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通道内流光溢彩,无数细碎的光点如同被打翻的星辰,沿着无形的轨迹飞速流转。这些光点并非虚幻,而是承载着不同时代记忆的历史碎片——时而闪过秦汉的烽火狼烟,时而映出魏晋的名士风流,时而掠过盛唐的长安繁华,每一片碎片都带着独属于那个时代的气息,稍纵即逝。
传国玉玺悬浮在星槎中央,散发着温润而稳定的明黄色光晕,如同汪洋中的定海神针。这光晕顺着星槎的符文脉络缓缓流淌,不仅将穿越时空带来的颠簸彻底抚平,更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梳理着通道内混乱的时间流。原本狂暴无序的时空能量,在玉玺的感召下变得温顺起来,如同被驯服的野马,簇拥着星槎向既定方向疾驰。
朱慈兴盘膝坐在星槎核心处,双目微闭,心神与星槎核心、传国玉玺隐隐相连。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次航行远比上次被时空乱流卷走时要平稳、快速得多——没有撕心裂肺的能量撕扯,没有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只有一种如履平地的顺畅。他的意识仿佛化作了星槎的一部分,能“看”到通道尽头那片代表着大明气运的微弱光团,正随着航行不断清晰。
他心中早有盘算:抵达崇祯年间的北京近郊后,便先隐匿身形,暗中联络尚未覆灭的明朝宗室与忠良,利用自己从虞朝带回的三皇传承与《永乐大典》精粹,辅佐崇祯皇帝改革弊政、整军备战,阻止李自成进京与清军入关的悲剧。传国玉玺的正统之力,加上星槎的科技底蕴,再辅以三皇传承的玄妙,未必不能逆转大明衰微的气运。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弹指一瞬,或许是跨越永恒。前方那无尽的光带漩涡中心,突然出现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光点。光点起初如同暗夜中的萤火,随后迅速扩大,化为一个稳定的圆形出口,透出的并非他预想中的大明白日景象,而是一片深邃的黑夜,隐约还能看到跳动的火光,以及夹杂着喊杀与哭嚎的嘈杂人声。
“不对,这个时空坐标的感觉……”朱慈兴眉头微蹙,猛地睁开双眼。他预想中是直接抵达崇祯年间的北京或附近平原,但此刻星槎外传来的能量波动,带着一种极致的混乱、衰败与杀伐之气。这种气息与他记忆中明末的氛围有几分相似——同样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但又多了一丝独特的、属于王朝末年诸侯割据的暴戾与无序,微妙的差异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而且,从出口透出的光线判断,此刻显然是深夜,与他计算的降落时间也有所偏差。
“难道是降落地点有偏差?还是传国玉玺的力量过于强横,扭曲了时空坐标?”他心中警觉,右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轩辕剑。星槎的航行已进入最后阶段,如同离弦之箭般无法回头,只能任由其冲出时空通道。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并非来自时空穿梭的能量碰撞,而是星槎实体撞击地面的沉重声响。剧烈的震动让整个星槎都晃动起来,朱慈兴下意识地运转龙气稳住身形,脚下的符文地板泛起一阵涟漪,卸去了大部分冲击力。外界的光线骤然变化,从通道内光怪陆离的彩光,变成了真实的、弥漫着烟尘与血腥气的黑夜。星槎周身原本璀璨的符文迅速黯淡下去,强大的时空能量在完成穿越后急剧内敛,只留下一层微弱的淡金色防护光晕,如同薄纱般笼罩着船体。
朱慈兴第一时间收敛心神,神识如同水银泻地般向外扩散,覆盖了周围数里范围。这是一片荒芜的丘陵地带,土壤贫瘠,四处都是半人高的杂乱草丛和低矮灌木,夜风刮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夹杂着远处传来的隐约哭嚎,更显凄凉。远处的地平线尽头,几座燃烧的村庄正熊熊大火,赤红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呛人的焦糊味随着夜风飘来,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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