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纵情声色。
这“声”是杨馨清脆如银铃的笑语,这“色”是她明媚如春光的容颜,是她在他身下绽放的、足以燎原的星火。
或许是远离了京城那无形的牢笼,或许是江南的暖风熏得人醉,又或许是那“造人”计划给了彼此一个最正当不过的理由,林宥霆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杨馨面前,正土崩瓦解。
有时马车行至风景绝佳之处,湖畔柳荫下,山涧清泉旁,她会心血来潮,命随行的潜影卫远远警戒,然后拉着林宥霆跳下马车。
“佑林哥哥,你看这里多好!”
她张开双臂,在柔软的草地上旋转,裙裾如碧莲绽放,笑声清脆,惊起了枝头栖息的鸟雀。
林宥霆倚在马车边,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他看着她踢掉绣鞋,赤着白玉般的双足踩在青草上,看着她俯身去嗅野花的芬芳,看着她因一只翩跹的蝴蝶而雀跃追逐……
这一切,都与深宫中那个威严肃穆、心思深沉的帝王判若两人。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美得不真实。
“嗯,很好。”
他低声回应,嗓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
而当她玩累了,跑回他身边,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会自然地伸出手,用衣袖为她擦拭。
她会就势靠进他怀里,仰起头,眨着水润的眸子,带着一丝狡黠和不容置疑的邀请,吻上他的唇。
起初,林宥霆还会因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亲昵而耳根发烫,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但潜影卫早已默契地背身而立,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而怀中人儿的热情与主动,如同最醇美的酒,迅速熏醉了他的理智。
“馨儿……”
他叹息般地唤着她的名字,终是难以自持,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微风拂过草地,带来泥土与青草的清新气息,混合着彼此灼热的呼吸。
远处是流水潺潺,近处是爱人在怀。
而杨馨,确实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她会在清晨露水未干时,赤着脚跑进溪水里,惊起一串游鱼,然后咯咯笑着被林宥霆无奈又宠溺地抱回岸上,亲手为她拭干脚上的水珠,套上绣鞋。
她会因为在集市上尝到一道美味的定胜糕,就眼睛发亮,非要缠着林宥霆去找到那家糕点铺子的老师傅,软磨硬泡地“偷师”。
然后在借住的农家小院里,弄得满脸面粉,试图亲手复刻,最后成品味道虽有些怪异,林宥霆却面不改色地全部吃完。
她甚至敢在月色极好的夜晚,拉着林宥霆爬上客栈的屋顶,并肩躺在微凉的瓦片上,指着漫天繁星,说着一些他似懂非懂、关于“星座”和“光年”的奇妙话语。
夜风拂过,带着荷塘的清香,她说着说着,声音渐小,竟就那样偎在他身边睡着了。
林宥霆一动不敢动,直到夜深露重,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如同捧着稀世珍宝,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回到房中。
而林宥霆,也在这段旅程中,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冲击与沉沦。
他自幼接受的教养是“克己复礼”,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是“君子慎独”。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禽兽”。
是的,禽兽。
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杨馨的主动与热情,像是最烈的酒,最猛的药,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田野间,金黄稻浪翻滚,成为天然的帷幕。
她会在只有虫鸣鸟叫的午后,突然转身抱住他,踮起脚尖吻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天光云影之下,稻禾的清香与怀中人儿的体香交织,他能听到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最终化被动为主动,在那一片象征着丰收的灿烂金色里,与她共同沉溺于最原始的欢愉。
废弃的驿站,残垣断壁间野花盛开。
她拉着他探索,在布满灰尘的旧窗棂投下的斑驳光影里,她大胆地坐在他腿上,引导着他的手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
那破败的环境与怀中极致鲜活的美丽形成强烈反差,刺激得他双目泛红,几乎是用掠夺的方式占有了她,听着她压抑又愉悦的呜咽在空寂的废墟中回荡。
甚至有一次,在雇来的乌篷船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船舱狭小,仅容两人依偎。
夜色朦胧,两岸灯火如豆,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上。
她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软软地唤了一声“佑林哥哥”,他便彻底失控。
船身有节奏地轻晃,与河水的涟漪合拍,他捂着她的唇,怕那细碎的声音惊动了船头叼着烟袋、仿佛睡着了的船公,内心充满了负罪感与一种堕落的极致快意。
事毕,他看着她慵懒餍足、如同偷腥小猫般的模样,总是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与唾弃。
“我真是……禽兽不如。”
他常常在她睡着后,望着帐顶,在心中无声地谴责自己。
他怎可如此对待心爱之人?
怎可在这等……不合时宜之地,行如此孟浪之事?
然而,当次日清晨,杨馨神采奕奕地醒来,眼眸亮晶晶地规划着新的“冒险”,甚至偶尔还会回味般点评一下昨日的“体验”。
言语间并无半分委屈,只有满满的兴奋与快乐时,他那些自我谴责便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迅速消融了。
他渐渐明白,这不是他单方面的“禽兽”,而是他们共同的沉溺与放纵。
杨馨是在用这种方式,疯狂弥补着过去缺失的自由与真实。
她不是不知羞怯,而是宁愿抛却那些束缚,也要淋漓尽致地享受这偷来的、或许转瞬即逝的时光。
而他,愿意陪她一起疯,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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