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音箱的电子音准时在房间里响起,一段舒缓柔美的轻音乐如水般缓缓流淌而出,音符像是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为这个夏日的清晨增添了几分惬意与宁静。
“小艾同学,停止闹钟。”李意浓轻声说着每天早晨的例行公事,声音还带着刚从睡梦中苏醒的丝丝慵懒。
[好的,为您停止闹钟。现在是2020年7月25日,星期六,早晨6:41。北京市今日气温32c,晴,空气指数良好,紫外线强,请注意防晒。]
微微侧过头,李意浓看向身旁被闹铃吵得翻了个身的爱人,还沉浸在半睡半醒中。阳光挤进厚实的窗帘,静悄悄洒在爱人的脸上,为那副尚未苏醒的轮廓镀了一层暗暗的光晕,勾勒出一半清晰、一半混沌的线条。
李意浓忍不住嘴角上扬,缓缓俯身,在爱人的额头上落了两个轻柔的吻,如同羽毛拂过,低声呢喃着:“再睡会儿。”
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柔,收到清晨甜吻的幸运儿,眉梢上扬,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在现实与虚幻间含糊的应了一声。那声音如同梦呓,轻柔而甜蜜。
李意浓看着枕边人可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柔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恢复了几分美好。
昨晚激情的痕迹,还清晰的残留在房间里。
床单显得有些凌乱不堪,褶皱随意的散布在床上,仿佛是昨夜那场激情欢爱的无声记录。衣物也毫无章法的丢在床边,一件衬衫落在了地板上,袖子还半搭在床沿,而另一条牛仔裤则挂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凌乱美。
走出卧室,李意浓裸着纤细的腰肢,身上还残留着昨夜欢爱后的片片吻痕,那红晕如同地狱里窜进天堂的火苗子,为不着寸缕的胴体增添了一抹引人遐想的色彩。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明亮而又炽热,透出无尽的欢愉和满足。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极佳,仿佛每颗细胞都被彻底的滋养过,焕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活力。
伸了个懒腰,动作轻盈而又舒展,她浑身带着一种愉悦的气息,身体如同能在空气中与光共舞,一呼一吸间都充斥着身体得到满足后幸福感。
轻手轻脚的走出浴室,探着身子朝卧室里望了一眼。涂护肤品时,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容光焕发,肌肤终于泛出这个年龄该有的光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吹干头发时,内心的愉悦如同涟漪般在心中不断扩散开来。手指与发丝接触的每一秒,热风钻进毛囊的每一刻,都让她更加真切体会到昨夜的美好确实延绵到了今早,而且可能会笼罩自己一整天。
穿着宽松又吸水的天然亚麻睡袍,李医生如同一位优雅的女王,缓缓走过新家的各个角落。
客厅里,精巧的水晶吊灯虽然没有打开,但仅凭着窗外的朝阳依然能散发出璀璨的光晕,营造出一种轻奢而又明亮的氛围。
茶几下柔软的西亚进口地毯,踩上去非常舒适,脚感细腻而又温暖,每一根绒毛都在轻轻的响应着李意浓的脚步。
沙发后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艺术画作,色彩斑斓而又富有张力,这些画作看似无序却又蕴含着独特的艺术魅力,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高雅的艺术气息。这显然不是李医生的品味,而且她有点欣赏不来,却不吝惜腾出客厅里最显眼的整面墙去呈人之美。
去书房里拿平板电脑时,两面墙的通顶书架上摆满了书,里边不乏一些曾经因为空间有限而只能被封存在纸箱子里的旧书。旁边是一张宽大的水曲柳双人书桌,被电脑、文件、台灯自然而然的分割出两位主人各自的空间。
拔掉平板电脑上的数据线,李意浓路过窗户时随手拉开了半扇。通风、透气,顺便听听蝉鸣。
窗户正对着小区里的花园,清晨蝉鸣稀疏,清脆悦耳还不吵人。要不是今天第一场手术排在了8:30,她肯定要多在窗前逗留一会儿,感受着晨风拂过脸颊的清爽。
走进厨房,厨具一应俱全,岩板台面光洁如新,这些都是床上那位精心挑选的东西。
李意浓打开冰箱,里面摆满了各种新鲜的食材,但早起的李医生只能选两样可以边走路边往嘴里塞的东西,没时间像床上那位一样悠闲的给自己打豆浆、热红糖发糕。
靠在餐边柜前,李意浓等着微波炉里的牛奶和三明治,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感慨。这里的每一处布置都是她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花销,如今竟然全都拥有了,而且比想象中更大、更好。
餐厅里,白橡木打造的餐桌擦拭得一尘不染,木质的纹理清晰可见,如定做时老板说的那样“越看越顺眼”。
餐桌上方悬挂着精致的烛台造型吊灯,烛台上精美的雕刻图案百看不厌。那些细腻的花纹和栩栩如生的造型,充分印证着一句真理“人不识货,钱识货”。
就在李医生换好了鞋准备出发时,卧室的门开了。
钟晴穿着一件真丝睡衣走了出来,前襟的扣子刚系了一半,诱人的美好半遮半掩。睡衣的质地轻盈,步履间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头发有些凌乱,却别有一番慵懒的韵味,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旁,平添出几分交欢后的妩媚。
“还没到7:30,你怎么起来了?”李意浓问。
钟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眸子里带着刚睡醒的迷离,缓缓走向玄关:“你那会儿一起床,我就没再睡踏实。”
轻轻趴伏在爱人的背上,双手环绕在爱人的腰间,钟晴将头靠在李意浓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李意浓的脸颊,轻声说:“别忘了晚上的饭局。”
听到“晚上的饭局”这几个字,李意浓还是悄悄皱了眉,心中暗自猜测着饭局的目的,毕竟阙达得已经是近两年来淡出了自己记忆的名字。
但既然对方刻意托钟晴来约自己,而且钟晴又声称“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约这顿饭”,她也不好追问个没完没了,更不好驳了钟律师的面子,只能将这份疑惑暂时放在心中,索性去看看阙达得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李意浓拍了拍缠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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