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越就醒了,或者说,他几乎一夜未眠。昨夜与野人那场无声的对峙,以及随后发现的、指向他们营地的痕迹,让他的神经始终紧绷。手腕上那片来自原主的冰冷金属残片,在黑暗中仿佛散发着微弱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他坐起身,借着从窝棚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下意识地摩挲着那片残片。它的边缘粗糙,带着断裂的痕迹,像是一个更大谜团的碎片。野人为何对陶罐如此贪婪?他们营地里那个石台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些疑问在他脑中盘旋。
清晨的营地格外安静,但这种安静却暗流涌动。昨天野人的侦察意味着冲突升级。他必须做好应对更激烈冲突的准备。
整个上午,他都在疯狂地加固营地防御。他用石斧砍来更多粗壮、带尖刺的灌木,将荆棘墙加厚到几乎无法穿透的程度。他在墙外挖了更多的陷阱坑,里面插上削尖的竹签,并用枝叶巧妙伪装。每一个可能的入口,他都设置了多重触发机关。汗水浸透了他的破烂衣衫,手臂被尖刺划出无数道血痕,但他不敢停歇。
同时,他抓紧一切时间练习新的复合弓。这把弓力量更强,需要他适应。他对着远处的树干练习瞄准和速射,感受着弓弦紧绷的力量。新弓的威力和精度远超旧弓,这给了他一丝对抗的底气。
中午时分,烈日当头,陶罐里的水所剩无几。他必须去溪边取水。带上复合弓和长矛,他格外警惕地走向小溪。
溪水潺潺,反射着粼粼波光。他蹲下身,正准备用陶罐舀水,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右侧岩石阴影下,一抹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带着诡异花纹的细长身影——一条胳膊粗细的毒蛇!它盘踞在那里,三角形的蛇头微微抬起,信子吞吐,离他的小腿不到一米远!
林越浑身的血液瞬间仿佛凝固了!他保持蹲姿,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任何突兀的动作都可能招致致命的攻击。他缓缓地、以毫米为单位将重心后移,左手极其缓慢地摸向腰间的石斧,右手则准备随时抓起身边的长矛。
时间仿佛被拉长。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进脚下的泥土里。就在这生死一线的极度紧张中,他握紧残片的左手掌心,突然感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感!这感觉转瞬即逝,仿佛是他的心跳加速带来的错觉,又仿佛……是这片金属对某种未知能量的瞬间共鸣?
毒蛇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大型生物的存在和某种微妙的变化,保持着警惕的姿势,没有立刻进攻,但也没有退走。
对峙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林越终于后移到了足够安全的距离。他猛地向后一跃,同时右手抓起长矛,对准了毒蛇。受此惊动,那毒蛇“嗖”地一下钻入石缝,消失不见了。
林越靠在树干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刚才那一刻,与死亡擦肩而过!他低头看着自己裸露的、只穿着破烂裤腿的小腿和用树皮粗糙捆绑的“鞋子”,一阵后怕。这身“装备”在丛林中实在太脆弱了!
“必须要有更好的防护!兽皮!必须尽快弄到足够坚韧的兽皮来做衣服和鞋子!”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强烈地出现在他脑海中。同时,他也意识到,需要对岛上的动植物进行更系统、更谨慎的识别。
而刚才那瞬间的温热感……他摊开手掌,金属残片依旧冰冷。是极度紧张下的幻觉吗?还是这片残片,真的会在特定危险或能量场下产生反应?他想起了野人营地里那个石台上的反光物,心中的疑团更重了。
他更加小心地观察了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快速打满水,返回营地。
傍晚,他坐在火塘边,嚼着干硬的面包果,心情沉重。野人的威胁如影随形,自然界的危险也无处不在,而身体的秘密和岛屿的谜团也仿佛露出了冰山一角。
他检查系统,【累积获得打赏:65点】,增加了5点。或许今天加固防御、练习新弓以及毒蛇对峙的惊险一幕获得了“观众”的认可。他没有急着兑换,将点数存了起来。现在,他更需要实质性的生存物资,比如一张完整的、足够制作护具的兽皮,或许还需要一些关于岛上动植物的基础辨识知识。
夜幕降临,林越将篝火烧得极旺。他握着复合弓,耳朵竖立,捕捉着黑夜中的任何异响。小腿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条毒蛇冰冷的注视感,掌心则残留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记忆。
今晚,丛林似乎格外喧嚣。但在这一片嘈杂中,林越似乎总能听到一些别样的声音——像是远处枯枝被刻意踩断的轻响。他知道,野人很可能就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
第十四天,在毒蛇带来的生死警示、金属残片的微妙共鸣和野人逼近的紧张戒备中度过。危机四伏,但林越的目标更加明确:获取兽皮加强防护,并开始更深入地探索这座岛屿隐藏的秘密。这一夜,他紧握着弓身和那片冰冷的残片,面对的是双线并行的、来自自然与超自然的未知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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