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楼云飞将云裳往身后一拉,长剑横劈,剑气斩断两条触手,却被黑雾中突然窜出的鬼影抓伤了后背。
他闷哼一声,伤口处顿时传来刺骨的寒意——那鬼影竟在吸食他的灵力。
云裳见状,摸出最后三张破邪符,灵力催动间,符纸化作三道金箭,穿透黑雾直取观主心口!
“他借镜灵强行续命,根基必不稳,攻他破绽!”
观主被金箭逼得后退半步,黑雾翻涌着将金箭吞噬,却也露出一瞬的空隙。
楼云飞抓住机会,纵身跃起,长剑如流星坠地,直刺他眉心的镜碎片印记。
“找死!”观主怒吼,黑雾骤然收缩,化作一面盾牌,长剑刺在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竟被生生挡住。
楼云飞借力后翻,刚落地就觉气血翻涌——刚才那一击,竟被镜灵的力量反噬。
云裳的软鞭趁机缠上观主的脚踝,想将他绊倒,却被黑雾中突然伸出的手抓住鞭梢。
那手冰冷如铁,带着一股拉扯之力,竟要将她拖进黑雾。
“放手!”云裳灵力灌注鞭身,软鞭突然暴涨,带着倒刺狠狠抽向观主的手臂。
观主吃痛,手一松,云裳趁机收回软鞭,却见自己的手腕已被寒气冻伤,泛起一层青黑。
“哈哈哈……受死吧!”观主的声音在黑雾中回荡,越来越多的鬼影从地面钻出,朝着两人围拢。
黑雾如潮水般漫过三清殿的地砖,楼云飞的长剑被鬼影缠住,每挥动一下都像坠着千斤重物,后背的伤口渗出黑血,顺着衣摆滴落在地,在青砖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花。
云裳的软鞭早已被寒气冻得僵硬,手腕上的青黑蔓延到小臂,灵力运转时,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撑不住了……”楼云飞喘着粗气,长剑在身前划出半圆,勉强挡住一条袭来的触手,“这老东西借了镜灵的邪力,比之前强了数倍!”
观主的笑声在黑雾中回荡,带着令人牙酸的得意:“放弃吧!你们的灵力,很快就会成为老夫的养料!”
他操控着更多鬼影扑上,眼看就要撕开两人的防线。
就在这时,殿门被一股灵力撞开,苏沅扶着柳忘期踉跄闯入,柳忘期扶着苏沅踉跄闯入,左臂的血浸透了包扎的布条,却丝毫未减他眼底的锐利。
他反手将苏沅推向殿柱后,自己则踉跄几步,指尖在地面疾点。
灵力顺着指尖淌下,在青石板上画出繁复的纹路——那是“锁灵阵”的阵图,线条刚劲如剑,落笔处泛着正阳灵力的金光。
“结阵!”柳忘期低喝一声,左手按向阵眼,鲜血顺着指缝渗入石板。
阵图骤然亮起,金光如网般铺开,将靠近的鬼影瞬间钉在原地,化作青烟消散。
观主在黑雾中惊怒交加:“雕虫小技!”他操控着最浓的一团黑雾,化作巨掌拍向阵眼,想要碾碎阵法。
“就是现在!”苏沅突然从柱后冲出,双手结印,掌心泛起淡淡的红光。
她的灵力本是治愈系,此刻却因双生玉佩的共鸣,染上了正阳之气,红光如细雨般洒落在金光阵图上,竟让阵法的威力暴涨三倍。
“滋啦——”黑雾巨掌撞上金光网,发出如油入火的爆响,瞬间被灼去大半。
观主闷哼一声,黑雾都淡了几分。
楼云飞趁机挣脱鬼影纠缠,长剑横扫,借着阵法的金光劈开一条通路:“忘期,左路!”
柳忘期颔首,指尖在阵图上猛地一勾,金光网突然收缩,将黑雾逼向右侧。
云裳瞅准空隙,软鞭如灵蛇出洞,绕过黑雾的死角,狠狠抽向观主暴露在外的脚踝——那里正是他与镜灵融合时留下的破绽,此刻还残留着未褪的黑气。
“嘶!”观主吃痛,黑雾一阵紊乱。
苏沅见状,灵力催至极致,掌心红光凝聚成一道细流,顺着金光网的缝隙钻向黑雾核心。
她的灵力虽柔,却带着麒麟血特有的破邪之力,触到黑雾便如滚油泼雪,瞬间灼出一个孔洞。
“师妹,引他入阵心!”柳忘期额角青筋暴起,左臂的伤因灵力透支而剧烈颤抖,阵图的金光却愈发炽盛。
苏沅会意,灵力细流突然转向,绕着黑雾游走,如同一根无形的引线。
观主被红光灼得狂躁,竟真的循着红光追来,一步步踏入锁灵阵的核心区域。
“成了!”柳忘期猛地捏碎指间玉佩,三枚双生玉佩的正阳灵力同时涌入阵图。
金光网骤然收紧,化作一个巨大的金色囚笼,将观主死死困在中央。
“不!我的仙途!”观主在笼中疯狂冲撞,黑雾撞击金笼发出沉闷的巨响,却只能让金光愈发耀眼。
楼云飞与云裳趁机调息,长剑与软鞭蓄势待发。
苏沅走到柳忘期身边,见他脸色白如纸,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
柳忘期摇摇头,看向笼中逐渐稀薄的黑雾:“他撑不了多久,镜灵被阵法压制,他的肉身会被反噬。”
话音刚落,金笼中传来观主凄厉的惨叫,黑雾从他七窍中疯狂外泄,却被金光灼烧得噼啪作响。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在一声绝望的嘶吼中,彻底化作飞灰,只余下几片焦黑的碎布落在阵心。
金光散去,锁灵阵的纹路渐渐隐没。
柳忘期再也支撑不住,顺着苏沅的手臂滑坐下去,大口喘着气,左臂的血再次渗出。
苏沅慌忙蹲下身,用衣袖按住他的伤口,急忙把玉佩塞到他手里,“都说了让你别硬撑……”
柳忘期看着她焦急忧虑的面庞,忽然扯出一抹虚弱的笑:“不是……硬撑,是知道……你会接住我。”
云裳走过来,将一块干净的布条递给苏沅,又看了眼旁边同样脱力的楼云飞,无奈摇头:“两个逞能的家伙。”
楼云飞低笑一声,望着殿外透进的天光:“赢了就好。”
苏沅低头为柳忘期包扎,指尖触到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又想起刚才他画阵时决绝的侧脸,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四人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阴翳,也照亮了彼此眼中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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