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虎踩着罗马城残破的石阶，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石与灰烬，鼻腔里满是硝烟和焦糊的味道。身后，几十艘改装蒸汽战舰的炮口还冒着余烟，辽商联军的伙计们扛着步枪、拎着麻袋，正从罗马城的各个角落涌出来，麻袋里装满了金银器、丝绸和从教堂里抢来的圣物，沉甸甸的压得人肩膀发红。
“东家！西斯廷教堂的大门给轰开了！里面的金十字架比人还高！”阿古拉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脸上沾着灰，眼里却闪着贪婪的光，“还有那个什么‘耶稣荆棘冠’，上面全是宝石，看着就值不少钱！”
耶律大虎把腰间的弯刀往鞘里一插，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走！去瞧瞧！老子倒要看看，这些西欧蛮子供奉的‘圣物’，到底有多金贵！”
他带着人往西斯廷教堂走去，沿途的景象让他愈发得意——原本宏伟的罗马城墙被火炮轰出了十几个大口子，石砖碎得满地都是；街道两旁的房子要么被烧得只剩框架，要么被翻得乱七八糟，西欧民众的尸体和散落的十字架、圣经混在一起，像是一幅荒诞的画。
“都给老子仔细搜！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耶律大虎对着手下喊道。伙计们纷纷应和，有的踹开房门，有的撬开地板，甚至有人拿着锄头在院子里挖坑——他们知道，西欧人喜欢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尤其是教堂里的神父和贵族。
走到西斯廷教堂门口，耶律大虎停下脚步。这座教堂虽然被火炮轰塌了半边，却依旧能看出往日的宏伟，破碎的彩色玻璃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门口还躺着几个神父的尸体，手里还紧紧攥着圣经。
“进去！”耶律大虎一挥手，伙计们蜂拥而入。教堂内部比外面更混乱，祭坛被掀翻，长椅被劈成柴火，地上散落着各种圣像的碎片。几个伙计正围着一个巨大的金十字架，试图把它抬起来，可十字架太重，他们憋得满脸通红，也只挪动了几寸。
“笨蛋！把上面的金子拆下来！谁让你们抬整个的！”耶律大虎骂道。伙计们恍然大悟，赶紧拿出锤子和凿子，对着金十字架敲敲打打，把上面的金片一块块拆下来，装进麻袋里。
“东家！您看这个！”康苏密拿着一个用荆棘编织的王冠跑过来，王冠上镶嵌着几颗红色的宝石，虽然荆棘有些干枯，却依旧透着一股诡异的庄严。“这就是他们说的‘耶稣荆棘冠’，据说耶稣受难时就戴这个！”
耶律大虎接过荆棘冠，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嗤笑一声：“什么破玩意儿！荆棘扎手，宝石也没多大，也就值几个小钱！”
“东家，您可别这么说！”旁边的汉族商人王掌柜赶紧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荆棘冠，“这东西在西欧人眼里可是圣物！尤其是拜占庭教廷，他们跟罗马教廷同宗同源，要是把这个卖给他们，肯定能卖个天价！”
耶律大虎愣了一下：“拜占庭教廷？他们不是跟咱们称臣了吗？还会买这种破玩意儿？”
王掌柜笑了笑：“东家，您不懂这个！信仰这东西，跟称臣不称臣没关系！拜占庭教廷虽然听咱们的，可他们心里还是信耶稣的，这‘耶稣荆棘冠’对他们来说，比黄金还重要！再说了，他们现在靠着跟咱们通商，有的是钱，肯定愿意出高价买！”
耶律大虎琢磨了一下，觉得王掌柜说得有道理：“行！那就留着！等回去了，让你去跟拜占庭教廷谈，务必卖个好价钱！”
他刚说完，就听到教堂后面传来一阵争吵声。走过去一看，几个伙计正围着一个木制十字架，有人说要把它劈了烧火，有人说要留着当柴禾。耶律大虎皱了皱眉，刚想说话，王掌柜又开口了：“别烧！这是‘真十字架’，据说耶稣就是被钉在这个上面死的！跟那个荆棘冠一样，都是圣物，能卖大钱！”
“又是圣物？”耶律大虎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都留着！别瞎折腾！赶紧把其他值钱的东西搜出来！”
伙计们不敢再怠慢，纷纷散开，在教堂里仔细搜索。没过多久，就有人在祭坛后面发现了一个地窖的入口。耶律大虎让人把入口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点上火把！下去看看！”耶律大虎下令。几个伙计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走下地窖。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一阵欢呼：“东家！全是金银！还有好多丝绸和香料！”
耶律大虎眼睛一亮，也跟着走下地窖。地窖里堆满了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块、银锭、宝石和各种珍贵的丝绸、香料，甚至还有几箱从东方运来的瓷器——显然，这些都是罗马教廷多年来搜刮的财富，是西欧民众缴纳的“十一税”积攒下来的。
“发财了！这下真是发财了！”耶律大虎抓起一把金块，激动得手都在抖。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地窖里的财富至少值一千万辽银币，比他在南洋、波斯赚的加起来还多！
“都给老子搬！一点都别剩！”耶律大虎喊道。伙计们纷纷行动起来，把地窖里的木箱一个个搬上去，有的箱子太重，需要几个人一起抬，大家却一点都不觉得累，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就在这时，几个伙计押着一个穿着华丽教皇袍的老头走了过来。老头头发花白，脸上满是血污，却依旧挺着腰杆，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东家，这就是罗马教皇！我们在教堂的密室里找到的，他还嘴硬，说要诅咒咱们！”一个伙计说道。
耶律大虎走到教皇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一声：“老东西，还敢诅咒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扔到火炮里炸了！”
教皇盯着耶律大虎，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虽然耶律大虎听不懂，却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愤怒和不甘。旁边的翻译赶紧解释：“东家，他说您是异教徒，会遭到上帝的惩罚，罗马教廷的信徒一定会为他报仇！”
“上帝的惩罚？”耶律大虎哈哈大笑，一把揪住教皇的衣领，“老子抢了你们的教堂，拿了你们的财富，杀了你们的人，上帝怎么没来惩罚老子？倒是你们，被老子打得落花流水，连家都被抄了！”
他顿了顿，又踹了教皇一脚：“老实交代，还有没有其他藏钱的地方？要是说了，老子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要是不说，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教皇咬着牙，不肯说话。耶律大虎也不废话，对手下说：“把他吊起来！给老子打！直到他说为止！”
伙计们立刻找来绳子，把教皇吊在教堂的房梁上，拿起鞭子狠狠抽打。教皇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依旧不肯松口。耶律大虎看得不耐烦了，让人把几个红衣主教也押过来，对着他们说：“你们的教皇不肯说，你们说！要是说了，老子就放了你们；要是不说，就跟你们的教皇一起死！”
几个红衣主教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见教皇不肯开口，又怕自己遭殃，赶紧争先恐后地说：“我们说！我们说！在教堂的钟楼里，还有一个密室，里面藏着很多珠宝和金币！”
耶律大虎让人去钟楼搜查，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密室，里面又是满满一箱子珠宝和金币。他满意地笑了，对着教皇说：“看到没？你的手下都比你识时务！可惜啊，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让人把教皇放下来，扔进地窖里，又让人把地窖的入口封死——他要让教皇在黑暗和绝望中慢慢死去，作为对他“诅咒”的回应。
处理完教皇，耶律大虎又让人把教堂里的圣像、圣器都搬上船，能拆的拆，能融的融，实在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了。西斯廷教堂在火焰中慢慢倒塌，那些曾经被西欧人奉为神圣的东西，如今都成了辽商联军的战利品。
夕阳西下，耶律大虎站在蒸汽战舰的甲板上，看着罗马城渐渐远去，身后的船舱里装满了劫掠来的财富和俘虏。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洛阳的郁闷，想起在南洋赚钱的痛快，觉得这次西欧之行，才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王掌柜，等咱们回到拜占庭，你就去跟教廷谈，把那个荆棘冠和真十字架卖了！”耶律大虎对王掌柜说，“咱们要让那些西欧蛮子知道，他们的信仰，在咱们眼里，不过是赚钱的工具！”
王掌柜点点头：“东家放心，我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咱们再组织一次劫掠，把西欧其他的城邦也抢一遍，让整个西欧都知道咱们辽人的厉害！”
耶律大虎哈哈大笑：“好！就这么办！咱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只要有咱们辽人在，就没有抢不到的财富，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蒸汽战舰的烟囱冒出浓浓的黑烟，朝着拜占庭的方向驶去。耶律大虎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的海面，心里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他要把西欧的财富都抢光，要让自己成为最富有的辽商，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而在罗马城的废墟里，只剩下燃烧的火焰和散落的圣物碎片，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来自东方的劫掠，诉说着一个帝国的衰落和另一个帝国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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