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榜首之位
戴擎苍与云飞羽一战，消耗巨大。他服下李姗珊递来的丹药，在万众瞩目下盘膝调息。体内灵力虽在快速恢复，但精神上的疲惫与那凝聚剑意带来的负荷，非片刻可愈。
决赛的另一方，是那位单一水灵根的天才，水云柔。她蒙着面纱，眸光清冷如秋水，静静地看着调息中的戴擎苍，又瞥了一眼失魂落魄、尚未从败绩中走出的云飞羽，以及另一边气息强横、战意熊熊的雷灵根林惊涛。
片刻后，负责裁判的内门弟子高声宣布：“决赛，戴擎苍，对阵，水云柔！请双方上……”
“我认输。”
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
全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开口的水云柔。
水云柔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戴道友剑意初成，锋芒正盛，连云飞羽的流云快剑与风卷残云都未能抵挡。云柔自问，防御不及石破天，速度不及云飞羽，强行动手，不过是自取其辱。此战，我认输。”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股理智与洒脱。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恍然，继而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认输了？就这么把榜首让出去了？”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戴擎苍现在气势如虹，确实难挡。”
“此女心性了得，懂得审时度势，不争一时意气。”
高台上的长老们也微微颔首，对水云柔的抉择表示赞赏。修真之路，并非一味逞强，知进退，明得失，亦是智慧。
玄岳真人看向水云柔，温和道：“你既认输，便定为本次考核第二。可愿入我天枢剑宗？”
水云柔盈盈一礼：“弟子愿意。”
如此一来，决赛未战而终。戴擎苍，成为了本次天枢剑宗开山收徒的——考核榜首！
这个结果，在考核开始前，无人能够预料。一个资质仅为五灵根丙下的散修，竟能力压三位天品灵根的天才，登顶魁首！这无疑创造了天枢剑宗收徒历史的一个奇迹！
“戴擎苍！”
“戴擎苍！”
“戴擎苍！”
不知是谁先开始，广场上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声浪震天。这是对强者的认可，对不屈意志的敬佩，对剑道精神的向往！
戴擎苍缓缓睁开眼，听着山呼海啸般的呼喊，看着台下李姗珊激动得泛红的脸庞，心中亦是波澜起伏。从青云山脉的散修，到今日天枢剑宗考核榜首，这一路走来，艰辛与风险并存，但他手中的剑，从未迟疑！
这时，那雷灵根林惊涛与另一名弟子的三四名之争也已有结果，林惊涛轻松胜出。至此，最终排名落定：
榜首：戴擎苍
第二：水云柔
第三：林惊涛
第四：石破天
第五：云飞羽（因心气受挫，在后续排名战中发挥不佳）
玄岳真人站起身，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戴擎苍等前五名弟子身上，声音浩荡：“考核结束！戴擎苍、水云柔、林惊涛、石破天、云飞羽，你五人表现优异，可直接入内门！其余通过三关者，皆为外门弟子！”
“即日起，你们便是我天枢剑宗弟子！当恪守门规，勤修不辍，光大宗门！”
“谨遵长老教诲！”所有新晋弟子齐声应诺，声震云霄。
入门仪式简单而庄重。分发身份令牌、宗门服饰、基础功法与门规玉简。戴擎苍作为榜首，还额外获得了一千点宗门贡献点的奖励。
仪式刚结束，高台上的几位长老便按捺不住了。
“戴擎苍！”那位专修剑道的烈阳长老声若洪钟，第一个开口，“老夫烈阳子，观你剑意初生，锋芒毕露，正合我之剑道！你可愿拜入老夫门下，成为亲传？老夫必倾囊相授，助你早日凝聚剑心！”
另一位气质温和如水的青岚长老也开口道：“戴小子，剑道刚猛，过刚易折。你之心性坚韧，亦合我水柔剑道，刚柔并济，方是长久之道。入我门下，我可传你上善若水之剑意。”
甚至连那位精研阵法的玄玑长老也凑热闹：“戴擎苍，你之道侣李姗珊阵法天赋不凡，已决定入我门下。你若也来，夫妻同修，岂不美哉？我观你战斗时对气机把握精准，于阵道一途未必没有天赋。”
几位长老争相开口，抛出橄榄枝，让下方无数弟子羡慕不已。亲传弟子！那可是地位尊崇，能得长老真传，资源倾斜，远非普通内门弟子可比！
戴擎苍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抉择。
就在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首席考核长老玄岳真人缓缓起身，他目光平静地看向戴擎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戴擎苍，你可知，剑者，何为？”
戴擎苍心神一凛，躬身答道：“请长老指点。”
玄岳真人道：“剑者，宁折不弯，是其一；包容万物，是其二；守护信念，是其三。你之剑意，源于守护，成于不屈，此乃剑之根本。然你灵根繁杂，五行俱备，看似是桎梏，若能融会贯通，未尝不能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五行剑道之路。”
他目光扫过烈阳、青岚等人，继续道：“单一属性的剑道，或可让你前期进境迅猛，但未必是你之大道终极。老夫不才，于五行之道略有涉猎，于剑道也算有些心得。你可愿入我‘天枢峰’，为我玄岳关门弟子？”
玄岳真人，乃是天枢剑宗有数的几位金丹后期大修士之一，地位尊崇，更是宗主管事长老之一！他竟要收戴擎苍为关门弟子！
此言一出，连烈阳、青岚等长老都沉默了。他们虽爱才，但也知道，玄岳真人无论是修为、见识还是能提供的资源，都远在他们之上，而且其指出的“五行剑道”之路，似乎确实更适合戴擎苍。
戴擎苍心中震动，他能感受到玄岳真人的诚意与期许。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撩袍单膝跪地，行拜师大礼：
“弟子戴擎苍，拜见师尊！”
“好！好！好！”玄岳真人抚须大笑，连道三声好，亲自上前将戴擎苍扶起，“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玄岳的关门弟子！”
他又看向李姗珊：“李姗珊，你可愿入玄玑师妹门下，专心阵道？”
李姗珊早已与戴擎苍心意相通，立刻向玄玑长老行礼：“弟子愿意，拜见师尊！”
玄玑长老也满意点头。
至此，戴擎苍与李姗珊，这对道侣，一人拜入地位尊崇的玄岳真人门下，一人拜入阵法大家玄玑长老门下，双双成为内门亲传弟子，可谓鱼跃龙门，前途一片光明！
新的篇章，在天枢剑宗，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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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枢峰，五行剑道
天枢峰，高耸入云，乃是天枢剑宗主峰之一，灵气浓郁程度远超外门及其他侧峰。峰顶云雾缭绕，殿宇楼阁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玄岳真人将戴擎苍带回自己在天枢峰顶的洞府——玄岳洞天。洞天内别有乾坤，不仅有修炼静室、炼丹房、藏书房，更有一片被阵法笼罩的演武场，场中矗立着几根铭刻着玄奥剑纹的石柱。
“擎苍，你既入我门下，便需知我这一脉的规矩。”玄岳真人坐于蒲团之上，神色肃然，“一，不得欺师灭祖；二，不得同门相残；三，不得恃强凌弱，行不义之事。你可能做到？”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定当恪守门规，持心中正！”戴擎苍恭敬回答。
“嗯。”玄岳真人满意点头，语气缓和下来，“你灵根之事，不必过于介怀。修真界浩瀚，灵根并非决定一切。上古时期，亦有五灵根大能，凭借五行相生相克，演化万物，战力无双。你于剑道天赋异禀，更初步领悟剑意，此乃天大机缘。”
他取出一枚古朴玉简，递给戴擎苍：“此乃宗门镇派剑典《天枢剑典》的炼气至金丹篇基础总纲，包罗万象，蕴含无数剑理。你需细细参悟，打下坚实根基。同时，为师再传你一门《小五行剑诀》。”
“《小五行剑诀》？”戴擎苍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天枢剑典》总纲浩瀚如烟，一时难以尽览。而《小五行剑诀》则相对具体。
“此剑诀并非什么高深绝学，甚至只能算是黄阶上品功法。”玄岳真人解释道，“但它最大的特点，便是能引导你同时运转五行灵力，模拟五行相生相克之理，衍化不同属性的剑气。金之锋锐，木之生机，水之绵长，火之爆烈，土之厚重……你可借此剑诀，细细体悟五行剑气的特性，寻找将其融合贯通，化为己用的道路。”
戴擎苍瞬间明白了师尊的深意。这是让他以《小五行剑诀》为实验田，以《天枢剑典》总纲为理论指导，自行摸索、开创适合自己体质的五行剑道！这条路无疑比直接学习某一属性的高深剑诀更为艰难，但潜力也更大！
“多谢师尊！”戴擎苍心中感激，这正合他意。
“修炼所需资源，你可凭身份令牌去宗门库房支取，每月有定例。你为亲传，份额是内门弟子的三倍。若有不足，可用贡献点兑换，或完成宗门任务获取。”玄岳真人又道，“你初入宗门，可先熟悉环境，稳固修为，参悟剑诀。三月后，内门有小比，届时可去历练一番。”
“是，师尊。”
接下来的日子，戴擎苍便在玄岳洞天安顿下来。李姗珊也被玄玑长老接去她的峰头修行，两人虽不同峰，但相隔不远，时常可通过传讯玉符联系，偶尔也能见面。
戴擎苍每日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充实。大部分时间用于打坐练气，以《天枢剑典》总纲法门提炼灵力，虽然速度依旧无法与单灵根相比，但在宗门浓郁的灵气和充足丹药支持下，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更多的时间，则用来研习《小五行剑诀》和在演武场练剑。
他尝试将灵力转化为不同属性的剑气。
金行剑气，锋锐无匹，无坚不摧，但消耗巨大，难以持久。
木行剑气，生机勃勃，善于缠绕、恢复，但攻击性稍弱。
水行剑气，连绵不绝，以柔克刚，防御与控场极佳。
火行剑气，爆裂狂猛，威力惊人，却不易控制。
土行剑气，厚重沉稳，善于防御与镇压。
每一种剑气都有其独到之处，但也各有局限。他反复练习，试图找到将其融合的方法，甚至尝试将那一丝“穿透剑意”融入不同属性的剑气中，产生了各种奇妙的变化。
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时常因灵力冲突或控制不当而导致剑气溃散，甚至反伤自身。但他乐此不疲，每一次失败都让他对五行灵力的特性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一日，他正在演武场中，同时操控金、火两道属性迥异的剑气，试图让其并行不悖。两道剑气如同两条桀骜不驯的蛟龙，在他周身盘旋、碰撞，发出滋滋声响，极不稳定。
就在他额头见汗，感觉即将失控之际，脑海中《无名剑诀》的符文忽然自行流转，一段晦涩的口诀浮现心间，并非具体的剑招，而是一种调和、平衡异种能量的法门。
福至心灵，他下意识地按照那法门运转灵力。
霎时间，原本激烈冲突的金、火两道剑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梳理、调和，虽然未能完美融合，却也不再相互排斥，如同螺旋般交织在一起，红白二色光芒缠绕，散发出比单一剑气更加强大、更加危险的气息！
戴擎苍心中狂喜，手腕一抖，将这螺旋剑气射向一根剑纹石柱。
“轰！！”
石柱剧烈震动，其上被斩出一道深深的焦黑剑痕，边缘处光滑如镜，中心却是一片灼烧熔化的痕迹！威力远超单一的金行或火行剑气！
“成功了！虽然不是完美融合，但已能初步协同！”戴擎苍看着那剑痕，眼中充满了兴奋的光芒。这证明，他的五行剑道之路，是可行的！《无名剑诀》的来历，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强大。
他站在演武场中，感受着体内缓缓平息的五行灵力，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天枢剑宗，将是他剑道腾飞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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