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说出了她许久没听过的称呼。
“小红你好。”
想表亲近，拉近关系。
任观月又忍不住的笑了。
小红——降影：“......”
她不太好。
降影已经发现自己被两人做局了。
她垂死挣扎地扯扯被子盖住自己的眼睛，不想面对残酷的事实。
任观月：“诶。”
她拉住狐狸两个爪子扯住的被子。
降影也扯。
任观月用了点力：“小......降影看看谁来了呀？”
她的语调上扬。
降影：“......”
别以为她没听出来刚刚想说的是那个称呼呢。
中间硬生生改词真的很生硬好不好？
任观月怎么学坏了。
她之前才不会是这样对她。
姜堰找来个椅子坐下，撑着下巴看两人斗嘴。
不管是人是妖怎么样，
两人的感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充沛要好。
任观月道：“之前不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师父吗？”
“当当当，看看，师父来了。”
“看到了吗？”
姜堰听到自己，歪头看降影。
本来视线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狐狸已经不是之前幼兽的形状，她原型一样长大，看似等比例其实变化也挺大的，身上没有了那份圆润幼态感，这让姜堰怀疑降影的毛发手感会不会也有什么变化。
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降影继续扯被子，没扯过她，干脆放弃了。
“我才没有念叨他。”
绛影嘴硬，不承认。
任观月在拆她台：“啊真的吗？”
“可我想起来，那日.....”
降影气：“闭嘴。”
阻止任观月说她以往的糗事。
好吧。
任观月闭嘴。
再逗下去就真要生气了，本来现在的身体就受了伤不太好。
涉及自己，姜堰挺好奇的，不过看降影气鼓鼓的样子，还是好玩，出声：“什么？”
降影看着姜堰，想给臭道士龇牙，没龇出来。
好久不见，日日想念。
主要还挺舍不得的。
她的视线又一次放在姜堰的身上。
没怎么挪动。
为什么他和她记忆中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呢。
依旧那么好看。
任观月咳咳一声，用眼神询问降影。
现在能说吗？
师父都出声问了。
降影的眼神冷酷。
回视。
不能，不要想，不可以。
死都不可以。
降影发难：“什么见面礼？”
“现在我们也见了？”
“我怎么没有？”
“搞特殊对待？”
无视姜堰之前的疑惑，她连连反问。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也有降影一直想问的问题。
“都有都有。”姜堰才不会搞特殊对待。
这样会对两个关系很好亲似姐妹的一人一妖心生龌龊。
虽然不会这般轻易，但终究会落下隔阂，日后可能积累起来，会在某一日爆发出来。
那才是情况不太妙。
降影很快开心。
她挺容易满足的，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底线，降影才懒得理那些对她逼逼赖赖的人或妖呢。
其实她的脾气一直都比任观月要好。
任观月的皮相是充满正气的，一看就是正道，加上她所踏上的屠龙之路，那些坏脾气也会收敛一点，做人做事越发地面面俱到，因此其他人见了，特别是和降影对比起来，让人信服觉得以后此人会大有所为。
而不太会全心相信降影。
反正降影也不常居于正面，她一般在幕后。
姜堰给了降影礼物。
降影满足。
姜堰：“不拆看看吗？”
降影把东西藏起来：“之后再拆。”
门外有人，找任观月。
她挺忙的。
姜堰理解。
任观月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的一人一狐，跟他们确认一遍：“我走啦？”
“走吧走吧。”
降影催她。
小红就不能说说场面话吗？不送送吗？
不敢说称呼，任观月转身。
她干完事情马上就回来。
现在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降影依旧没有化为人形，主要现在体内的能量不够，得缓个一两天。
任观月的离去，让空气寂静一秒，降影前面也说了，她不太好意思面对姜堰。
但场面安静下来总归是不行的。
降影看臭道士一眼，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好吧，
那她说了。
话没说出口。
是椅子在地面上摩擦一下，接着走动的声音。
姜堰占了原本任观月在的位置上：“你想说什么？”
降影缩了缩，微微闷闷的声线：“没了。”
本来是想感谢的，可如果说出口了那也太过生分了。
反而不好。
姜堰：“？”
降影很快改变说辞：“不对，还是有的，之前的那个人怎么样？”
她说的是想捅她刀的那个狗头军师。
尽管现在还不知道那人身份，但她恨记，要他付出代价的。
“死了。”
降影有些沮丧：“好吧。”
顿了顿，
她依旧说了：
“我很想念你。”
臭道士。
见到你 ，我很开心。
现在没有人跟她抢被子了，绛影如愿缩成一窝。
看着露出一根红色毛发的狐狸，其实姜堰依旧挺想摸摸降影的耳朵，看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不那么好摸了。
但影都看不见。
姜堰问意识空间里面的白球：“她很怕我吗？”
疑惑。
以前也没看她这么怕他呀。
还有任观月也是，对她们来说是三年不见，可对于姜堰来说，只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情，时间流逝根本没有那么快。
为什么觉得他很凶。
凶吗？
虽然刚开始作弄了下降影，但影响也不会那么深吧。
不应该早消失吗？
至于害羞这个词姜堰没想过。
白球诋毁：“可能是宿主老大你现在的形象她不太喜欢，有点丑。”
姜堰：“扯。”
这纯纯就是污蔑了。
哪里丑了。
等会他把系统弄成什么叫丑的样子。
或许感应到莫名的危险，白球咳咳认真：“那就是可能，女配跟你好久不见，不太适应吧。”
有点可能。
好吧。
要静静养伤，姜堰让降影有个好的空间环境养养，对伤势的恢复程度会加快些。
随着响起脚步声。
姜堰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渐合。
降影听见他说：
“我也很想念你。”
对薅毛的手感确实想念。
给她留点适应的时间。
被子一团动了动，接着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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