身上,精心打理的发型毁于一旦,水珠不断从发梢、鼻尖滴落,在原地冷得微微发抖。
他强忍着几乎要喷发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们……”
吴所畏死死掐着池骋的手,把脸埋在他臂弯里,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用尽全身力气才没爆笑出声。
“对不住啊汪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先回去换衣服了,您……慢慢收拾。”
姜小帅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道别。
几人迅速转身,背对着汪硕,互相搀扶着,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事故现场”。
刚一出大门,压抑已久的爆笑声就再也忍不住地冲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师父,你们哪搞的水,哈哈哈……你们看到他的表情了吗……”
吴所畏笑得直不起腰。
姜小帅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让他手滑!让他没站稳!这下让他滑个够!”
笑了好一阵,吴所畏才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说:
“不行了,我得先回去换个衣服,湿漉漉的太难受了。待会儿咱们老地方集合哈,今晚必须得好好庆祝一下!”
饭店包厢内
包厢里暖意融融,与刚才片场的混乱紧张判若两个世界。
李旺和刚子坐在一旁喝茶闲聊,姜小帅则眉飞色舞地举着手机,正给在外出差的郭城宇进行刚才“战况转播”,语气激昂,手舞足蹈。
而桌子的另一边,气氛却有些微妙。
吴所畏双手抱胸,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池骋,那眼神里混杂着审视、戏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畏畏,”
池骋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忍不住开口,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吴所畏没说话,脸上忽然绽开一个过分灿烂的假笑,伸出手,像揉大狗一样用力揉了揉池骋的头发,用一种刻意模仿的、带着宠溺又责备的语气说道:
“不是让你乖乖别乱动吗?差点撞茶几上!”
话音未落,他“吧唧”一口,响亮地亲在池骋的额头上。
池骋:“???”
他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头发,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没动啊?这……这哪儿有茶几?!”
“池骋,”
吴所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你觉得这一幕,熟悉吗?”
池骋老老实实地摇头,眼神无辜:
“畏畏,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啊?”
吴所畏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再次伸出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揉乱头发,用那种霸道的语气:
“不是让你别动吗?差点撞茶几上!”
然后,又是一个响亮的额头吻。
池骋被他这接二连三的操作弄得寒毛直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声音都带上了点不确定的颤音:
“畏……畏畏,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使劲儿想!”
吴所畏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想不出来,我就一直重复,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这边的动静终于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李旺和刚子停下了闲聊,姜小帅也果断地对电话那头说了句“城宇你先等等,这边有更高能的剧情!”,
然后迅速挂断电话。三人动作整齐划一,抓起桌上的瓜子,兴致勃勃地进入了看戏模式。
吴所畏见池骋还是一脸懵,终于“好心”地给出了提示,他挑着眉,语气酸溜溜的:
“给点提示——您和您那白月光,那些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池骋瞬间了然!肯定是汪硕那个阴魂不散的又跟畏畏胡说八道了什么!
求生欲瞬间占领高地,池骋毫不犹豫,态度端正地认错:
“畏畏,我错了!”
“哦?”
吴所畏拉长了音调,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池骋回答得斩钉截铁,态度良好。
吴所畏哼笑一声,开始他的表演,模仿着想象中的场景,语气拿捏得极其欠揍:
“啧啧,没想到啊池少,年纪轻轻就说上霸总语录了?‘不是让你别动吗~’ 他夸张地学着,
“我都能想象出您当时那副‘邪魅狂狷’的德行!”
“畏畏,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池骋试图解释。
“你不记得?”
吴所畏酸味冲天,
“可有人替你记得清清楚楚呢!细节、语气、动作,分毫不差!”
“我错了……”
池骋再次低头,语气诚恳。
“哼!”
吴所畏傲娇地一甩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池骋无奈,伸手轻轻将他的脸扳回来,在三位“观众”瞪大的眼睛和准备就绪的嗑瓜子声中,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用一个缠绵的吻堵住了他所有酸溜溜的话语。
旁边观战的三位:“……”
姜小帅\/李旺\/刚子:(默默放下瓜子)这瓜吃着吃着,怎么突然变成吃狗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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