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深回到家的时候,没看到人,有些疑惑,看着一旁的管家,“人呢?”
管家接过她的外套,回答道,“太太在楼上一直没下来,我们也不好进去,只是下午的时候,太太的母亲来过一趟,因为是太太的母亲所以下任就让他进来了。”
苏砚深点了点头说,“行,我上去看看,你让厨房做点比较清淡的。”
“好的,少爷。”
林星遥坐在画板前,眼神空洞,手里的画笔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都没注意。
苏砚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皱了皱眉,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林星遥猛的一颤,回过神看向门口,看到他有些惊讶,“笔划到,“你回来了。”
“嗯,我能进来吗?”苏砚深询问道。
林星遥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要问她。
苏砚深走进来,看着空白一片的画布,状似不自已的说,“听管家说,你晚上没吃饭,怎么了?”
林星遥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解释道,“我没胃口,你吃了吗?”
“没有,下来陪我吃点。”苏砚深没忍住拍了拍她的头,率先往楼下走。
林星遥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了笑,跟着跑了出去,一天的坏心情顿时消失了不少。
坐在餐桌前,拿着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看着对面的男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哪怕是简单的饭菜都让他吃出了米其林餐品的感觉。
林星遥看着看着忍不住想要画下来,苏砚深放下筷子,看着她说,“看够了吗?”
林星遥回过神,脸瞬间爆红,连忙伸手比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赶紧吃饭。”苏砚深的话打断了她。
吃完饭之后,林星遥回到房间,洗完澡之后,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
书房里,苏砚深握着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机身。
管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地汇报着林母来访的全过程,包括那句“要不是你变成哑巴,林家也不用靠联姻,真是没用的东西。”的刻薄话,以及她的蛮横要求。
苏砚深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一直以为,林星遥嫁进苏家是心甘情愿,是林家用来攀附苏家的棋子,却从没想过,她在自己家里,竟也是这样被轻视、被当作工具的存在。
想起刚才她红肿的眼睛和手腕上的红痕,还有她强装平静的模样,他心里莫名地窜起一股烦躁。
他走到窗边,正好能看到林星遥房间的窗户。
窗帘拉得很严实,只留了一道缝隙,隐约能看到她坐在书桌前的身影,一动不动,像尊易碎的瓷娃娃。
苏砚深皱了皱眉,转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出了书房。
林星遥还坐在书桌前,日记本摊开在面前,眼泪已经止住,只留下眼眶泛红的痕迹。
突然,房门被轻轻敲响,她抬头望去,看到苏砚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日记本合上,却被苏砚深的目光制止了。“手伸出来。”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没有了往日的冰冷。
林星遥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伸出了手腕——那道被林母说话时,她不自觉的抓出来的红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苏砚深蹲下身,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手腕,指尖偶尔碰到她的皮肤,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
林星遥的心跳瞬间加速,她低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充满了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是因为管家说了什么吗?
“以后她再来,不用理她。”苏砚深突然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苏家的项目,不是谁都能进的,投资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林星遥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嘲讽和冷漠,反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拿起桌上的笔,写下:“谢谢你。”苏砚深看了眼便签纸,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帮她处理手腕上的红痕。
处理完后,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水果糖,放在她的手心——是草莓味的,是她最喜欢吃的那款。
林星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抬头看向苏砚深,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草莓味的糖?
苏砚深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有些不自然:“之前买的,顺手拿的。”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早点睡觉。”
林星遥连忙拿起笔,写下:“好,晚安。”
苏砚深点了点头,“晚安。”
看着他的背影,林星遥握紧了手心的水果糖,心里暖暖的。
她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清晨六点半,林星遥猛地从床上坐起,指尖还带着未散的麻意。
她摸了摸胸口,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八百米,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今天要去上课了,她挣扎着下床,从抽屉里翻出吸入剂,对着喉咙按下,熟悉的薄荷味涌入鼻腔,呼吸才渐渐平稳。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四十分钟就要赶不上最早一班城际列车,连忙抓过校服外套往身上套,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往楼下冲。
客厅里,苏砚深正坐在餐桌前看财经报纸,看到她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模样,眉头瞬间皱起。
“怎么了?”他放下报纸站起身,目光落在她紧攥着胸口校服的手上,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心脏不舒服?”
林星遥有些意外他还没走,伸出手,笔比划:没有,我今天要去上课,先走了,再见。
苏砚深看了眼她手腕上还未消退的红痕,又想起管家说她身体不好的事,心里莫名发紧。
他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林星遥愣住了,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惊讶——他从不屑于管她的事,更别说送她去学校。
苏砚深没等她反应,已经率先走出了大门,她连忙跟上,手里还攥着那本画满草图的笔记本。
车里,林星遥靠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苏砚深专注地开着车,偶尔用余光瞥她一眼,看到她脸色依旧苍白,忍不住开口:“下午还有课吗?”
林星遥想了想说:没有了。
苏砚深点了点头,“行,下午我来接你,带你去医院做个体检。”
林星遥本想拒绝,可看到他严肃的神情,只好顺从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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