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
我不好说话，只好点点头。
“牛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让你做到了。”
马丽声音很小，只能他们两听得到，可是她激动的表情，弄了不小的动静。
很多人侧目而视。
高管们坐在专属区域，杨帆看到周婷递给苏梦一个药盒，苏梦皱眉摇头。
周婷坚持说了什么，苏梦才勉强吞下一片药。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
杨帆起身时，看到苏梦快步走向洗手间方向，手捂着嘴。
下班后，杨帆特意绕道去了趟药店。
“有没有缓解孕吐的药？要最温和的那种。”他问药剂师。
药剂师推荐了几种，杨帆仔细阅读说明书，最后选了一款进口的天然成分药片。
结账时，他看到收银台旁边的小包装姜糖。
“这个对孕吐也有效吗？”
“姜糖确实能缓解恶心，很多孕妇都喜欢。”药剂师笑着说。
杨帆拿了两包，又去超市买了些苏打饼干和柠檬。
回到家时，苏梦还没回来。
他轻手轻脚地将药和零食分装在小袋子里，放进苏梦常用的几个包里。
刚做完这些，门铃响了。
杨帆打开门，看到周婷搀扶着脸色惨白的苏梦站在门口。
“苏总在会议室晕倒了，”周婷冷着脸说，“医生说是低血糖和过度疲劳。”
杨帆赶紧接过苏梦：“谢谢，交给我吧。”
周婷却没有松手的意思：“苏总明天上午的会议已经取消了，但下午两点她必须出席董事局会议。”
“她需要休息！”杨帆忍不住提高声音。
“公司正在关键时期，苏总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责任。”周婷锐利的目光扫过杨帆，“希望你不要成为她的负担。”
苏梦虚弱地摆摆手：“周婷，够了。明天我会准时出席。”
周婷这才松开手，临走前还不忘警告性地瞪了杨帆一眼。
杨帆扶着苏梦坐到沙发上，赶紧倒了杯温水：“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煮了粥。”
苏梦摇头，突然捂住嘴。
杨帆迅速拿来垃圾桶，轻拍她的背。
苏梦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你这样不行，”杨帆心疼地说，“至少请几天假...”
“闭嘴，”苏梦虚弱但坚决地说，“张总正等着看我笑话，我不能给他任何借口。”
杨帆知道张总是公司元老，一直对苏梦年纪轻轻就当上总裁心怀不满。
他不再劝说，只是默默拿来湿毛巾给苏梦擦脸。
“我自己来!”苏梦明显不习惯，想要接过毛巾。
“我现在是你丈夫!”
杨帆很强势的推开她的手，轻轻给她擦脸。
苏梦明显一愣，没有再拒绝。
“我在你包里放了姜糖和苏打饼干，觉得恶心时可以吃一点。”他轻声说，“还有药，是天然成分的，不会伤害宝宝。”
苏梦再次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下班路上。”杨帆避开她的目光，“你先休息，我去热粥。”
他起身走向厨房，听到苏梦轻声说：“谢谢。”
这两个字让杨帆心头一暖。
也许，只是也许，他们之间除了那个意外和一张结婚证，还能有更多可能。
苏梦望着忙碌的大男孩，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他挺帅气，挺阳光!还可爱，真是捡到宝了，自己老牛吃了嫩草。
第二天!
董事局会议室里，林副总将一叠照片推到苏梦面前：“苏总新婚快乐啊。不过，你确定了解你丈夫的底细吗？”
苏梦冷冷地看着照片上杨帆和一个年轻女子在咖啡厅交谈的画面：“林副总什么时候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了？”
“公司总裁的婚姻当然关乎公司利益。”林耀东笑眯眯地说，“尤其是当新郎官可能别有用心的时候。”
苏梦拿起照片：“这能说明什么？”
“照片上的女孩是杨帆的前女友，他们分手不到半年。”林耀东压低声音，“而且，我查到杨帆的外祖母最近住院了，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苏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总：“林副总，我敬您是元老，但请不要插手我的家事。至于杨帆，他是我丈夫，请您放尊重些。”
她转身离开会议室，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尚未显怀的腹部。
杨帆接近她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那晚真的是巧合吗？
那个总是温柔带笑的小男人，眼中那份真诚是伪装吗？
苏梦突然很想回家，尽管她还不确定那个有杨帆在的地方，是否能被称为“家”。
杨帆无微不至照顾苏梦。
苏梦有几次想要问他家里的情况，但是一想到契约婚姻，她问不出来。
如果杨帆想说也许不需要她问。
深夜，苏梦睡着了之后，杨帆悄悄出门，联系好的滴滴就在路口等他。
上车一路狂奔，回到几百公里外的医院，他回去只为看一眼生病的外婆。
年纪大了毛病就多了，在病房里待了一个小时，天亮之前杨帆回到了苏梦别墅，做好早点，等着苏梦起床吃。
睡眠还好，在出租车上两个多小时，已经睡醒了。
苏梦一如既往地忙碌。
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数字像蚂蚁一样在眼前爬行。
已经连续工作六小时了，她的腰隐隐作痛，胃里翻江倒海。
怀孕十八周，孕吐本该减轻，但最近的压力让不适感变本加厉。
“苏总，您该休息了。”杨帆轻轻推开办公室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我做了点容易消化的食物。”
苏梦头也不抬：“放那儿吧。”
杨帆将托盘放在茶几上——一碗南瓜小米粥，几块全麦饼干，一碟清炒时蔬，还有她最近莫名爱吃的酸黄瓜。
他走到苏梦身后，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我给你按按，颈椎都僵了。”
“别碰我！”苏梦猛地甩开他的手，“没看见我在忙吗？”
杨帆的手悬在半空，慢慢收回：“已经八点了，你中午就没怎么吃...”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苏梦啪地合上笔记本，“公司上下百余人等着发工资，并购案一堆问题，而你就只会盯着我吃饭睡觉？”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杨帆的眼睛黯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我知道你压力大。先吃点东西再工作，好吗？”
他的温和让苏梦更加烦躁。
为什么他不反击？为什么总是这样逆来顺受？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她抓起托盘狠狠摔在地上。
瓷碗碎裂，粥溅了一地。
“满意了？”苏梦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现在能让我安静工作了吗？”
杨帆静静看着她，然后蹲下身开始收拾碎片。
他的沉默像一面镜子，照出苏梦的失控。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但骄傲不允许她道歉。
十分钟后，杨帆拿着拖把回来清理地面。
苏梦假装专注工作，余光却瞥见他指关节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是被瓷片划伤的。
清理完毕，杨帆轻轻放下一杯蜂蜜柠檬水在她桌上：“补充点维生素，对宝宝好。”
苏梦望着杨帆背影，鼻子一酸。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样对待他，他还是如此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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