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县令都下跪了,公堂之上县丞和师爷等人也纷纷跪下。
“拜见指挥使大人!”
萧福和周氏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们心想完了。
这指挥使可是萧尘那边的人,只怕这次萧得禄夫妇真的要无罪释放了。
见到所有人都跪下后,韩福隆这才将刀递给士兵收起来。
萧尘带来的士兵刚刚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但当他们见到韩福隆爆出身份后,他们又硬气了起来。
韩福隆看着跪在地上的县令张江河和王珂平淡开口。
“起来吧!”
“谢大人!”
起身后县令也不敢回他的位置上坐着了,毕竟韩福隆在这他可不能太过放肆。
此时王珂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他对着韩福隆笑着抱拳。
“指挥使大人,虽说您的官职比下官等人大,但是私杀耕牛可是大罪,指挥使这是要公然袒护萧得禄夫妇吗?”
见到王珂一个县尉都敢这么敲打自己,而且还是在自己露出身份之下,王珂还敢这么做。
很明显这王珂身后定然有势力撑腰,而且这股势力在朝中定然也是不惧边军的存在。
他想帮萧尘,但他也不想被王珂抓住把柄,而且朝廷有严令,禁止边军插手各地政事。
若他公然开口帮助萧尘。只怕过不久朝廷就会下旨,治他一个祸乱青云县的罪名。
韩福隆露出一丝轻笑,用看待部下的眼神扫了一眼王珂。
“王县尉,本将是告诉你我的身份,至于青云县的政事我自然是不会过问。”
王珂哈哈一笑,“哈哈哈,如此甚好,指挥使大人深明大义,下官过后定会禀明朝廷述说韩指挥使的功绩。”
王珂明显这是在告诉韩福隆,自己在朝中有人,他一个县尉就能禀报朝廷,这就是说他身后的势力就连刺史韩复他都不放在眼里。
而另一番意思就是,他王珂代表身后的势力,想要拉拢一番韩福隆。
毕竟一个边军的指挥使,手里可是握有重兵的,这可是五千实打实的边军啊!
跟正规边军比起来,他们这些府军就显得像是保安队一样。
对于韩福隆这样手中有权力的武将,一直都是朝中各大士族都想极力拉拢之人。
若是在几个月前韩福隆或许会跟王珂示好,但是经过韩复这件事后,他这才明白自己这种人只不过是可以被随意丢弃的莽夫武将而已。
这些士族大家见你有利用价值之时,定然会对你千依百顺,可当你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他们便会第一个转过头来吃你的肉。
所以面对王珂的拉拢,韩福隆只是一笑了之,既不真正得罪也不轻易示好。
“呵呵呵…本将和萧尘是兄弟,看着他爹娘如此我定然是于心不忍。
可是这案件就这样草草宣判,如何能让我萧尘老弟信服,既然你们说萧得禄夫妇私杀耕牛,那就拿出绝对的证据让我萧尘兄弟闭嘴。
可若他爹娘真的是冤枉的,那我作为这里最大的官,自然也不会亲眼看着我兄弟的双亲被冤枉。”
韩福隆的意思很简单,我可以不插手政事,但你们也要拿出绝对的证据。
萧尘是我兄弟,就算你身后有势力,那也别想轻易冤枉人。
只要韩福隆不插手政事,那这件事就算闹到朝廷他也有话说。
王珂看向县令抛出一个询问的眼神,县令微微点头示意。
随后王珂后退一步,县令笑着对韩福隆恭敬抱拳。
“这是自然,本……下官断案一直以来都是以证据为主,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说着县令看向萧福和周氏,“这二位是萧得禄的大哥的大嫂,他们都亲眼所见萧得禄夫妇私杀耕牛。”
说完后县令示意萧福和周氏开口。
萧福对着韩福隆恭敬一拜,“启禀大人,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那天夜里真的亲眼看见萧得禄夫妇私杀耕牛。
不只是小人,还有内人,我娘和两个儿子都亲眼所见。
当晚邻居几户人家也都看见了,大人不信可去询问槐树村村民啊!”
周氏也扑通一下跪下,“是啊大人,民妇当真亲眼所见啊。
他夫妇二人平日里就不喜那头老牛,一天天的都在抱怨说牛太老耕不动田。
他们就是想着杀了这头老牛,逼着我们给他们买一头壮牛。
可我们只不过是穷苦人家,哪里还拿的出十五银子去购买一头壮牛。
大人,民妇心里苦啊,为了撑起这个家民妇没日没夜的干活,可他萧得禄夫妇却还是不满足。”
周氏说的声泪俱下,这真的不像是演的,反倒她才像是真正的苦主一般。
若不是萧尘身为当事人,而且还从她床底下搜出一千两银子,只怕换作他人早就相信周氏了。
听完萧福和周氏的话,县令张江河对韩福隆恭敬抱拳。
“韩大人,您也听见了,这萧得禄夫妇私杀耕牛证据确凿。
难不成大人真的要下官去将整个槐树村的村民都叫来,大人才肯相信吗?”
韩福隆摆了摆手,“这倒是不必,不过你们说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轮到我萧老弟说几句。
光凭这夫妇两的片面之词就将人定罪,连给人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这件事若是被朝廷知道了。”
韩福隆点了一下县令张江河,既然要定罪那就要给人辩解的机会,若是这么草草结案那他一定会上报朝廷。
虽然他身为边军不能管各地政事,但却是不耽误他将所闻所见上报朝廷。
张江河脸上保持微笑,可心里却是有些担心。
他自然是可以不顾韩福隆面子,直接将萧得禄夫妇定罪,若是韩福隆真的把今天的事上报朝廷,那他的这个县令也算是做到头了。
他可不会相信朝中那些人会出面保他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
所以面对韩福隆的话,张江河也只得恭敬抱拳。
“这是自然,本官要的就是一个心服口服,方能对得起这头上的官帽。”
韩福隆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萧尘微微一笑。
“萧老弟,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萧尘对着韩福隆恭敬抱拳,“多谢韩大哥,这就够了。”
说着萧尘来到萧福和周氏面前,对着县令张江河缓缓开口。
“县令想必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在萧家之内他们是大房,我爹娘是二房。
他们大房长年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下地耕田了。
你们看看周氏的手指,他手上何曾沾染过一丝泥土。”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问问萧福和周氏,你们当晚是在哪里见到我爹娘杀牛的?”
面对萧尘的询问,萧福和周氏对视一眼。
这时候萧尘大喝一声,“说!”
周氏缩了缩身子,语气还是一样的尖酸刻薄。
“说就说,当晚我们就在门口看着,是萧得禄亲手拿着刀刺死老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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