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香把车开进了院子。
苏月梅下车后,忍不住又摸了摸车:“哎呀,我老婆子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坐小车。”
何青松说:“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是三丫头的车,往后你想怎么坐都行。”
何青松忍不住嘚瑟:“刚才看到老孙黑着脸走了,我那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他儿子不就当个什么副厂长,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看不起个体户,又羡慕三丫头买车,买电视,安电话。有本事别来我家看电视呀。”
何芸香打开后备箱:“爸,这是给你们买的肉,你们俩在家,别省着,现在我们都赚钱了,还有家明和芸欣的学费,你们都别操心,有我呢。”
何青松看着女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初是我糊涂,听信了你大伯一家的话,把你嫁给那个王连长,哎,是我糊涂啊。”
苏月梅碰了碰他:“都过去的事情,你还提他干啥。”
何青松笑着把肉放进了厨房。
何芸香说:“以后呀,我在给你们买个冰箱,这样吃不完的东西都能放冰箱里,也不怕它坏了。对了,还要买洗衣机,以后洗衣服就不用手了。”
“那玩意得多贵啊,你赚点钱也不容易,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总给我们花钱,你婆家乐意么?”
提到陆母,苏月梅又说:“上次见到她婆婆,人长得很精神,我俩同岁,她看起来比我年轻多了,人家穿的也洋气。香啊,你可不能让人家瞧不起,以后别给我们乱花钱了。”
何芸香笑着说:“对了,他们家给我和陆宏文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楼房,我嫌自己住着来回跑麻烦,就没过去住。”
“啥,楼房,他们家还给你买了楼房?”
“这不想着我们结婚了也没准备房子,就买了。”
“我听说他家住在人民路的小洋楼里,那得多有钱啊。”苏月梅说。
何青松摇头:“那可不是有钱就能住的,那都是当官的住的。”
何青松又问:“老三,你公公是干啥的,当啥官能住那么好的房子?”
何芸香还真没问过陆父是什么职位,但能管胡县长叫老胡,想来最低也是和胡县长同级,甚至更高。
苏月梅拉着何芸香的手:“三丫头,你真是好福气,自打退婚以来,我们家日子越来越好过,你又找了这么好的婆家,现在我做梦都能笑醒。”
正说着话,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二哥,二哥在家么?”村口老李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青松应了一声:“在。”
老李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二哥,我来看看你。”
何青松让他:“屋里坐,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是干啥。”
老李把水果放在桌上:“二哥呀,咱们俩也算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现在兄弟遇到了点难事,你能不能帮一把。”
老李这人从小就圆滑,满嘴跑火车,何青松老实,总是被他和大哥联手欺负,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有啥事你直说。”
老李握着何青松的手:“二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家里太穷了,我想买几只小猪仔,年底卖点钱,给儿子娶媳妇,小金也不小了。”
“我记得小金和家明同岁呀,一个春天生的,一个夏天生的。咋着急结婚了?”
何家明今年刚满二十,还在念大学,这小金就着急着结婚了。
“嗨,我家小金哪有家明有出息呀,早早的进了厂子,相中了姑娘,我想让他先成家后立业。”
何青松问:“那你想借多少?”
老李比划了一个五。
何青松问:“五十?”
“五百。”
老李话一出口,听得何青松直皱眉头:“啥,五百,这么多?我寻思买猪仔也要不了这么多。”
老李叹了口气:“是,我媳妇她老咳嗽,想带她去市里大医院检查一下……”
何青松说:“我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两个孩子还在外面读书,我们老两口赚几个钱你们还不清楚吗?”
老李往门口瞟:“你家三丫头不是刚买了小汽车,她肯定有钱。”
这话正好被进门的何芸香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听了一耳朵。
“叔啊,你不知道,我买车也是迫不得已,问姐妹们借了不少呢。”
“你不是万元户么,还上电视报纸。”
何芸香叹气道:“这都是假象,我们做生意,钱都在货上压着。每次运货都得转三趟车,大包小包的,我一个女的也不容易,实在没办法了才买了车,这也是为了工作方便。”
何青松听了直点头。
“我爸说的没错,我们家里还有两个学生要供,真轻松的话,我还舍得让我爸起早贪黑去送菜么?”
何芸香知道,给这些人借钱基本都是有去无回。
老李说:“那,就先给我姐五十吧。”
何芸香立马接话:“爸,你的腿伤又复发了,我妈说你经常疼的睡不着觉,有钱借出去,不如去医院里看看病,你总是这样好心,只有家人心疼你,往后你要是落下残疾,辛苦的是我妈。”
何青松对老李无奈一笑:“也是,最近我的腿总疼……”
老李起身,提上了他的水果:“不借就不借,哪有那么多借口。”
何芸香说:“叔,我们实在困难。”
老李把水果往肩上一扛,头也不回的离开。
何芸香还不忘高声喊一句:“叔,空了来家里玩。”
晚上,村东头的老张走了进来。
三人正在看电视。见他进来,苏月梅飞快给她使了个眼色。
何芸香招呼:“叔,您来了?”
老张背着手哈哈笑着:“呦,三丫头也在呢。”
老张坐在椅子上,一起看电视:“今天是武打片,我最喜欢武打片了。”
老张一直坐着看电视,直到电视结束了,他们几人准备休息,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何青松问:“老张,电视演完了。”
“哦,我知道。我这就走。”说着他起身,慢吞吞往门口挪。
苏月梅转身进屋铺床,老张又拐回来:“哥,有点事儿我想求你。”
何芸香知道好戏开始了,磨蹭了一晚上终于还是开了口。
何青松走过场的问了句:“啥事儿?”
老张再三犹豫还是开了口:“春子也到年纪了,我想着在院子里再盖两间房,还差点钱,想问你借点。”
“借多少?”
“八百。地里庄稼卖了就还你。”
何青松犹豫:“可是,你家才五亩地,卖了庄稼,也不够呀。”
“春子在厂里,每个月能赚几十。”
何青松说:“春子今年二十七了吧,我记得他出生那年正闹饥荒。”
老张点头:“是呀,年纪不小了,人家都嫌我家穷,我想着多两间房,春子也能娶个媳妇。”
何青松叹了口气:“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两个孩子还在念书,回来后,嫁人的嫁人,娶媳妇的娶媳妇,当父母的都该操办了,你说的没错,我家里就两间房,我们夫妻俩一间,孩子们一间,往后家明结婚了,可往哪里住呢。”
“这样,你找谁盖房子,我也找他,家里是时候该添房子了。”
老张一听着急了:“哥,这钱。”
何青松面露苦色,一摊手:“我们也难啊。”
“可你家,电视机,电话,小汽车都买了,三丫头还当上了大老板……”
“你当做生意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一分分辛苦钱赚来的,才买了车,实在没钱呀,还有两个孩子要念书,不是我不帮你,我们也困难。”
老张一听这话,一摔门出了门。
何芸香疑惑:“爸,咋这么多上门借钱的?”
何青松转身坐下,苏月梅没好气说:“为啥,你问你爹,他到处跟人说,女儿是万元户,到处嘚瑟了,这下好了,麻烦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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