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今日刚好是十五,夫人会在佛堂祈福。每逢初一十五祈福的这个习惯,十几年来都是雷打不动。
邸阳生一回府就直奔佛堂,冬香和茹意跟在他身后。来到佛堂大门前驻足,耳朵贴在门上细细聆听,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邸阳生眉头微蹙,压着声音问道:
“冬香,你确定夫人在里面?”
冬香点点头:
“如无意外,这个日子夫人定会在里面祈福。”
邸阳生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多余,难道还怕她一个后娘能翻出浪来?
吱吖一声,门被推开,正闭着眼祈福的夫人瞬间一惊:
“谁?”
“是我!茹意,把门关上!”
听到声音,夫人认出是邸阳生,刚刚受惊的情绪快速平复,还是保持着祈福的跪姿,只是睁开了眼睛。
“你来这里干什么?”
邸阳生一盘腿坐在了夫人身旁。
“有件事想跟你交代!”
夫人甚是疑惑,扭过头看向邸阳生,邸阳生一笑,心念一动黑瞳现!
夫人的双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淹没,瞬间陷入了深邃而幽暗的深渊之中!
“你会忘记我之前对你下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你要对我毕恭毕敬,忠心无二,无论我让你做什么,对你做什么,你都会欣然接受,我的话就是圣旨,你不可违逆!你必须将主人的意愿置于首位,服从主人就是你存在的最大意义!”
这是邸阳生改动过的话语,说罢,一阵眩晕袭来,还好是坐着,不然可能会踉跄跌倒!这是他首次对同一人施展第二次金手指之术,覆盖旧印记似乎比刻写新印记更加耗费他的精神力。
夫人双眼渐渐恢复正常,即刻低头躬身一拜:
“主人!”
“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第三个奴隶,地位比我的女仆们要低一级,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还要受女仆节制!在外人面前,你需扮演好邸府夫人的角色,举止得体,不可露出破绽。切记,不能向外人透露我们的关系!”
“是,奴婢明白了。”
“我问你,我外公家寄来的信件是不是被你截留了?”
“是的主人,那些信件都藏在奴婢房中的暗格里。”
“那你有回过信吗?”
“有的,有时一年回一封,有时两年才会回一次信,内容都是编造一些主人在邸府生活得很好的谎言。”
邸阳生冷笑一声:
“呵呵,你干的好事!”
“主人恕罪!”
“你想杀我吗?”
“奴婢曾经想过!”
“曾经想过?之前你儿子忽悠那四个家伙在酒里给我下毒,和后来在酒楼的刺杀,你难道不知情?”
“奴婢自然是知情的,还暗中帮助过小哲谋划。”
邸阳生心中暗自思量,他确有杀她之心,但念及她尚有用处,且如今已不足为惧,便暂且留她一命。
“现在我交代你几件事,你记好了!”
“是,主人。”
“首先,你今晚就将那些截留的信件送到我的小院来。第二,以后你私人的财产都是我的,每个月以月银的形式发放给我!记住,是你的私产,不是邸府的钱!”
邸阳生顿了顿,续道:
“第三,不久后甄家和盛家小姐都会嫁过来给我做妾,到时候我会搬出去住,你跟我爹吹一吹枕边风!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第四,春堂夏蝉秋意都是我的女仆,现在让她们回来跟着我,你自己重新找丫鬟!最后,盯紧你的儿子,若有什么异动即刻报告!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来惹我!都听明白了吗?”
“是,奴婢听明白了。”
“嗯,你办事,我应该能放心的,可别让我失望!”
“主人放心,奴婢定会办妥。”
邸阳生站起身,拍拍屁股正欲走人,又忽然回头道:
“哦,你儿子是准备要及冠了吧?记得给他挑个健壮的丑妇来当侍女啊!呵呵!”
冬香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夫人下意识地瞪了她一眼!
“嗯?我是不是说过,你只是奴隶,比我的女仆们要低一级!你竟然敢瞪她?”
夫人一惊,急道:
“主人恕罪,奴婢不知冬香是主人的女仆!”
邸阳生戏谑道:
“冬香,过去给她掌嘴!让夫人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冬香有些忐忑,茹意对她点了点头,冬香呼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来到夫人面前,啪的一声!夫人被扇得险些栽倒,随即又马上跪好。
“记住自己的身份了吗?”
“奴婢记住了!”
欣然离佛堂,唯余夫人在内继续祈福。既解决了邸府的大boSS,邸阳生心怀大畅,沿途哼起小曲。
晚膳的时候,春夏秋冬终于齐聚一院,茹意也很开心,可惜玉笙和凝瑶不在。要说最开心的,当属春堂无疑,平日里有事无事就往邸阳生的小院跑,现在闻言能光明正大地待在主人身边,十足黏人精一般。
可惜最后还是被邸阳生从床上给赶出了房间。
数日过去后,甄老爷再次登门,只是与上次不同,这次是带着数十箱礼物来的,邸老爷看着箱子里那金光灿灿的金银珠宝时,整个人都迷惑了:
“伯言兄,你这是?”
“哎呀禹承兄,在下今日来是找你商讨小女与阳生的婚事的。”
“什么?定亲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别介,我这不是来了吗?阳生呢?快把我的好女婿也叫过来。”
邸老爷真是被惊晕乎了,只能吩咐春堂把夫人和邸阳生都叫来。
不多时后,夫人已落座,邸阳生慢悠悠地来了,一屁股坐下,笑道:
“甄伯父,今日又来作甚啊?”
“哈哈,阳生啊,伯父今日来访就是和你爹商讨瑾瑜和你的婚事的。”
“哦?你答应让瑾瑜来给我做妾了?”
“什么!”
邸老爷惊呼一声!惊愕地望着甄老爷,甄老爷也无奈地笑笑:
“哎,伯父也想通了,难得瑾瑜心悦于你,你又不嫌弃她,做妾就做妾吧,为人父母的,只要她过得好,开开心心的伯父就满足了。”
邸老爷急道:
“瑾瑜这么好的姑娘,怎能做妾?我老邸家一定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为我邸府长房嫡子正妻!”
“什么正妻?我是不会娶妻的,她要嫁过来就只能做妾!”
“胡闹!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何时由得你来决定!”
“爹!邸老爷!人家甄伯父都没意见,你着个什么急?明说了吧,我只纳妾!要不你娶了她做正妻?”
“逆子!”
邸老爷也顾不得茹意了,猛然地砸了一个杯子!气都不顺了!
夫人急忙扯了扯邸老爷的衣袖:
“老爷,既然是两个孩子的意思,咱们做长辈的也不要多加干预了,甄老爷说得对,她们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邸老爷略作思考,貌似对邸家没什么影响,甚至是邸家占了大便宜了。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甄家嫡女,上赶着嫁到邸家做妾,怎么说都倍儿有面子的事!
转头看向甄老爷,疑问道:
“伯言兄,你们甄家就不介意?”
甄老爷坚定地回道:
“我们甄家没意见!”
邸老爷一副古怪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这时,邸阳生举手道:
“你们没意见,我有意见!”
邸老爷呵斥道:
“你还有什么意见!”
“说好了,纳妾就要按纳妾的规矩,婚宴摆不摆无所谓,但进门要走小门!我当时回来邸府就是走的小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定要与我共富贵才行!”
“你……你个逆子!闭嘴!”
其实他就是故意恶心邸老爷的,在甄老爷离开后,甄家嫡女硬嫁入邸府做妾的消息迅速在金陵城传开,甄家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沦为笑柄!各家大族皆是对甄家的做法甚为不齿,纷纷猜测甄家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结果,时隔一天,盛老爷也带着礼物拜访邸府,盛家大小姐竟然也要嫁到邸府做妾!只是条件是盛楠芝会继续担任盛家掌权接班人,与邸府互不相干。
此事一出,那就劲爆了!金陵城顿时轰动,舆论哗然,风向骤变。各大世家纷纷揣测,这位邸府的大少爷究竟有何神通,竟能让甄、盛两家不惜将女儿嫁作妾室!
这真是天方夜谭,百年都不得一见的奇葩之事!
三家很快便定下婚期,二女同一日出嫁。大喜之日时,婚礼很轰动,酒宴很盛大,各方达官贵人皆是如约而至!两位新娘走的是小门,连同邸阳生,新郎新娘皆是全程没有露过面。
邸老爷和夫人正在四处敬酒,忙得不亦乐乎,唯有邸阳哲一个人坐在主人桌上喝着闷酒,还呢喃道: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能俘获两位美人的芳心!还特么愿意做妾!他邸阳生是走了什么天命狗屎运吗!居然还要我给他招呼客人!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又猛灌了一杯酒,一转头,瞄到了夫人为他选定的新侍女,长得那是腰圆膀粗,身材能顶两个邸阳哲,浓眉大眼,牙齿还漏风的!
侍女对着他盈盈一笑,邸阳哲瞬间打了个激灵,再次高呼天道不公!最后喝得烂醉如泥,被他的新侍女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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