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在夜色中颠簸前行，柴油发动机发出单调的轰鸣。林凡靠在船舷上，望着漆黑的海面发呆。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他想起那晚与深海妖姬的恶战。
“进去休息吧。”云薇把一件旧外套披在他身上，“你伤还没好，别着凉了。”
林凡摇摇头，目光依然盯着远方：“你说阿杰和大壮他们...”
“别想了。”云薇打断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
船舱里，璃月躺在简陋的床铺上，魂体依然透明，但呼吸平稳了些。帝印悬在她枕边，散发着微弱的紫金光晕，像是在守护着她的梦境。
船老大是个寡言的中年人，大家都叫他老陈。他熟练地操控着渔船，偶尔看向林凡他们的目光带着好奇，但从不多问。
接下来的几天，渔船一直在近海徘徊。老陈说这样安全，既不会离岸太远，又能避开巡逻队。
林凡的伤势恢复得比预期要快。混沌莲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开始重新吸收天地灵气。他每天坐在船头打坐，感受着海风中微弱的灵气，一点点修复受损的经脉。
这天清晨，他照常在船头修炼，突然感觉丹田一热。内视之下，惊喜地发现混沌莲的莲心处，凝结出了一滴晶莹的露珠。
这滴露珠和之前的不同，散发着勃勃生机。露珠顺着莲茎滑落，所过之处，受损的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太好了！”林凡忍不住欢呼。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股生机，先修复最严重的几处内伤。温暖的气流在体内流转，疼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当他结束修炼时，发现云薇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的伤...好了？”她难以置信地问。
林凡活动了下筋骨，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能自如行动了：“差不多。这混沌莲真是个宝贝。”
他走进船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璃月，却发现她依然沉睡不醒。帝印的光芒比前几天更黯淡了，仿佛随时会熄灭。
“陛下的情况不太好。”云薇忧心忡忡，“她的魂体需要特殊的环境才能恢复，光靠帝印撑着不是办法。”
林凡皱起眉头。他试着将一丝混沌之气渡入璃月体内，但这次效果甚微。魂体的损伤和肉体不同，混沌之气虽然能滋养，却难以修复根本。
“得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林凡说，“最好是有灵脉的地方。”
老陈在一旁听了，突然开口：“你们说的灵脉...是不是指那种特别的山清水秀的地方？”
林凡和云薇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你知道这样的地方？”林凡问。
老陈挠挠头：“我们渔民常年在海上跑，听说过一些传说。往东走一天的海程，有个叫‘月牙湾’的地方，老辈人说那里是仙人住过的洞天福地。”
就在他们商议要不要去月牙湾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艘快艇正朝着渔船疾驰而来。
“不好！”老陈脸色一变，“是海盗！”
林凡和云薇立刻警惕起来。现在他们伤势未愈，实在不宜动手。
快艇很快追上了渔船，几个持枪的彪形大汉跳上甲板。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操着生硬的中文：“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老陈陪着笑脸递上香烟：“几位大哥，我们就是打鱼的，没什么值钱东西...”
刀疤脸一把推开他，目光落在云薇身上，露出淫邪的笑容：“这妞不错，带走！”
两个手下朝着云薇逼近。云薇眼神一冷，右手已经按在剑柄上。
“等等。”林凡突然开口，“几位大哥，我们确实没什么钱，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时暗中运转混沌之气。虽然力量还没完全恢复，但对付几个普通人应该够了。
“不过什么？”刀疤脸不耐烦地问。
林凡微微一笑：“不过我有个宝贝，你们一定感兴趣。”
他假装在怀里摸索，实则将混沌之气凝聚在掌心。灰雾缓缓扩散，很快笼罩了整个甲板。
海盗们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手中的枪都拿不稳了。刀疤脸大惊失色：“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请各位睡一觉。”林凡轻描淡写地说。
随着他话音落下，海盗们一个接一个软倒在地，陷入昏睡。
老陈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仙法？”
林凡没有解释，而是对云薇说：“把他们绑起来，等到了下个港口交给警察。”
处理完海盗，林凡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强行催动混沌之气的后果显现出来，刚刚恢复的伤势又有些反复。
“你太乱来了。”云薇扶住他，语气带着责备。
林凡苦笑：“总不能真让他们把你带走吧？”
经过这个小插曲，他们决定前往月牙湾。老陈说那个地方很隐蔽，应该能暂时避开蚀渊的追捕。
渔船调转方向，朝着东方驶去。林凡站在船头，望着远方海天相接处，心中升起一丝期待。
或许在那个传说中的洞天福地，他们真能找到让璃月恢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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