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同志，”唐教授推了推眼镜，“这道文思豆腐，是跟谁学的？”
何雨柱手里的白毛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一张脸，激动地通红。
这张脸他太熟悉了！穿越前医学院走廊最显眼位置挂着的巨幅画像，教材扉页上烫金照片里的面容——中国现代抗x医学奠基人唐非梵！为了大众的健康，往自己眼中种植沙眼衣原体的猛人！
这位历史上的医学泰斗，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我……”何雨柱的喉结，上下滚动，大脑在疯狂运转。他注意到唐教授他肿胀的眼睛，袖口磨损的线头，右食指上的钢笔茧。这些细节，与档案照片分毫不差，却比平面影像生动百倍。
他刚刚完成四九城，津门和北省的预防长尾兔病害工作，载誉归来！
何雨柱脑子转得飞快，“家父曾在协和医院做过几天厨子，常说起唐教授的事迹。”他信口胡诌，顺手抄起桌上的白酒，“这桌算我的，敬唐教授！”
满桌子的学者都乐了。唐非梵笑着摆手，“使不得……”
必须的！何雨柱一仰脖干了，“唐教授带队，解决了北省那边的长尾兔病害，功德无量！”
何雨柱又倒了一杯，“我再来敬唐先生一杯！”
【神出鬼没赚积分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尖叫，“何先生！三点钟方向，那个服务员手在抖！他兜里有东西！”
何雨柱的酒杯，在空中微妙地一顿。借着玻璃的反光，他清晰地看见，一个瘦高个服务员，以不自然的步频，向唐教授身后靠近。
那人左手托着餐盘，右手却始终插在制服口袋里，指节处凸起一个可疑的方形轮廓。
“自给自足系统！”何雨柱在意识里怒吼，“立刻启动全面保护！”
【自给自足系统】秒回，“小的已用空间屏障，罩住目标！现在就是炮弹也打不穿！但能量消耗太大，最多维持三分钟！”
何雨柱突然踉跄着，向前迈出半步，精准插入唐教授与服务员之间。“教授我敬您您！他声音洪亮，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半碗醋溜白菜，塞到那服务员手中。
那人手忙脚乱地去接碗，却让藏在兜里的纸包滑落出来。何雨柱眼尖地看到纸包边缘渗出的诡异蓝色粉末，这绝对不是厨房用的调味料！
“对、对不起！”服务员脸色煞白，他慌乱地抓起纸包，转身时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唐非梵困惑地扶了扶眼镜，“小同志你这是……”
“教授！”何雨柱突然正色，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后厨特意给您熬了平安汤，我这就去端！”不等回应，他就像阵风似的冲向厨房，途中不忘给站在走廊阴影处的栾掌柜，打了个手势。
厨房里蒸汽弥漫，李鹤年正举着炒勺骂人，“哪个兔崽子，把我的高汤用了？！”
师父借过！何雨柱灵活地穿过忙碌的帮厨们，蹿到最里侧的灶台前。他抄起一个青花瓷汤碗，借着身体遮挡，让灵泉水流注入碗中。
【神出鬼没赚积分系统】急吼吼地提醒，“何先生！那人要是往汤里下毒，怎么办？”
“所以必须我亲自送！”何雨柱抓了把枸杞撒进汤里，红艳艳的果实立刻将泉水染成琥珀色。
他直接命令，“你！开启全息扫描，盯死所有进出厨房的人！”
“叮！——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神出鬼没赚积分系统突然警报。何雨柱猛地转头，看见窗外树影诡异地扭曲了一瞬。
他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的撸子，却发现那只是被风吹动的枝条。
汤刚端到走廊，就听见拐角处栾掌柜刻意提高的嗓音，“新来的？谁招的你？工牌拿出来看看！”
那个可疑服务员，正被堵在墙角，闻言转身就要跑，却“砰”地撞翻了送菜的小徒弟。何雨柱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托着的汤碗纹丝不动，左手却精准扶住了即将坠地的翡翠虾饺。
“身手不错啊？”栾掌柜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算盘，“柱子，以前没见你练过？”
何雨柱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脸上却堆满憨笑“天桥学的卖艺把式……掌柜的，唐教授等着喝汤呢！
他快步离开时，听见身后栾掌柜在吩咐领班，“去查查服务生名单……”
回到包厢时，那个可疑服务员，已经不见踪影。
唐教授正被七八个学者围着敬酒，脸上泛着一片潮红。
“教授，趁热喝。”何雨柱将冒着热气的汤碗放在他面前。
唐非梵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突然瞪大眼睛，“这汤……”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原本浑浊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浑身都暖了！像是……像是回到了二十岁！”
“独家秘方。”何雨柱咧嘴一笑，身体却始终保持着防御姿态。他的余光锁定着包厢每个角落——窗帘的轻微晃动、服务员托盘的倾斜角度、甚至窗外偶尔飞过的麻雀，都逃不过他的观察。
宴席进行到尾声时，何雨柱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猛地转头，看见窗外梧桐树上蹲着个黑影，那双在月光下泛着绿光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唐教授！
“系统！”他在意识里大喊。
【自给自足系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紧张，“检测到高级能量体！柱爷，这不是普通人类能对付的！”
何雨柱拔出龙星雨给的银针，就在黑影作势欲扑的瞬间，他突然高声说道，“各位教授，厨房特意准备了醒酒茶！”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喵”的一声惨叫。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几片枯叶缓缓飘落。
窗外传来一声只有他能听见的低吼，“这小厨子，也是那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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