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咸阳,傍晚的章台宫后殿里,夕阳透过窗棂洒在金砖地上,赢天烬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晃着短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一旁的嬴政捧着竹简,看着赢天烬没心没肺的躺在躺椅上,越看越是鬼火绿,越看越是不得劲!
这些天,赢天烬是越来越疲懒了,不仅让安禄山做了一大堆享受用的东西,成天享受。
而且自从赢天烬以“为秦国百姓、为大秦基业,父王一同理政才安心”为由,忽悠自己一起处理政务后。
赢天烬却是越来越懒了。
前几天赢天烬还能和自己一起看奏章,相互商议决策国事。这些天,赢天烬完全就把所有秦王该做的事情全部丢给了自己,现在别说是和自己一起看奏章了,就连早朝都是让自己一个人去了,除非赢天烬有什么事要做,否则是真的一点事儿都不管。
嬴政越想越不是滋味。这逆子tNNd造反上位后,就只是为了凌驾在自己头上,然后几乎什么事都不管!反倒让他有一种被父亲监督的错觉。
越想越不得劲的嬴政终于是忍不住了,把竹简往案牍上 “啪” 地一丢,满是恼怒地呵斥:“成天就知道享受,你就半点不担心草原上的战事?”
听到嬴政的呵斥,赢天烬眼皮都没抬,语气满不在乎:“就拔都那本事,别说打个林胡轻松得很,就算拿下整个草原,也不过是明年的事,这还是考虑到草原冬天不适合作战,不然能更快!再给他些时间,他都能打到西伯利亚去!”
嬴政被这话噎得没脾气,却仍不放心:“你就不怕拔都脱离掌控、自立为王?他可是草原人,手下还有十五万精锐骑兵,如今又去了草原!”
赢天烬耸耸肩:“那就得看他了,反正他要自立为王,我也没办法!但我也不怕他自立为王!”
赢天烬耸耸肩,一脸光棍:“那得看他自己。真要自立,我也拦不住,但我也不怕他自立!”
—— 盲盒开出来的人虽没明说忠诚度,可真要反,安禄山早反了;再说,就算拔都真的自立甚至是造反,自己也有底气应对。
见赢天烬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嬴政气得够呛,干脆也把竹简丢到一边,走到旁边的躺椅上躺下,没好气道:“为父也是人,不是铁打的,也得歇着了!”
赢天烬反倒惊奇地坐起身,眨了眨眼:“父王,我没造反前,您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哪天不是看奏章到深夜,隔天还天不亮就起?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呢,您就歇着了?
嬴政翻了个白眼,语气酸溜溜的:“有你这瘪犊子比着,我就觉得累!”
以前没对比不觉得,如今做着本该赢天烬做的事,赢天烬还懒汉的在自己眼前晃悠,他是半点干劲都提不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他和赢天烬的关系,倒真像寻常父子,还带点损友的意思。
反倒多了几分轻松和惬意,当然,某人不要时不时的气自己就更好了。
嬴政躺下后,问道:“你就这么有底气,完全不担心拔都自立?”
赢天烬点点头:“确实不担心,而且我也确实不怕他自立!”
见赢天烬确实有底气,虽然不愿说具体,但嬴政也放心了!
晃着摇椅,嬴政不由感慨:“安禄山手下倒有不少能工巧匠,竟造出这么多享乐的物件!”
这些天,在安禄山可是把唐朝的器物制造出来了许多,甚至在赢天烬的指点下,还弄出了宋代才有的炒菜。
听到嬴政的话,赢天烬恍然道:“说起能工巧匠,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知道一种犁,可以极大的节省人力畜力,节省百姓耕地的时间。”
“哦?”嬴政不由惊奇:“是什么样的犁!”
赢天烬笑道:“是曲辕犁,相比现在的两牛三夫耕地不同,曲辕犁只需要一牛一夫就能耕作了。”
“什么?!” 嬴政猛地从躺椅上蹦起来,一把抓住赢天烬的胳膊,急声道,“你知道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你知不知道秦国百姓耕地多辛苦?”
赢天烬被晃得头晕,心虚地挠挠头:“我当然知道,只是之前一直事情挺多的,一时没有想起这件事!”
之前有耕地拖拉机,忙完耕种后又有其他事情,所以曲辕犁的事情,确实是嬴政提及能工巧匠了,赢天烬才想起来。
嬴政看着他这副模样,气得手都抖了,真想给他两下,却还是忍住了,一把将他拽到案牍前,纸笔一推:“现在就画出来!”
赢天烬耸耸肩:“我只知道结构,但不知道具体,还得找工匠来才行,还是明天吧!”
赢天烬摊摊手:“我就知道个大概结构,具体细节得找工匠琢磨,要不…… 明天再说?”
嬴政盯着赢天烬,这一刻是真心想打娃了!
“我有事,去找扶苏一趟!”
深吸一口气,嬴政愣是把火压了下去,气呼呼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出了后殿。
“唉,希望大哥够抗压!”看着嬴政离开的背影,赢天烬摇摇头,为某个倒霉蛋祈祷了一句,便又走回躺椅上躺下了。
————————
咸阳的夜色渐浓,子麟宫内的油灯却亮得正好,昏黄的光透过灯罩,洒在案上摊开的竹简上。
嬴政龙行虎步地掀开门帘,脚步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 连守在门口的下人都没来得及通报,就径直往扶苏读书的偏殿走,显然还带着几分从章台宫憋来的火气。
偏殿里,年仅七岁的扶苏正捧着《论语》竹简,小眉头微微皱着,逐字逐句地默念;旁边的公子高也凑在案边,手指点着竹简上的字,看得格外认真。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见是嬴政,赶紧起身。
“父亲!” 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小手还攥着竹简的边缘,语气带着孩童的乖巧。
嬴政欣慰的点点头,目光扫过案上的竹简,开门见山问道:“扶苏,《论语》背得怎么样了?”
“回父亲,儿臣已经背完《学而》篇了。” 扶苏小声回答,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瞟了眼嬴政身后 —— 那里露着一小截竹条,青绿色的竹皮还泛着光,一看就是用来 “教训人” 的。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小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好,那为父考考你。” 嬴政说着,就往前迈了一步,身后的竹条又多露出来些。
扶苏赶紧往后缩了缩,带着几分心虚小声求饶:“父亲,您…… 您能不能别有备而来呀?儿臣才七岁,好多句子还没完全理解,要是背错了……”
“父亲,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公子高闻言,眼睛往嬴政身后一瞅,立马捂住肚子,眉头皱得紧紧的,抢着说道:“父亲!儿臣肚子突然不舒服,要去如厕!”
话音刚落,都不等嬴政回话,公子高拔腿就往殿外溜,连鞋都差点踩反,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嬴政看着公子高溜得飞快的背影,又看看扶苏怯生生的模样,再低头瞧见自己身后露出来的竹条,顿时有些尴尬,索性把竹条一丢。狡辩道:“咳…… 为父这不是被你七弟气到了,一时忘了,顺手就把竹条带来了,没别的意思。”
扶苏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丢在地上的竹条,又看看嬴政略显不自然的神色,没敢说话,心里却偷偷松了口气 。
还好发现得早,不然要是背错了,那竹条可就真派上用场了。
殿内的油灯轻轻晃动,光线下,嬴政的脸色还有些余怒未消,可看着扶苏乖巧的模样,那点火气也渐渐散了些,只剩下被赢天烬 “气到迁怒” 的尴尬。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大秦:系统给的奖励太夸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