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攸宁、郗凡、mia三人回到了别墅。餐厅内,水晶吊灯洒下过于明亮的光线,看起来有点突兀。换句话说,这栋别墅里每一处光源的设计,都处心积虑的迎合着监控摄像头的需要,而非空间本身的功能。
悠扬的古典音乐如潺潺溪流,在菜香中缓缓流淌,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装腔作势的高雅氛围。
褚攸宁慵懒的坐在主位,郗凡和mia分坐两侧,两名保姆恭敬的轮流往上端菜。厨师站在餐桌旁几米开外的距离,恭候着随时有可能发出的指令和要求。
等待保姆摆菜的间隙,餐厅里静谧的气氛愈发压抑。
褚攸宁率先打破沉默,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郗凡胸口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刚才在车里,你太紧张了。希望你今天晚上能放松一些,不要连着扫我两次兴致。”
郗凡皱眉,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怒意,随即恢复平静,端起水杯轻抿一口:“你们先吃吧,快9点了,吃太晚我会不舒服。我先上楼。”
褚攸宁发出一声轻笑:“坐下。”
转身转到一半,郗凡并不打算真的服从小变态,抬腿迈步,继续离桌。
“我让你坐下!”褚攸宁的声音不大,至少没有三四件餐具同时落地的声音那么大。
郗凡没有被吓到,摆出头目应有的架势,看向厨师:“褚总累了,你扶她回卧室休息。”
按照郗凡的期待,厨师应该立即站到褚攸宁身边去恫吓。如果褚攸宁不肯回卧室的话,厨师应该像押解罪犯那样,把褚攸宁强弄回去。
但事实是,厨师置若罔闻。
笑得很嚣张,褚攸宁踱步到郗凡身边,轻轻拍了拍面前那张漂亮脸蛋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佣人应该隶属于另外一位dasha……说不定,他们的dasha比你这位dasha更早接到了今天的消息。”
话说到一半,褚攸宁像是要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也把脸转向厨师:“郗凡饿了。”
厨师闻声而动,走到已经不再是头目的人面前,双手放在椅背上:“请就坐。如果菜不合您口味的话,我可以再准备些别的。”
第一天住进别墅的时候,郗凡就掂量过这位厨师的身手,晓得自己没什么胜算,只能暂且就范。
mia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褚总,目前的状况虽然有些变化,但只要我们应对得当,JSG大中华区肯定可以很快摆脱眼下的麻烦。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也有点突然,大家都很紧张。咱们赶紧吃饭吧,也好早些上楼休息。您坐我的位子,我这套餐具还没用。”
褚攸宁似笑非笑的看了看mia,未置一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郗凡握紧了手中的水杯,很想琢磨出一两个摆脱被动局面的主意来。
冲突停歇,两位保姆又将一套精美的餐具摆到褚攸宁面前。
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红酒芬芳馥郁,可三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餐桌上。
褚攸宁没怎么吃菜,连着自斟自饮了4杯红酒,眸子里泛起狡黠,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郗凡。
忽然间,褚攸宁提着醒酒器站了起来,再次来到猎物身旁,给猎物续了杯红酒,俯身把沾了酒气的双唇贴在猎物耳边:“你以为JSG真的信任你吗?这些保姆和厨师,看似是来监视我的,其实他们也在盯着你呢……顺从一些,让我对你好点……”
郗凡放下筷子,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目光直直的看着小变态,眼中带着挑衅,音量如常:“你挑拨离间的手段,未免太小儿科了!”
“是吗?”褚攸宁站直身子,朝着正对餐厅的那个监控机位大声说了一句:“tell your boss I’m gonna go to xi’s room to have some fun tonight. If he’s got a problem with it, he can call to stop me.”(告诉你的上司,今晚我要去郗的房间里找点乐子,他如果不同意的话,可以打电话制止我。)
郗凡顺着褚攸宁的目光看去,眼睛盯着那台冷冰冰的监控摄像机,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她一直坚信自己在JSG的地位,但褚攸宁的话也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很清楚,上司不会制止褚攸宁,今晚不会有一个能把自己从困局中捞出去的电话打进来。
mia看着褚总对郗凡势在必得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还以为她三番五次的调戏郗凡,是种策略……难道她真的动心了?郗凡有什么好的!褚总可真是没什么眼光!>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褚攸宁抬腕看了看表:“我的娱乐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先上楼。你洗个澡,等我消遣够了陈畔,就去消遣你。”
见褚总起了身,mia赶紧结束用餐,紧随其后上了楼。
呆呆的坐在餐桌前,郗凡有点想哭。
脑子里反反复复咀嚼着褚攸宁的话“你以为JSG真的信任你吗”“顺从一些,让我对你好点”“刚才在车里,你太紧张了”“不要连着扫我两次兴致”……
夜里11点,郗凡卧室的门锁被外边拧了两下,但她预料中的那种叩门声并没有出现。
门外安静了大概有5分钟的时间,郗凡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就算安全了。
忽然间,门锁又响了一下,门被推开了。
“褚总,您如果再有什么其他吩咐,请随时叫我。”厨师站在门外,嘴里的话既是讲给新头目听的客套话,也是讲给郗凡听的警告。
厨师往下拔钥匙的时候,那串哐啷作响的东西,像地府鬼差的镇魂铃,镇得郗凡心力交瘁。
微笑着送走厨师,褚攸宁看起来像位很有教养的女主人。
合住门,手指刚触到开关上,褚攸宁忽然问了一句:“你想开着灯,还是想黑着做?”
郗凡把身上的被子拽过头顶,没有回答。
“那就开着灯吧,我挺喜欢看别人痛苦的表情。”褚攸宁说话的语气,像那种贴心又温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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