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娃的牛车扬长而去......
张桂花在陈卷卷那里吃了瘪,心里气的要命,无处发泄,拽起白微微的膀子就掐了一把。
“啊,”白微微眼一下就红了:“娘。”
白微微当了受气包,心里也很委屈,流了一串泪,肩膀抽抽搭搭的。
张桂花就看不起他女儿这点,动不动就哭,哪像她半分,不爽就开干。
她就喜欢自己的儿子白强,白强和她是最像的,一切都是以自己为中心。
哪像这白眼狼,好吃好喝的供着,到头来没半分用处。
吵架都吵不过那胖婆娘,白养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张桂花的手狠狠戳着白微微的脑袋。
白微微捂头痛哭:“娘,那......那女人真的心狠手辣,咱们干不过啊。”
“啪——”
一耳光拍在白微微脸上,白皙的脸上陡然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张桂花嘴一歪,指着白微微痛骂:“你要这么软弱,你就不是我张桂花的女儿。”
张桂花被这不成器的气的火冒三丈。
“娘,你就只会打我,你怎么不打哥哥,哥哥也会犯错。”
白微微哭的声嘶力竭。
“哼!”张桂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你哥?你哥什么都往家里搬,你?连个十两银子的彩礼钱都收不回来,你还好意思说你......”说着又是一胖揍。
张桂花比白微微个子矮的多,揍白微微都是跳起来揍的,可费了她不少力气。
白微微也委屈啊,我虽然没得十两银子回来,当初哥哥娶嫂嫂可是花了三两银子彩礼钱的,而且哥哥还赔给赌坊十两银子,家里被赌坊砸坏的东西也要值个两三两吧,母亲怎么这样偏心。
我拉了多少生意过来,我为这个家还付出的少吗?
白微微哭的心塞:“娘,你偏心!”
“好你个贱蹄子,翅膀硬了,会唱反调了。”张桂花转着圈的骂白微微,白微微捂着脸蛋不看她。
张二丫本来要去镇上给全家人买点药的,看见这一幕就偷偷溜回去了,惹不起......指不定要惹一身骚。
沈家修房的人能听见一些,但听不全,他们默默的干活,谁也没有出来。这些破烂事,他们一点也不想知道,要把房子建起来这才是正儿八经的事。
这边张桂花已经跳起脚扯住白微微耳朵了,白微微是村里出名的美人,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要是被人瞧见了,那面子上可就要丢分了。
她不想再与她那偏心的娘拉扯,捂着脸磕着跑了。
女儿跑了,张桂花也不去追,管她呢,死在外边算了,反正在家里半分用处没有,也是个吃白饭的......
张桂花甚至还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好歹是她在东风村里,穿的算是好了。
理好了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她还是那个富太太。
她慢悠悠的朝村子里走去,路过陈卷卷家的时候,朝她的家门的烂篱笆外吐了几啪口水,这才扭扭捏捏的走了。
......
这边,白微微无处可去。
她不敢回家,回家铁定又是少不了一顿数落的,说不定还要在挨一次打。
她神情恍惚,跌跌撞撞的,没意识的,居然来到了沈家老宅。
白微微抬头一看,是沈家老宅。沈阳序就在里头。
不知道他的腿还在不在。
他望着沈家的院墙发愣。
如果以前没听爹娘的话,和嫂子一样,只要三两的彩礼,是不是自己已经是沈家的人了,至少那个傻乎乎的沈阳序还是喜欢自己的。
是不是自己没有先心悦村长的儿子......
现在看来,在钱和真心之间选择真心,也未必不好......
只是......晚了吗?
“吱嘎——”
门开了。
一双拐杖,一条腿,一个人,挺拔有力的站在门框里。
那人穿着长衫,就算缺了条腿,也是不丑的,甚至有些画里面走出来的翩翩病态公子一般。
她之前在想什么,一心扑在岳枫身上,殊不知,她再怎么努力,岳枫斗不曾多看她几眼。
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同乡而已,她哪里比不过......
她可是东风村公认的村花啊!
“序哥。”
白微微泪眼朦胧,透过一层眼里的一层氤氲望过去,他似乎更白净了些,有了公子哥的潇洒的气质。
白微微喉咙像塞了一团棉花,堵住她心里的百般情绪。
“嗯。”
沈阳序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也很意外。
他以为如果再见白微微他依然会像从前一样为她死去活来。
当她再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如此的平静。
可能......自从知道她家为了钱财诓骗他走上歪路的时候,慢慢的就对她死心了吧。
白微微倏地一下抬头,对于序哥这样冷淡的态度,她很意外,很不理解,这个男人,可是愿意为了她去死的。
甚至他娶了妻后,她只要去告一下状,他就是和那胖女人吵翻天的。
如今......
沈阳序还是立在那里,像一棵白杨树,长身玉立。
白微微壮着胆子上前了几步。
沈阳序跳着后退了几步,泾渭分明。
“序哥。”白微微抬头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轻声抽泣一声:“你变了。”
沈阳序无置可否。
他只是轻轻的一抬手轻挥,神情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道:“你回去吧。”
今日看白微微,也就是比平常女子白一点,这样比起来,她还没那毒妇白,毒妇还不会哭。
也许在他在河里被救起来的那一刻,自己的内心就在悄然的改变,只是自己当时没放过自己而已,自己在为自己的深情感动。
今天,他甚至有些轻松,他真的放下的。
沈阳序轻轻呼出一口气,望了望天,天很晴,日子很好。
“白小姐,请吧。”他淡淡的声音,并不做任何回答。
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序哥......”白微微有些恼了,质问道:“难道你这样是因为那个胖女人?”
沈阳序忽然心一颤,忽的站的更直了,他依旧没有回答,神情淡漠的关上了门。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门外传来白微微、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沈阳序拄着拐杖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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