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帐篷旁默默喝着麻醉药剂。
帐篷里莉蕾雅正逗着杰哥,两个脑回路相似的选手撞在一起,只能说是旗鼓相当。
卡萨斯的遗藏线索,我总算有了眉目。
既然玩不转预言那套,那就用圣域的方式来,我叮嘱莉蕾雅和杰哥待在帐篷里别动,无视杰哥吱哇乱叫的欢送。
魔力转动,我一飞冲天展开圣域领域,暗黑死气混着植被魔力蔓延,这方圆百里都成了我的眼线。
它们会蔓延到这处土地的每一个角落,将作为我的眼睛狠狠视葌所有的线索。
探查时意外扫到之前的木屋,残留的血腥魔力扎眼得很。
嘶,难道是卡梅伦留下的?可刚才的手术中,卡梅伦体内有着修炼圣光留下的明显痕迹。
我突然想到卡梅伦身下的那摊血泊,呱,诡计多端的吸血鬼,居然给我玩灯下黑!
吸血鬼的种族能力之一,藏身于血。
这是与眼魔的镜界穿梭一样最为恶心的隐蔽技能,我在过去冒险的时候,在古堡考古,那古堡的守卫是一头黄金阶眼魔,无限制的穿梭换位与狂轰滥炸的魔力光束让我吃尽了苦头,不得不撤退。
之后我重振旗鼓,喊了掘墓派的兄弟们,一起进行集体仪式魔法,施展了堕入冥界才把那头眼魔干掉。
而那座古堡就成了我们掘墓派的大本营,直到教会大审判长带着两位圣域牧师和一支黄金阶圣骑士组成的连队来给我们送温暖。
思考片刻,我直接飞向木屋,同时派出几头黄金阶的怨灵向着木屋周边寻去,如果还能找到卡梅伦就试着去救他,顺便找一找卡萨斯的遗藏痕迹。
希望那头吸血鬼嫌弃卡梅伦的血液太烫嘴,只要不被一口气吸干,我都能救回来。
他只要不在意是作为改造亡灵活下来就好。
抵达木屋后,我一时间皱起眉,挥手把空气中流散的魔力聚摄到掌中。
非常纯正的血腥魔力,这种品质至少是位圣域吸血鬼,而且血统非常高,怕不是位血族亲王。
我走到卡梅伦刚才倚靠的木墙,施展法术·询问影界。
“愿黑夜的女神垂怜,影中的帷幕,还请您告知于我过去的声与色。”
周遭的暗影在我面前汇聚成了一张模糊的画,随着画面波动,刚才的景象映在我眼中。
随着影像的播放,我的嘴角疯狂抽动。
“绯红王朝的血奴,他身旁还有吸血鬼的长公主。”
还想着把这事说给戈薇亚,现在我只保佑戈薇亚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这是什么主角待遇,我也想要,我不挑食的呀,寻找爱情的人鱼公主、大陆历练的萝莉龙娘、草原上的兽耳大小姐也行啊。
不过我突然想起戈薇亚以前在篝火旁给我们讲的故事。
在宗教裁判所的监狱里,有一头奇怪的吸血鬼,名字叫做七色迦,她的身份是绯红王朝的王室血裔。
她因为同情在绯红王朝统治下的血奴们,被绯红王室剥夺了一切,并发配到了绯红王朝的戒律刑谷遭受折磨。
而七色迦在戒律刑谷获得了王室失落的圣剑,戒律的背叛。
在那把圣器的力量下,她暗自团结了戒律刑谷的吸血鬼与血奴。
在绯红王朝夺位的紧张时刻骤然起义,掀起的兵祸绵延绯红王朝三分之二土地,可惜在绯红王朝军队的镇压下遗憾失败,但这场叛变也重创了绯红王朝,作为统治阶层的吸血鬼们至少报销掉了三分之一。
说到这里,戈薇亚还为那吸血鬼可惜的拍腿,要是她成功了,就能将绯红王朝撕裂成两个国家,极大地削弱吸血鬼们的力量。
当时阿尔忒好奇地问了一句。
“如果七色迦统一后的绯红王朝更加强大了怎么办。”
而戈薇亚眼神突然变得冰冷,沸腾的篝火在旁边燃烧,那个回答我现在还记得。
“圣职者是不怕死的。”
按卡梅伦那说法,这吸血鬼后来逃到安维斯搞事,被裁判长铁拳镇压了。估计是念在她分裂绯红王朝有功,没上火刑套餐,就关在黑牢养着。
我看着地上残存的血迹,还有手中吸附来的猩红魔力。
看来,这个故事有了第二部,从第一部的绯红战记,到第二部的公主复仇。
怎么感觉格局越来越小了,命运这个作者也就这点脑洞了,如果还招聘男主角就另说。
感受他们离去的魔力痕迹,我看向木屋外,是预言者之都的方向。
想到一位圣域阶的吸血鬼跑到预言者之都,我还是在心中为筑眼祷告,带着王室圣剑的吸血鬼,筑眼圣域阶的护盾可是经不住一劈的。
希望那丫头会嫌弃筑眼的血太老了。
正当我心里为筑眼祷告的时候,派出的黄金阶怨灵有了收获。
我飞过去一看,是座爬满藤蔓的石碑。拨开藤蔓,字迹模糊,只能依稀看到代价、命运几个词。
还真是故弄玄虚的预言家风格。
我试探着把自身的圣域展开,想要把石碑囊括,我的魔力如同灵巧的丝线展开蔓延,但过了很久也没有任何迹象。
我默默的坚持着,同时命令其他几头怨灵前去莉蕾雅那里守护她们。
直到月色褪下,太阳快要升起,我接触到石碑的魔力突然受到一种无形力量的牵引,逐渐汇聚到石碑深处,这机关似乎在验证着我的力量。
那石碑上原本残留的魔力开始显现,盈黄色的预言之力随着过去留下的命令,开始机械地组成了音轨,播放声音。
“来的是施法者吗,不是圣光也不是斗气,希望是你吧。”
“我懒得弄什么谜团考验,这石碑埋藏着我过去使用的面具,你拿到后就去传承之地吧。”
我记得,追随卡萨斯的圣域施法者只有星空预言学派的筑眼。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真是命运的巧合和偶然啊,很抱歉卡萨斯老先生,来的不是预言法师筑眼,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黑法师,但能够拿到您的遗藏我还是非常荣幸的。
那声音继续播放。
“如果是筑眼,呵,你们之前能为了打破垄断法案而吵起来,也别问我为什么不把面具留在预言者之都,如果因为争夺面具而流血,那还是把这面具丢到荒野吧。”
声音似乎带着什么过去的怨气,播放完后,石碑上仅存的预言之力便消散一空。
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搞得我心里很慌啊,那石碑上的话一定是警告吧,代价在哪里,会不会戴上面具我就会孤独一生啊。
老实说,我都做好要和什么牛逼的圣域守卫大战三百回合了,或者遭遇空间传送,在那空间里您的残魂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小伙子想要获得遗藏先解开这个困扰魔法界几百年的世纪难题,或者在三分钟内使用预言之力猜一猜面前两个道路哪个是陷阱,要是失败了灵魂会堕入魔鬼炼狱什么的。
随着声音消散,那石碑逐渐崩解,一个银色的面具在虚空中漂浮。
我把那面具吸到手中,检查它的效果。
试着用魔力包裹,我张开魔力视界想要侦察面具内部。
魔力视界刚进入到面具内部,就好像坠入了大海一样宽广的魔力之海。
面具内的力量犹如潮汐涌动,闪过的辉光映射着过去的片段,组成了点点斑斑的星辰,模拟着天外的星空,那魔力的波动也为我彰显着支柱奥秘的大门。
退出魔力视界,在刚才的探查里,我有不小的收获,这个面具有着极为庞大的预言之力,任何预言法师得到它,都可以拥有支柱级的预言之力来挥霍。
不过副作用是有影响佩戴者的效果,随着佩戴时间的增加,佩戴者的信念与意志会逐渐向卡萨斯靠拢。
是想要庇护预言者之都,把这放逐者废土的秩序都市继续维护下去的残存意念。
居然没有灵魂碎片的印记,看来这不是什么卡萨斯遗留的复活后手,卡萨斯大人,您好温柔。
如果是我面临必死的境地,留下的遗藏神器里面必然会搞鬼,最好让继承人顺便继承一下我强大的灵魂。
这么看老一辈支柱的道德水准还是太高了,无论是阿尔图,卡萨斯,还是第一任的至高法师。
他们撕开过去黑暗的世界只是想给后人留下温暖,温柔与善意需要强大,但他们在心存温柔和善意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强大。
我这种施法者之耻还真是拖后腿了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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