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即便有伞，到了教堂里时身上都湿了不少。
晚上时两人在餐桌前吃着剁椒鱼头还有其他几个小菜，窗外便是雷声轰鸣。
雨水打在窗边，就跟冰雹似的。时不时的闪电划过夜空，像是屋外便是世界末日。
这小小的屋子是唯一的避风港。
吃着吃着，陆晚舟有些恍惚，他即便是前世，也很少和人这么吃饭，来了这世界反倒是多了起来。
而且这奇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抬头望去，果然，苏汐瑶吃着吃着，速度也慢了下来，似乎是在走神。
可能是窗外的雷雨声太应景，让人不由得有些浮想联翩。
当然，这里指的并不是暧昧或者雨后小……咳，你们懂的。
陆晚舟：“不合胃口吗？”
苏汐瑶回过神来，嘴唇嗫嚅几下，轻声回道：“很家常的味道。”
“啊哈？”
苏汐瑶平静回道：“家常菜是我的最高评价。”
这孩子小嘴真甜！
陆晚舟眉开眼笑。
……
这次的暴雨远比预料的大得太多，不只是哥德市，整个光明帝国南方都是雨水天气。
隔壁的金城更是闹上洪水了，据说是百年一遇的洪灾。
陆晚舟在网上看到金城不少地方都出现了灾民，还有些人被淹死，更是许多警司、消防队，甚至是军队都出动去救灾。
网上也有不少人自发组织去金城，还有很多筹集物资的。
“说是相当于五个洪湖在三小时倒灌进金城的雨量。”
陆晚舟坐在教堂里玩着手机，还翘着二郎腿不停抖着。
反正教堂里也没啥人，也不用维持高冷的神父形象。
他啧啧不已，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前天晚上金城就闹上洪灾了，到今天已经有不少人去了那里。
看来即便是这个世界也有不少天灾。
“滴滴滴！”
手机响了，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哪位？”陆晚舟接过电话。
“是陆晚舟陆神父吗？”电话那头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是我。”
“陆神父，我是光明教会的林晓晓，您的联络员，负责您和总堂的联系工作。”林晓晓自我介绍道。
啊哈？
陆晚舟眨眨眼，他当神父三个月了，光明神教一直没人和他联系，他都差点以为自己是黑户了。
“其他神父也有联络员？”陆晚舟疑惑道。
“不是，其他城市的神父都是由主教指挥，主教上面是枢机主教传达神教的命令。”林晓晓介绍道。
“那我呢？”
之前老神父说过哥德市没有主教，他在这儿想干啥就干啥，想想也是，这么久以来都没光明神教的人来对接工作，不过哥德市神父的证件倒是由总堂那边寄过来了。
“您由教皇陛下直接指派任务。”林晓晓回道。
陆晚舟愣了两秒，合着其他神父上面是主教，枢机主教等等，我上面就直接是教皇了？
这算什么？
亲卫队？
东厂？
“为什么？”陆晚舟问道。
“这是陛下的意思。”
“教皇陛下知道我？”陆晚舟当即一愣。
“我不清楚哦。不过哥德市的守护者情况特殊，除了陛下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命令苏小姐以及她对接的神父，一直是这样。”
所以其实是苏汐瑶的原因？
看来是因为苏汐瑶的天赋很高，是光明神教的重点培养对象。想想也是，这两次异鬼事件她都是很轻松解决。
陆晚舟心里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异鬼的身份暴露，准备卷铺盖跑路了。
等等！
如果苏汐瑶对于光明神教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光明神教不会同意老神父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就当苏汐瑶的神父的。
陆晚舟眼睛眯了起来，原本想开口问探探底，不过话到嘴边就止住了，有的事，还是不摆在明面上的好。
不过按照他的推测，当初老神父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选的他，都不可能是发现自己是异鬼。
异鬼，是整个教会，甚至是光明帝国的底线。
“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陆晚舟问道。
他都当了三个月神父了，现在才想起来和他对接。
“啊，那个啊……上一任和哥德市神父对接的那位也退休了，这几个月没啥事，就一直没认命新的对接人。”
“今天陛下想起来，就临时叫我来和您对接，由我来转达陛下的安排。以后您有什么需要，也由我来和帝国沟通。”林晓晓比较含蓄道。
她最后说的是帝国，而不是光明神教，陆晚舟眼神一闪，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是这几个月压根没想起来呗。”陆晚舟随口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像是默认，可总觉得这样有损教皇陛下光辉的形象，于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一切皆在女神的注视之下。”
陆晚舟抬头望了眼光明女神神像，没有任何被注视的感觉。
“行吧，找我有啥事？”陆晚舟问道。
电话那头无声松了口气，陆晚舟仿佛听到对方在吐舌头的声音。
林晓晓吸口气，语气严肃道：
“前天晚上，金城的光明熄灭，光明教堂被攻破了。”
陆晚舟一愣，问道：“不是因为洪水？”
“自然灾害无法阻止女神的光辉！是异鬼做的。”林晓晓语气沉重道：“金城的神父和守护者都失踪了，虽然也有可能是被洪水冲走，无法联系。不过教皇陛下说，他们已经遇害了。”
陆晚舟眉头挑了挑，问道：
“要我做什么？”
“陛下希望您和苏小姐一同去金城看看，当然，也有其他城市的守护者过去，不用担心有危险。”
“一起围剿异鬼？”陆晚舟惊讶道。
金城那边是出了只大粽子？得好几个城市的守护者联合围剿？
“不是，那边已经有守护者去查过了，没找到线索。”
林晓晓的声音小了，
“教皇是觉得，说不定你们去那里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当然主要也不是去查案子，去帮帮忙也好，要是实在帮不了忙，加加油也行。”
“？”
这孩子话都说不清了吗？怎么含含糊糊的。
陆晚舟嘘着眼问道：“教皇原话怎么说的？”
“闲着也是闲着。”
“这就懂了。”陆晚舟打着哈欠道：“必须去吗？”
“不是，自愿。”林晓晓顿了顿，又道：“不过可以报销，报多少都销的那种。”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在乎报销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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