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
小夏垂着脑袋,等到墨初白离开才敢抬头,身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还好陛下没有迁怒于他。
待墨初白一走,原本哽咽的萧潇,对着小夏便是一通质问,声音刺耳的很。
“小夏,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难道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不理解,明明他伺候了自己五年,自己从来没有打骂于他,他不应该对自己这样的主子感恩戴德吗?
小夏捂住耳朵,实在难以忍受他难听的声音。
萧潇现在彻底将陛下、君后得罪死了,就算是陛下对他有感情,也绝对不会下面子去看他。
现在的他,失去了所有,就是一个生活在冷宫里的废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慢慢靠近,眼中不再是之前那般做小伏地,而是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捏起他的下巴。
“好?什么是好?公子对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是伺候你的下人,俸禄是我们应得的,你不打骂于我,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吗?”
看到他脸上流淌的泪痕,感到恶心,粗鲁的甩开。
“公子这么多年,你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五年的时间里,宫里的所有侍君都在想方设法的讨陛下欢心,一步步往上爬,可您呢?您只会在原地踏步而已!”
他不止一次劝他,与陛下再生一个女娃,只有女娃才是男人的依仗,可他不听,依旧做一个淡淡的侍君,不争不抢。
“生了一个男娃,也没有什么用,若生下来个女娃或许还能让陛下在意些,原本指望跟着你能过安稳日子,现在看来真的要被你拖累惨了!”
小夏一想到自己以后还要照顾一个瘫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改之前温顺的模样,眼中含着满满的恶意,顺手拿起一旁的剪刀。
萧潇似乎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用胳膊撑着,身体不住的往后退,摸到身下又有温热的东西,湿漉漉的,难受的很。
“你想干什么?!我好歹是你的主子!”
小夏用力薅住他的头发,拖着他往小屋处走,小屋处有一面铜镜。
在萧潇的宫里是不允许出现镜子这个东西的,毕竟他是一个瞎子。
小夏发泄似的一点一点剪掉他的长发,由于挣扎的过于用力,头皮被划开一道伤口。
“啊!!!”
萧潇发出一声惨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缩着身体,恐惧感蔓延,他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些屈辱的日子。
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他甚至认为命就是如此,就算没有入宫,也会过上这样的日子,甚至更好。
全然忘记了,当时的自己的愿望只是饿不死而已。
满足了,为什么还要贪心?
小夏强行掰着他血淋淋、光秃秃的脑袋往铜镜中看,镜中的他颓废不已,像一个乞丐。
声音逐渐放缓,“公子,您有没有发现,我这张脸要比你的要好看许多?为什么你是主,我是仆,多不公平啊!”
这句话点醒了萧潇,他从来不知自己身边的小仆竟然有这么龌龊的心思。
他反应剧烈,不顾身体的疼痛不住的挣扎。
“你想干什么!你莫非要勾引陛下不成!你个贱人!”
小夏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微微有些震惊。
“公子,你为何这般生气?你以前不也就是个浣衣局出来的下人吗?既然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他眼神带着贪婪,他早就受够了伺候人的日子,他也想做那人上人。
萧潇用尽全身力气,用指甲死死掐紧小夏的手背。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泪水不断的往下流,可他除了哭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他失去了所有,彻底让陛下厌弃了。
小夏从他身边悄悄走开,关上了小屋的房门。
虽然陛下下令让伺候他,但他并不打算伺候,让其自生自灭,似乎也是一桩不错的事情。
“陛下是我的,陛下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谁都不能!”
萧潇神志有些不清醒,开始自言自语。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悦儿在唤他阿爹,可上前去触摸却摸到一面冰凉的镜子。
他愤怒、屈辱,不顾一切的用脑袋去撞那块铜镜,直到鲜血淋漓,直到支离破碎。
捡起地上的碎片,用力刺入自己的脖颈处,与其窝窝囊囊的死去,至少这样能让自己死的体面些。
迦释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将宋穗带入皇宫。
侍卫听到消息,立马禀报。
“回禀陛下,宋学士已经在殿内候着了。”
墨初白点点头,“好,朕这就过去。”
无意间看向身后的闻人渺,有些困惑。
“阿渺?”
阿渺懵懵的看向她,“嗯?”
墨初白脱口而出,“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许多?”
感觉他肚子有些圆滚滚的。
闻人渺红着脸,理不直,气也壮。
“才……才没有呢!我最近已经很控制饮食了,之前一顿两个馒头现在一天只吃一个了,你说过的,我就算长胖了你也喜欢的!你骗人!
一天只吃一个馒头是正确的,但一天不止是吃馒头,他把馒头改成了米饭,主打一个浑水摸鱼,掩耳盗铃。
墨初白无辜道。
“我可没说不喜欢哈?阿渺胖乎乎的也很可爱啊!”
无情的大手去捏闻人渺的脸蛋,软软的,手感真是好。
闻人渺嘟囔着,满身怨气。
“你还是觉得我胖!嗝……。”
“阿渺,你不会是怀了吧?”沈昼在一旁坏笑着。
闻人渺一整个精神起来,他这几个月都没有见到陛下,总不可能自己怀自己的孩子吧!
“怎……怎么可能!我已经四个月没有和陛下一起睡觉了!天地为证,我和没有见过其他女人!”
闻人渺一本正经的举手发誓。
“我给你把把脉吧!”沈昼热情的凑了上去。
闻人渺身正不怕影子斜,当即伸手让他去摸。
沈昼原本含着笑意的脸上,顷刻沉了下去,似乎在思索。
夭寿了?一笑一不笑实在是太吓人了。
闻人渺当即感觉冷汗直冒,是时候跟世界告个别了吗?
“怎么了?沈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抱住墨初白,委屈极了:“我舍不得妻主啊!我好不容易才和妻主在一起的。”
“那我下去陪你,怎么样?”墨初白冷不丁一句,眼神格外的认真。
闻人渺立马捂住墨初白的嘴。
“那还是算了吧!就算阿渺死了,妻主也要好好的!”
“怎么样?”墨初白偏过头问满脸疑惑的沈昼。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像什么生病。
“确实有了!”
沈昼对此很是认真。
“这怎么可能!这四个月我可是独守空房的!”
闻人渺吓得魂快出来了,天地良心,他就在宫里哪里都没有去,怎么突然就有了吗?
他能想到异性的生物就是米缸里的大老鼠。
墨初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完全不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只是打趣道。
“有没有可能,这是相思以致有孕呢?”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开局休夫嫌我穷我赘新夫你哭什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