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我是真的很失败,他想。
后背靠着墙角,有些发凉,他握紧了手掌,干净的指甲掐紧掌心,有些疼,他就这样任由它疼,痛感能让他暂时的清醒。
在她眼里,他什么也不是。
在她眼里,他是这个家里的蛀虫。
无一是处......
失败至极。
以前的那些片段,像走马观花般一帧一帧闪过。
很笨,很傻。
自己还沉沦其中不自知。
不堪回首。
沈阳序很失落,像走了魂儿,在他的长袍下,他显得瘦骨嶙峋。
对,已经失去灵魂的人,怎么丰盈的起来呢?
他害怕陈卷卷,害怕世俗的眼光。
所以他对自己说,他是这个村里唯一可以考上秀才的。
他就是这样给自己壮胆的,只有自己给自己洗脑,自己都认可自己了,才有足够的底气。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底气,其实都是虚空,都是枉然。
他很缥缈,不真实。
所以他得不到真心。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在冰冷的墙角,他想了很多,很多......
越想越乱,越想脑袋越疼。
两个堂哥将一袋一袋的杏子扛回家,她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都看了他一眼后,各自做事。
他发着愣,但是那些眼神投射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感知的。
两个堂哥脸上总是挂着对生活的满足的笑。
做着最辛苦的事情,笑的却很真挚,只有在望向他的那一刻,眼神中透露着不理解,随后摇摇头,拿麻袋走人。
沈阳序朝前跳了两步,他抓着板凳缓缓的蹲下身来捡起两根拐杖,重新架着自己的肩。
他想:或许他也可以试着变简单一些。
沈阳序把家里跳着脚,留着汗水也不在意。
终于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
进屋去学习功课,秋天,他是一定要去读书的。
他要让那虚无的谎话一点点的坐实。
人一旦有了目标做起事来就更事半功倍。
大半个上午过去,他觉得这个把个时辰比以往一天的学的多。
杏子估摸着全部摘完了。
所有人都回来了,爷爷他们摘完就去修房子,朱娘子带着施诗在堂屋里裁剪布,朱珠剪,施诗打下手。
她也回来了。
沈阳序把窗户打开了一些,一阵风吹来,他也该出去来了。
陈卷卷分配着各自的事情。
她待会还要去天南县一趟,所以家里的事情都要有人做,她实在是做不到亲力亲为。
好在陈卷卷做的时候不隐瞒着家人,他们都会。
她也能安心。
刘二娃将车停在村口请沈爷爷他们帮忙看着的,他人就自己进来了。
“卷姐。”刘二娃“咚咚咚”的在敲门。
“你怎么来了,车不要了?”陈卷卷打开门问。
刘二娃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答:“我让沈爷爷他们帮忙瞧着呢,放心吧丢不了,我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陈卷卷真的是谢天谢地。正说要安排人背货出去呢,且刘二娃还自带背篓。
沈阳科和沈阳智给刘二娃的背篓里装满了杏仁蜜,然后拿个不要的布给盖好,嘱咐道:“背的时候要慢点,不要跑,小心坏了。”
“知道了,放心吧,一定稳稳当当的送过去。”刘二娃拍着胸脯保证道。
沈家人一人一背篓,一箩筐的将杏仁蜜往刘二娃的车上运。
像蚂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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