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宫昭恒断然拒绝,“赤狼已是残兵败将,士气早已萎靡。现在最应该的是休养生息,那云南王兵强马壮,我绝不能让他去送死!”
那声音勃然大怒:“若是不答应,死的就是你!”
那股刀劈斧凿般的痛感,又袭上宫昭恒的脑袋。
他抱着脑袋挣扎低吼半刻,最终还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好,我答应你......”
云南王府
身材高大的云南王,跪在地上,听完了纪夜澜的宣旨。
他站起身,双手捧着那圣旨,嗓音甚是洪亮;“公主和纪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还是在这里好生休养上两日,再出发不迟。”
苏漓看了纪夜澜一眼,轻笑道:“王爷说的甚是。只是京城事务繁忙,我和纪大人归心似箭。王爷可以两日之后再启程,我和纪大人,准备连夜赶路,事关青铜令,大意不得。虽说你奉命进京这件事,消息被严密封锁,但是此事,防的已经不单单是人了。”
云南王命人准备了丰富的宴席,饭间,苏漓告诉了云南王,这些年,元叙总管被夺舍,太子和宫长安被恶灵蛊惑,最终自作孽,不可活。
元叙总管也因恶灵,身子枯竭,无力回天 。
云南王听得唏嘘不已:“怪不得,我一直想不通,司空那般心思之人,怎会做这种糊涂事。这下子,我全明白了。那这恶灵,是否就是那妖女的帮凶?”
纪夜澜声音低沉:“不错。这恶灵,出现的比桃夭夭要晚一些。具体时间不可考,但是据我推测,他应该是桃夭夭被镇龙脉,三公主出生之后出现的。
因为,三公主的死,就是死于他的谋划。
这恶灵借着元叙总管的手,玩弄人心,在朝堂掀起风浪,甚至设计引的宫长安和太子逼宫。目的,就是想让大熙分崩离析,彻底瓦解。”
云南王沉吟半晌,问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疑问。
“那日天空中的异象,我也亲眼见到了。没人知道当时我心中的震撼。
光凭那女子,能力抗五龙之力,就够让人震撼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会相信,世间,真的有这样的妖女存在。公主刚才说,如今,那恶灵也在千方百计得到青铜令,就是因为青铜令,能唤醒那个妖女?”
苏漓道:“这些,都是我和纪大人推测得出。也不敢保证,这个推测完全正确。”
这些日子,越是深挖有关桃夭夭的一切,越是觉得她心思深似海,根本猜不透。
“青铜令,必须收回。绝不能落入他人手里。”纪夜澜坚定道。
“可是,我手中,只有半块青铜令。另外半块,当初,是司空亲手保管。如今,不知在谁手里......”云南王沉吟道。
“在宫昭恒手里,他人现在烬渊国。”苏漓紧接着道。
话刚一出口,她心里忽然涌起奇妙的感觉。
那恶灵如今踪迹全无,若是他是桃夭夭的帮凶,定然会千方百计寻来青铜令,唤醒桃夭夭。
那东西,如今会不会追寻宫昭恒去了?
无所谓,反正下一步,她也是要亲自找到宫昭恒,讨回另外半块青铜令的。
夜色如墨,苏漓与纪夜澜向云南王别过,苏漓将半块青铜令贴身藏入怀中,指尖尚留着青铜凉意,便策马扬鞭,她和纪夜澜分乘赤焰,风驰,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梁渊站在父亲身旁,看着两人离去背影,眼睛亮晶晶的。
他忽然对云南王道:“父亲,咱们明日就启程如何?我想跟您一起去京城。”
虽然青铜令已经被公主带走,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云南王明日依旧会带着一支精锐骑兵,走官道。
“上次让你去京城联姻,你百般不愿。这次又是为何?”
梁渊眉头一扬:“如今京城危机四伏,儿子想跟着公主,做些事情。”
云南王虎目一瞪:“你不会是看上公主了吧?告诉你,永宁公主你想也别想,她可是京中祥瑞,陛下绝不会同意将她下嫁的。”
“您想什么呢?儿子有自知之明。如今天劫在即,儿子也想有所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永远藏于父母的羽翼后。”
“这回你就不怕你母亲的眼泪了?”
“没事,有您在,安慰两天就没事了。”
云南王看着儿子,自从上次去过一回京城,往日那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儿子,就变了。
也对,雄鹰就该出去展翅翱翔,老是憋在家里,能成什么气候!
“好!明日,我们父子俩,一起出发!”
官道蜿蜒穿密林,树叶交错间藏着一支气息沉凝的兵马。
赤狼按剑藏在树后,望着前方路面的目光满是怨怼。
那日宫昭恒突然找到自己,面色冷峻,命他带着残余部队,埋伏此处,拦截云南王。
他满心疑惑,问宫昭恒,为何一定要与云南王为敌。谁不知道,云南王的骑兵,是一支战无不摧的硬骨头。
这不是让自己鸡蛋碰石头么?
看到自己不愿,往日的温润公子竟然瞬间变了脸,那眼中的寒意,让他不寒而栗。
他只能答应。
忽闻马蹄声由远及近,赤狼眼中寒光一闪,挥手示意将士戒备。
眼看云南王和他的士兵进入包围圈,赤狼大喝一声:“放箭!”
箭矢如雨般落下,云南王看着那箭雨,虎目中露出寒意。
还真让公主和纪大人猜对了。
果然有人半途拦截自己。
云南骑士从容不迫举起一面盾牌,队形快速变幻,顿时形成了一面盾牌墙,箭矢落在上面,纷纷掉落。
赤狼大怒,拔剑怒吼“杀!”
率先冲了出来。
擒贼先擒王,他冲着云南王而去,长剑闪着银光刺向云南王。
云南王从容不迫,拔剑迎敌,剑光凌厉如电,和赤狼战的难分难解。
激战半晌,赤狼残余将士哪里是云南骑士的对手,惨叫声不断,赤狼眼看着自己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心中的不安与慌乱,越来越大。
猛地 ,他只觉心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截雪亮的剑尖,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他想说什么,嘴一张,鲜血喷涌而出,轰然倒地。
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梁渊,冲着云南王大喊:“父王,您没事吧?”
云南王咧开嘴,冲着儿子,伸出了大拇指。
赤狼残余将士见赤狼已死,顿时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只留下满地狼藉与林间呼啸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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