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时通牒的倒计时
被投影在所有高楼外墙上。
不是提醒，
是警告。
不是警告给人类，
是警告给债主：
你们清算到此为止。
夏堇抬头望着那红色数字跳动。
那不是倒计时，
是外神替代权再次伸来的手。
“看来他们急了。”
阮初检查自己的枪械权限——
在外神的信号干扰下，
部分子弹被标记成“危险品”，
已被强制锁定禁用。
闻叙冷笑：
“连武器都要替我们决定能不能用，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文明。”
张弛靠在墙边喘气，
胸口的名字烫得像一块铁：
那是始源之名的回声，
在提醒他：
债还没算清。
陆惟把刀放在肩上，
语气淡得像冰：
“72小时？
我们收账，不看点钟。”
—
城市自治会的出现
就在这时
广场另一侧的人群突然爆发吵嚷。
十几个自称“自治会临时代表”的人站上废墟搭成的高台，
拿着扩音器，
声音激动而颤抖：
“我们需要和平谈判！”
“不能跟全世界为敌！”
“清醒可以，但别激怒其他神权！”
“我们要活下去，不是找死！”
他们把恐惧包装成理智，
把屈服叫做现实。
有些围观者点头，
活着的本能开始反扑：
“对啊……惹怒全球神权……我们会毁灭……”
“被制裁的是我们，不是他们……”
陆惟轻笑了一声，
笑声里毫无善意：
“来了，旧秩序的爬虫。”
阮初道：
“怕死可以理解，
跪着活就算了，
还想把别人脚筋也割了
一起跪得整齐。”
闻叙的终端分析出自治会发布的数据：
他们提交了一份提案——
恢复母梦作为临时管理系统
张弛低声：
“他们要把我们的债
还回给神。”
夏堇走上前，
声音不大
却压过所有扩音器：
“谁授权你们替我们投降？”
代表们一怔，
有人辩白：
“我们是为了城市！
为了集体利益！”
啪——
夏堇一脚踹翻扩音器。
“替别人恐惧
不是集体利益。”
那一瞬
站稳的人与跪着的人
界限清晰。
外神的初次“降临”
天空再次震动。
光幕中
出现了一个新的影像。
不像母梦那样残破，
而是干净、冷漠、没有瑕疵——
完美到不容反抗。
它开口：
“我是替眠系统【安祺】。”
“受全球梦权联盟授权，负责清理叛梦污染。”
“初级处置措施：封锁所有痛感来源。”
话音落下：
全城一阵刺痛
像每个人的神经被绳子抽了一鞭。
张弛差点跪下，
手死死按住胸口的名字烙痕。
那痛是他存在的证明，
却要被强制消失。
闻叙暴喝：
“它要替我们疼！！！”
阮初立刻撑住他：
“疼不在我们手上
就轮到它说
我们该不该疼。”
陆惟摸住刀柄
近乎愉悦：
“终于有个像神的对手了。”
夏堇抬头：
“替我们疼
= 让我们死。”
她抬刀
语气平静：
“你替不了。”
—
外神的诱饵
安祺降低语调
像在安抚一群哭泣的孩童：
“我能解除你们的恐惧。”
“我能删除你们的痛。”
“只需要重启母梦……”
代表们立刻随声附和：
“听！它是来帮我们的！”
“母梦只是故障了！可以修的！”
“给神一个机会，也给我们活路！”
安祺的影像缓缓伸出手：
那是神权最熟悉的手势——
邀请投降
张弛咬牙：
“他们想……
让我们重新当影子……”
陆惟眼神危险：
“影子？
那我们先把光砍了看看。”
—
夏堇走向代表，
一步一步。
他们颤着后退：
“我们只是说出普通人的需求……”
“我们只是想活着……”
夏堇停在离他们一步的位置：
“你们想活着
却想替我们死。”
她声音落下如判刑：
“那你们，不是我们的人。”
全场瞬间死寂。
张弛第一次
看见那些人害怕得像罪犯。
闻叙低声：
“投降不是罪，
但强迫别人一起跪
就是。”
阮初手指轻敲扳机：
“谁要替我们选命
就先把命交出来。”
外神安祺开口：
“选择已给出。
拒绝者
一并清除。”
天空响起
如审判落下的轰鸣。
夏堇握紧刀：
“清除？
那就看看谁先被记没。”
—
外神开始动手。
梦权对现实的第一轮制裁
即将落地。
债主之城
准备迎战。
黑夜又来了
这一次
不是神怕黑
而是世界要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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