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穿越回到现代。
他刚走到出租屋楼下,心便沉了下去。
楼洞口,以一个脸上带有一道狰狞刀疤的壮汉。
绰号“刀疤”为首的六个纹身大汉,显然已经守株待兔多时。
“陈阳!你他妈的,总算回来了!”
刀疤一把将抽剩的烟头狠狠摔在地上,带着人哗啦一下围拢上来,彻底堵死了所有去路。
“躲了两天了!电话不接,信息当放屁,跟老子玩人间蒸发?告诉你,今天再见不到钱,老子也懒得跟你废话,直接卸你一条腿,让你下半辈子都记得今天!”
陈阳的心脏猛地一跳,并非恐惧,而是一种强烈到极点的愤怒!
就在片刻之前,他还在明朝的偏关城。
指点江山,决定着上千人的工作和一个庞大工业基地的蓝图。
那种执掌乾坤、开拓基业的豪情仍在胸中激荡。
而现在,他却像被这几个社会渣滓,堵在自家楼下。
就是眼前这帮人,当初去他工作的汽车公司闹事,让他丢掉了汽车公司的工作。
一股杀意猛地涌上他的心头。
在明朝,那伙吃人的流民,被他亲手射杀,杀的尸横遍地。
他几乎下意识地,就要用意念,拿出空间里的苗刀,将眼前这几只嗡嗡作响的苍蝇彻底碾碎!
但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这里不是明末!
这里是有着完善秩序和强力执法机关的法治社会!
快意恩仇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的时间宝贵到按秒计算,十倍的时间差,明朝的事情要尽快落实。
“刀哥,”
陈阳再抬起头时,脸色已经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我说了,钱,我会还。五十万本金,我之前已经陆陆续续还过不少利息。根据国家最新的法律规定,超过LpR四倍的部分属于无效利息,不受法律保护……”
“法律?!操你妈的!”
刀疤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猛地伸出手,极其侮辱性地用力猛推陈阳的肩膀。
“你他妈一个上了失信名单、工作都找不到的臭老赖,跟老子讲法律?在这里,老子的话就是法律!”
他逼近一步,几乎将脸贴到陈阳面前,用手指狠狠戳着陈阳的胸口。
语气充满了鄙夷和威胁,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阳脸上:“小子,给你脸了是吧?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爷爷我不是单干的!“
”我们荣信金融公司是‘万荣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我们老板杜荣杜老板,那是明州市响当当的首富!“
”纳税大户,慈善名人,跺跺脚明州地皮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知道什么叫首富吗?”
他顿了顿,欣赏着陈阳的表情,试图找到恐惧,却似乎没看到预想中的效果。
“妈的,跟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这么跟你说吧,连明州一把手见到我们杜老板,那也得客客气气地喊声杜总!“
”市局的老大,那是我们杜老板多少年的铁哥们,过命的交情!“
”你他妈想去报警?尽管去!看看是警察先来找我们麻烦,还是你先进去!“
”老子有的是办法把你弄得明明白白,让你死了都没人吭声!“
”你当初白纸黑字签的合同,白纸黑字写的利息,利滚利,到今天,连本带利就是一百万!“
”少一个子儿,今天你都别想好过!”
陈阳心中骤然一凛。
“万荣集团?”
“杜荣?”
“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明州市真正的庞然大物,土皇帝!”
“产业遍布地产、金融、娱乐、物流,传闻中手眼通天,关系网盘根错节,是能在本地新闻里和市长书记谈笑风生的存在。”
“难怪刀疤这群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之下强逼债务,原来背后站着这样一尊巨佛!”
若是以前那个只是普通打工人的陈阳,听到这名号,怕是腿都软了。
但此刻,他心底翻涌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明悟。
呵,首富?
市局兄弟?
好大的靠山,好硬的背景!
“这才多久?两个月不到!五十万本金,滚到一百万?你们这不是放贷,是明抢!”
他的抗议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抱怨。
“抢你怎么了?”
旁边一个胳膊上纹着扭曲青龙的马仔上前一步,口中的恶臭扑面而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合同你自己签的,手印你自己按的!”
“白纸黑字!刀哥说一百万,就是一百万!”
“拿不出钱,就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哥几个给你找个东南亚的好活儿,慢慢还!”
‘必须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一百万。”
他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金……”
“妈的,耍我们?!”
“但我有黄金!”
陈阳立刻提高声调:“我用黄金抵债!”
“黄金?”
刀疤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陈阳这身加起来不超过三百块的普通行头。
“你他妈能有几克金?别拿地摊上镀铜的玩意儿糊弄老子!老子这双眼睛,毒得很!”
他虽然嚣张,但并非完全无脑。
“是不是糊弄,刀哥你找个地方,验验不就知道了?”
“数量足够抵你的一百万。这里人多眼杂,总不能在这大街上拿出来吧?”
他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刀疤眯起那双凶睛,盯着陈阳看了足足十几秒钟,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心虚的破绽。
“哼,量你也不敢耍花样!”
刀疤最终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带上车!去老刘那儿验货!要是敢骗老子,老子当场就把你废了,扔后备箱里直接拉去填海!”
陈阳被粗暴地推搡着,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SUV里。
车子发动,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条老旧街区尽头。
一家门面很小的打金店,玻璃门上贴着一张“回收黄金”的字。
刀疤一把拉开玻璃门,粗声粗气地喊道:“老鬼!死哪去了?出来验货!”
一个戴着老花镜、干瘦精明的老头从柜台后探出头。
看到是刀疤,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呦,刀疤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又有好货色照顾小弟?”
“少他妈废话!”
刀疤不耐烦地把陈阳推到柜台前,“看看这小子拿来的东西,成色怎么样,估个价。快点!老子没工夫等你!”
陈阳在六双眼睛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取出一根金条。
“哟呵?”
老刘眼睛猛地一亮,戴上白手套,拿起金条先仔细掂量了一下。
他迅速拿起专业的测金仪,接通电源,将探头小心翼翼地对准金条。
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上数字飞快跳动,最终稳定在一个数值上。
老刘又拿起精密电子秤,仔细称重。
忙活了一小会儿,他说道:“刀疤哥,东西没问题。纯度90%!重量一千八百六十五克。按现在的国际金价和这成色……嗯……”
他快速按着计算器,手指都有些抖,“得有一百四十多万!”
“一百四十多万?!”
刀疤和他身后的五个马仔一听,眼睛里瞬间冒出贪婪无比的绿光!
刀疤一把抢过金条。
他转向陈阳,态度蛮横,仿佛吃定了他:“哼,算你小子还有点压箱底的货!行,看你这么‘识相’,这东西就抵你那一百万的债了,正好!两清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占了天大便宜的是陈阳。
陈阳强压下立刻动手、将金条抢回来的冲动,冷声道:“正好?刀哥,刘老板也说了,值一百四十多万!你拿它抵一百万,还想黑掉我四十多万?这不合规矩吧?道上也没这个道理!”
他试图争辩,语气却控制在既不甘又不敢彻底撕破脸的程度。
“规矩?道理?”
刀疤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话,嗤笑道,“在这里,老子就是规矩!这东西来历不明,老子出手不要担风险?“
”不要打点上下关系?我说它抵一百万,它就是一百万!少他妈废话!“
”再啰嗦,信不信一百万都没有,东西老子照样拿走,再打断你一条腿?!给你脸了是吧?!”
在回公司拿欠条的车上,刀疤似乎觉得刚才的威胁还不够过瘾,又冷笑着补充道:“小子,看你还算老实,再教你个乖。“
”在明州,我们万荣集团就是天。杜老板面前,你那些法律条文,屁都不是。你老老实实的,不然,哼,弄死你就像碾死只蚂蚁。”
陈阳沉默着,点了点头。
但他心底的冷笑却愈发冰寒。
“你们此刻尽管嚣张,将来要将你们彻底铲除!”
回到写字楼里的融信金融公司。
刀疤嘲讽地将欠条扔给他:“行了,滚吧!以后没钱别再来借!看见你就晦气!”
陈阳仔细检查无误,确认是原件。
陈阳卫生间,将这张纸撕得粉碎!
扔进马桶,按下冲水按钮。
而这里欠下的账,将来自有连本带利清算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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