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不信”
“没有就是没有。”
“我不信,不然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周淮起不依不饶。
“我说了没有,我只是随口一提。”严清与被扰的不堪忍受。
周淮起凑过来还想开口。
严清与轻轻“啧”了一声,突然板起脸:“给我坐下!”
周淮起下意识的就坐到了身边的沙发上,抬头看着严清与,忽然发现他那张从早上开始就假装生气绷着的脸,竟然出现了笑容。
“你笑什么?”周淮起不理解。
“没什么,我没笑。”严清与压下嘴角。
“你明明笑了。”
“行了,小狗。”
周淮起呆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声坐下是严清与的命令。
“你给我下套!”周淮起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扶着沙发扶手就要站起来。
“胡说,我只是让你坐下而已。”严清与故作严肃,但眼睛里那抹狡黠已经把他出卖了。
要说生气吧,倒也没有,周淮起想反驳,但严清与拒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严医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啊?”周淮起凑到严清与身边,“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嘛,你喜欢这种称呼?叫你……主人?”
严清与强作镇定,绷着一张脸:“让开。”
“不让。”周淮起得寸进尺地绕到严清与身前又靠近了些,“除非你承认刚才是在逗我玩。”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严清与突然抬膝顶向周淮起大腿,趁他吃痛时向后退了几步:“手伸出来。”
“又想来这招?”周淮起警惕了起来。
严清与叹了口气:“不是耍你。”
“不要。”周淮起这回长了个心眼。
“真不要?”严清与询问
“别想再耍我一次了。”
“哦,我只是想给你做疏导而已,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严清与做势要离开。
周淮起连忙伸出手拉住他:“别!”
“那伸手。”
周淮起看着严清与严肃正经的样子,犹豫了片刻,老老实实的伸出了手,可没想到严清与又嘴角上扬:“真乖。”
周淮起震惊地瞪大眼睛:“你……”
“好了别说话,做疏导。”严清与拍了拍周淮起的手,似乎是让他安静下来,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周淮起则有些不乐意,感觉自己好像输了一局。
但说疏导,严清与就真的开始给他疏导了,精神丝毫无阻拦的就进入了他的精神领域。
“严医生,我们现在可算是毫无隔阂了,甚至都不需要我同意,你就能进来我的精神领域了。”
“别说话。”严清与闭着眼睛,但还是解释道:“因为你吸收了我的精神力,契合度又会高了一些。”
“这样吗?”周淮起压低声音:“还以为是因为我打心底接受了你呢。”
“别贫。”
严清与抿了抿唇,正经了起来,跟着周淮起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本来环境极度恶劣的精神领域现在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但对比起其他哨兵春回大地一般温暖的精神领域,周淮起精神领域的这片火山还是显得很夸张。
严清与的精神丝在周淮起的精神领域内游走,滚烫的岩浆在裂缝间缓缓流动。火山附近那个光点正在逐渐成形,隐约能看出一点轮廓。
这是周淮起的精神体,估计再恢复几天就可以显形了。看着恢复良好的精神领域,严清与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外围都疏导得差不多了。”严清与轻声道,“但核心区域还是进不去。”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精神领域可以自我修复,但疏导过后,恢复的速度会更快。如果周淮起想尽快恢复训练的话,那就要深入到核心区域。
“那……严医生想怎么办?”周淮起声音低沉,两人在沙发上牵着手,靠的有些近,周淮起忽然感觉有些热。
更深度的疏导无疑要更多的身体接触。
严清与想要起身:“按照你的恢复速度,自己在治愈三四天就可以训练了,不需要再疏导了。”
周淮起身体前倾,伸手环住严清与的腰。
“你要干……”
“严医生,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周淮起声音低哑,带着点耍赖的意味,手臂收紧,直接把严清与拉得跌坐在自己腿上:“帮帮我,好吗?”
“你……”严清与下意识撑住他肩膀,指尖隔着衣料陷进紧绷的肌肉里。周淮起仰头看他,眼底带着点无辜。
“不是说核心区域进不去吗?”他一手环着向导的腰,另一手掌心贴着后脑勺,把人往自己怀里按,“那就再深入一点。”
“不用那么近,”严清与推着他的胸口,感受到手里传来肌肉的触感……柔软又带着一点坚硬:“我坐旁边就好了。”
“就跟上次一样,额头碰额头。”周淮起说着,双手掐住严清与的腰:“坐旁边的话太别扭了,坐我腿上吧,反正只是疏导……严医生应该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吧?”
严清与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咬咬牙,身体微微前倾,额头抵上周淮起的额头,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手指触碰到的一瞬间,严清与如同触电一般回想起,前几天他那一巴掌打的就是这个位置。
然而周淮起却毫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精神丝缓缓探出,绕过地表灼热的岩浆,向核心区域靠近。
太近了,他的呼吸都要扑到自己脸上了。周淮起突然低笑了一声:“严医生,你睫毛在抖。”
“……闭嘴。”严清与闭着眼,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你精神领域是什么样子的?让我也看看?”周淮起忽然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严清与的腰侧,他好瘦,感觉没有多少肉。
“不行。”严清与皱眉。
“为什么?你都能在我的精神领域来去自如了。”周淮起故意收紧手臂,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交错,“严医生的精神领域有什么小秘密吗?”
严清与猛地睁开眼,正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他下意识想后退,却被周淮起扣住了后颈。
“专心疏导,别乱动。”周淮起学着他之前的语气,拇指在他腰间轻轻蹭了蹭。“不然我可真的要进去瞧瞧了。”
严清与呼吸一滞,感觉到周淮起的精神力正不安分地在他精神屏障外徘徊。
“你敢?”严清与几乎是掐着周淮起的脸颊。
“试试?”周淮起挑眉,因为脸被严清与捏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知道严医生的精神领域会不会拦着我?”
“周淮起!你再胡来就自己恢复去吧。”严清与声音发紧,“别逼我再扇你一巴掌。”
严清与警告似的,轻轻拍了拍被他打过一巴掌的地方。
周淮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再一睁眼消失得无影无形,严清与不敢确定有没有看错,周淮起却抓住他的手腕,讨好般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我错了,严医生继续。”
严清与感觉到手心一股凉气,重新集中精神。这次周淮起果然安分了许多。
精神丝终于突破了最外层的岩浆,触碰到核心区域的边缘。严清与的精神丝在周淮起的精神领域中游走,梳理着那些紊乱的精神丝。周围的岩浆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地翻涌。
过了一段时间,严清与微微皱眉,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你重建的时候怎么不懂得改善一下你精神领域的环境?”
“还能改的吗?”周淮起惊讶。
“……不知道”
周淮起闭着眼,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严医生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严清与轻哼一声:“精神领域本来就是一个还没研究透彻的领域,什么事情没有可能?”
周淮起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有人来了。”严清与想从周淮起腿上站起来,却被周淮起一把扣住腰。
“别理。”周淮起懒洋洋地收紧手臂,下巴搁在他肩上,“就当家里没人。”
严清与推了推他的胸口:“松手,万一有急事呢?”
“能有什么急事?”周淮起不为所动,甚至故意收紧手臂,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严医生,你还没给我疏导完呢。”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急促。两个人的姿势实在不太雅观,严清与猛地推开周淮起,迅速整理了一下衣领,快步走向门口。周淮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故意拖长声音道:“严医生——这么着急啊?”
严清与回头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闭嘴。”
周淮起却不以为意:“我们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什么小心翼翼地。”
严清与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是隔壁宿舍的向导柯遥,神色有些焦急,看到严清与开门略微松了口气连忙开口:“严向导,你快看看消息吧,塔里通知晚上向导们要开一个会。”
“开会?”严清与皱了皱眉头。
柯遥连忙点头:“你一直不回消息,他们让我来通知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没事就好。”
“没事,麻烦你了,我马上就看,抱歉。”
“没事,就是担心你出什么事了。”柯遥正打算离开,余光却瞥见屋内。周淮起正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故意往门口晃了两步,还冲他挥了挥手:“哟,柯向导,好久不见啊。”
柯遥一愣,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表情微妙。
“……你们这是?”
“你们认识?”严清与跟柯遥同时开口。
周淮起已经大步走过来,单手搭在严清与肩上,笑得一脸坦然:“柯向导是跟我同期的向导,一起训练过。是什么会那么着急?严向导刚在给我做精神疏导呢。”
柯遥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害怕,干笑两声:“哦……那、那我先走了,严医生你尽快恢复。”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跑,好像在躲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严清与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周淮起:“你故意的?”
周淮起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很怕你?”严清与问道。
周淮起摇摇头:“没有啊,看不出来,他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把他吃了。”
严清与懒得跟他掰扯,转身就要走,周淮起却忽然伸手拉住他:“等等。”
“又怎么了?”严清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疏导的差不多了,今天到这就行了,我也需要休息。”
“不是这个。”周淮起笑眯眯地凑近,压低声音:“明天我还来给你送饭。”
这是一个肯定句。
严清与想都没想:“你别来了。”
“这么狠心?你明明吃得那么开心。”周淮起故作受伤,转而又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严医生,你太瘦了,腰都没多少肉,天天吃营养剂不行的。”
“……”严清与好像又感受到了腰上周淮起手掌的余温。
“那我什么时候还要再来疏导?”周淮起正了神色问道。
“暂时不需要了,等你的精神体能实体化的时候,要重新开始训练的时候再说吧。”严清与走进厨房拿着周淮起带来的保温桶塞到他怀里,把他推到门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严医生还真是无情啊,周淮起的脸上满是笑意。
第二天,到了饭点,严清与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钟,已经过去10分钟了,周淮起还没有来,看来这回是真的听进去了。
但自己心里为什么有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严清与打开冰箱看着一冰箱的速食食品,忽然想明白了:大概是因为他做的饭确实好吃。
可能他在里面加了罂粟壳。严清与想着,手刚碰到营养剂,门突然被敲响。
严清与的手顿在了空中,心跳莫名快了几拍。他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了门口。
然而打开门却什么都没有。
“?”严清与有些困惑,想探出头去看看,忽然感觉到脚腕痒痒的,低头一看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正从门缝探出头来,黑溜溜的眼睛又大又圆,察觉到严清与的视线,兴奋地呜了一声。
“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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