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西北的寒风卷着黄土,刮过平安县城外围的集结地时,却被三辆t-34坦克的履带碾出的沉雷般轰鸣盖过。三百名重装营战士肩扛改良冲锋枪,在坦克旁列成三列横队,枪托砸在冻土上的脆响整齐划一;SU-76自行火炮的炮口斜指天空,炮班战士正用绒布擦拭炮管,在寒风中呵出的白气里,每个人的眼神都亮得像淬了火。
李云龙站在临时指挥所的土坡上,手里的望远镜几乎要被捏变形。镜头里,平安县城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灰褐色的冷光,城头上日军的膏药旗随风飘动,岗楼里的探照灯已经开始来回扫描。“娘的,山本这龟孙藏得够深!”他把望远镜往腰间一挂,对着身后的徐昊吼道,“徐昊,计划再跟俺说一遍!别整那些文绉绉的,俺要听能打进去的法子!”
指挥所里的八仙桌上摊着超大号的作战地图,是徐昊让测绘兵用三天三夜赶制的,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日军的布防:城墙四个角各有一个重机枪碉堡,西北段城墙后藏着两辆九七式坦克,县政府大楼周围挖了三道战壕,山本的特种小队应该就守在楼里。徐昊用木棍指着地图:“团长,分四步走:第一步,SU-76集中火力轰西北段城墙,那里是明朝旧墙,基石风化,咱们用改良的爆破弹,保证炸开二十米缺口;第二步,t-34坦克带头冲缺口,碾压日军的战壕,步兵跟在两侧清剿残敌;第三步,魏和尚带突击班打县政府大门,孙德胜的骑兵绕到后门堵截,防止山本逃跑;第四步,特种小队直接冲楼顶,救秀琴同志!”
赵刚凑过来,指着地图上的日军坦克位置:“徐昊,日军这两辆坦克是最大威胁,要是咱们炸开城墙后,它们立刻反扑,坦克部队会被卡住缺口。”他刚说完,魏和尚就拍了拍胸脯:“赵政委放心!俺带突击班先摸过去,用反坦克手雷炸它的履带,保证让它动不了!”
“不行!”徐昊摆手,“城墙没炸开前,日军的探照灯照得跟白天一样,你过去就是活靶子。”他调出系统光屏,消耗1200铁血积分兑换“战场红外扫描报告”,光屏上立刻显示出日军坦克的具体位置——两辆坦克并排藏在城墙后五十米的掩体里,掩体顶部盖着帆布,旁边有六个鬼子兵守着。“老张的反坦克班埋伏在左侧土坡,等SU-76开炮时,用穿甲弹打坦克的观察窗,先废了它的视野;老王的坦克排跟在后面,等缺口炸开,直接用主炮轰掩体!”
周铁柱推着轮椅进了指挥所,手里拿着个铁皮盒子:“徐长官,团长,这是俺们刚做的‘延时爆破装置’,绑在炮弹上,能让炮弹钻进城墙三米深再炸,威力比之前大两倍!”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个用铜片做的延时引信,“俺测试过了,误差不超过两秒,保证能炸透城墙!”
李云龙拿起引信看了看,重重拍了下周铁柱的肩膀:“好小子!没白让你当修械所所长!等打下平安县城,俺给你记一等功!”周铁柱嘿嘿一笑:“俺不要功,俺就想造更多的坦克,把鬼子的坦克都打烂!”
第二天一早,各部队开始针对性演练。SU-76自行火炮阵地里,炮手们正用标杆校准射程。小李趴在瞄准镜前,嘴里念着数据:“距离八百米,风向西北,风速三级,抬高炮口两度……”老张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指挥旗:“都记死了!等信号弹升空,三炮齐射,打城墙的红标记处!谁要是打偏了,老子罚他扛炮弹跑十里地!”
坦克训练场里,老王正带着驾驶员们练习“缺口突破”。三辆t-34排成一字型,朝着模拟城墙缺口的土堆冲去,冲到跟前时突然减速,履带碾过土堆时“咯吱”作响,车身却稳得很。徐昊坐在第一辆坦克的副驾驶位上,拍着老王的肩膀:“不错!缺口炸开后,保持这个速度,别冲太快,防止掉进日军的陷阱!”
魏和尚和孙德胜则在演练营救战术。孙德胜的骑兵连围成一个圈,模拟县政府的围墙,魏和尚带着突击班踩着马镫翻进去,手里的冲锋枪“突突”扫向稻草人,动作干净利落。“和尚,你带三个人冲楼顶,俺带骑兵守大门,要是山本跑出来,俺第一时间砍了他!”孙德胜勒着马缰绳,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演练到中午时,侦察兵小张骑着快马赶回来,马身上全是汗,嘴里直喘粗气:“团长!徐长官!鬼子加修了布防!城墙顶上加了铁丝网,还在缺口两侧埋了地雷!”他从怀里掏出张草图,上面画着铁丝网和地雷的位置,“俺们的人差点踩中地雷,幸亏躲得快!”
李云龙刚端起的饭碗“啪”地摔在地上:“娘的!山本这龟孙还挺狡猾!”徐昊却很冷静,拿起草图看了看,突然笑了:“这是好事!鬼子加修布防,说明他们慌了,而且地雷埋得太浅,用探雷器一探就出来。”他立刻调整计划,“老陈,你带工兵营,提前用探雷器清出一条通道,用小红旗做标记;小顺,你带民夫,准备二十架梯子,用来拆城墙上的铁丝网!”
老陈和小顺立刻行动起来。工兵营的战士们背着探雷器,在城墙外围仔细探测,探雷器“嗡嗡”响时,就弯腰扒开冻土,把地雷挖出来。小顺带着民夫们做梯子,百姓们也赶来帮忙,有的送木材,有的递钉子,秀琴的妹妹秀莲也来了,她手里拿着锤子,敲钉子时力气不小,手指被砸到也只是咬咬牙:“俺要帮俺姐报仇!”
傍晚时分,丁伟和孔捷的电报先后发来。丁伟在电报里说:“老李,俺们已经拿下野狼谷据点,鬼子的援军被俺们挡在三十里外,你们尽管攻城,俺们守着后路!”孔捷则说:“西南方向的日军补给线被俺们掐断了,平安县城里的鬼子撑不了三天!”
李云龙拿着电报,哈哈大笑:“好!丁伟和孔捷这两个老小子,办事就是靠谱!徐昊,通知各部队,明天拂晓攻城!”他走到指挥所外,对着训练的战士们大喊:“兄弟们!明天咱们就打平安县城,救回秀琴同志!把鬼子的县城端了,让他们知道咱们独立团的厉害!”
战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黄土坡都在抖。魏和尚举着鬼头刀,喊得最响:“冲啊!杀鬼子!救秀琴!”孙德胜的骑兵连也跟着呐喊,战马嘶鸣着,像是在回应战士们的热血。
夜里,兵工厂的灯还亮着。周铁柱带着修械工们给坦克和火炮做最后的检查,他趴在t-34的履带旁,用扳手拧紧每一颗螺丝:“都仔细点!这可是咱们的宝贝疙瘩,明天要靠它们打胜仗!”修械工小李拿着油壶,给火炮的炮栓上油:“周师傅,您放心,保证没问题!”
徐昊来到兵工厂,看着忙碌的修械工和民夫,心里很是感动。周铁柱看到他,赶紧迎上来:“徐长官,您放心,所有装备都检查好了,油也加满了,就等明天开炮了!”徐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周,辛苦你们了。等打下平安县城,咱们建个更大的兵工厂,造更多的坦克和火炮!”
秀琴的消息也通过地下交通员传了过来:“山本把俺关在县政府楼顶的阁楼里,门口有两个鬼子看守,楼顶有个通风口,能通到楼后的小巷。”徐昊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魏和尚和孙德胜:“和尚,你带两个人从通风口进去,孙德胜带骑兵在小巷接应,这样更安全。”
魏和尚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裹:“这是俺准备的开锁工具,都是周师傅给俺做的,保证能打开阁楼的锁。”孙德胜也拍着胸脯:“俺们骑兵连已经摸清了小巷的路线,保证接应到位!”
天快亮时,部队开始集结。三辆t-34坦克排在最前面,炮口对准城墙;SU-76自行火炮藏在左侧土坡后,炮口已经校准;步兵们趴在开阔地,手里的步枪上了刺刀;魏和尚的突击班和孙德胜的骑兵连则埋伏在县政府附近的小巷里,等待信号。
徐昊站在第一辆坦克上,举起信号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红色的信号弹在黎明的天空中炸开,像一朵燃烧的火焰。“开炮!”老张大喊,SU-76的炮口喷出火光,三发炮弹带着呼啸声飞向城墙,“轰隆”几声巨响,城墙被炸开一个二十多米宽的缺口,碎石和黄土漫天飞舞。
“冲啊!”李云龙拔出马刀,大喊着冲了上去。t-34的发动机轰鸣起来,朝着缺口冲去,老王探出身子,大喊:“杀鬼子!”坦克的并列机枪扫向城墙上的鬼子,把鬼子打得纷纷掉下来。老张的反坦克班也开了火,穿甲弹精准地命中日军坦克的观察窗,掩体里的鬼子惨叫着跑出来,被步兵们的冲锋枪扫倒。
魏和尚带着突击班,趁着混乱冲进小巷,找到通风口,用开锁工具打开阁楼的门。秀琴看到他们,眼睛一亮:“和尚!你们来了!”魏和尚赶紧解开她的绳子:“秀琴同志,快跟俺走!”
就在这时,山本一木带着几个特种小队的鬼子冲了上来,手里的冲锋枪“突突”扫射。“掩护秀琴同志!”魏和尚大喊,挥着鬼头刀冲上去,一刀砍中一个鬼子的胳膊。孙德胜的骑兵也冲了进来,马刀劈得鬼子哭爹喊娘,很快就把山本的手下歼灭了。
山本一木见势不妙,想跳窗逃跑,却被徐昊的狙击枪瞄准了。徐昊趴在坦克顶上,手里的改良狙击步枪精准地命中山本的肩膀,山本惨叫着摔在地上。李云龙冲上来,用马刀指着山本:“龟孙!你也有今天!”
城墙缺口处,t-34已经冲了进去,正在肃清街道上的鬼子。步兵们跟在后面,和鬼子展开白刃战,喊杀声、枪声、爆炸声混在一起,响彻平安县城。百姓们也赶了过来,有的抬担架救伤员,有的送水送粮,秀莲看到秀琴安全回来,扑上去抱住她:“姐!你没事就好!”
中午时分,平安县城的鬼子终于投降了。李云龙站在县政府的楼顶,看着下面欢呼的战士和百姓,举起酒壶一饮而尽:“痛快!真痛快!徐昊,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的计划和那些坦克火炮,俺们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兄弟!”
徐昊看着远处的夕阳,心里松了口气。系统光屏弹出提示:【主线任务【攻克平安县城】完成,奖励铁血积分,“重型坦克蓝图”,兵工厂高级权限】。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战斗还在后面,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有重装部队的冲锋,有百姓的支持,就一定能把鬼子赶出中国!
战士们开始打扫战场,缴获的日军装备堆成了小山:步枪、机枪、子弹、炮弹,还有两辆被击毁的九七式坦克。周铁柱围着坦克转了一圈,兴奋地说:“徐长官,这两辆坦克能修好!俺们把零件拆下来,能造更多的t-34!”
李云龙拍着徐昊的肩膀:“徐昊,下一步咱们就扩建兵工厂,造更多的坦克火炮,把晋西北的鬼子都赶出去!”徐昊点点头,看着欢呼的人群,心里充满了信心——抗战的胜利,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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