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周山“满载而归”的萧狂,在紫霄宫又瘫了数日,将巫族顺来的各种矿石敲敲打打,草药闻闻嚼嚼,玩腻之后,那无所事事的空虚感再次袭来。
“东方天庭去了,中央巫族逛了,接下来……该去西方看看了!”他摸着下巴,眼神闪烁着搞事的光芒,“听说西方贫瘠得很,接引准提那两个穷鬼天天哭惨,说不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土特产?而且……西方妹子说不定别有风情?”
说走就走。他再次驾起那标志性的歪歪扭扭遁光,朝着洪荒西方,那着名的贫瘠之地——须弥山方向而去。
越是往西,灵机越是稀薄,大地越是荒凉。与东方的钟灵毓秀、中央的磅礴大气相比,西方之地显得灰暗而缺乏生机,连混沌气流到了这里都显得有气无力。
终于,一片荒芜的山脉中,一座还算有点灵光(但也仅限于此)的山峰出现在眼前,正是接引和准提的道场——须弥山。
山脚下,只有几株蔫头耷脑的菩提树和苦竹,几个面黄肌瘦的童子正在费力地浇灌(没什么灵气的)山泉。整个道场都透着一股子“穷”和“惨”的气息。
萧狂的遁光落下,那奇葩的造型和与西方格格不入的懒散气息,立刻引起了童子们的警惕。
“阿弥陀佛……呃,道友请留步!此乃西方清净之地,不知……”一个童子怯生生地上前阻拦。
萧狂大手一挥,打断了他:“去通报接引和准提,就说他们朝思暮想的道祖哥哥来了!给他们送温暖来了!”
童子被这称呼雷得外焦里嫩,慌忙跑进去通报。
不多时,接引和准提二人急匆匆地迎了出来。两人依旧是那副愁苦面容,但眼中却带着惊疑不定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毕竟这位道祖虽然古怪,但手指缝里漏点东西都够他们吃饱了)
“贫道接引(准提),恭迎道祖法驾!”两人恭敬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哎呀,两位道友不必多礼!”萧狂笑嘻嘻地扶起他们,目光却在四处打量,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我说……你们这地方……也太寒碜了吧?这哪是修行之地,这是难民安置点啊!”
接引准提老脸一红,更是苦涩:“让道祖见笑了……西方贫瘠,灵脉受损,我师兄弟二人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准提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准备施展“哭惨大法”。
“停停停!”萧狂赶紧打断他,“哭要是有用,还要天道干嘛?算了,本座今天心情好,就发发善心,帮你们规划规划!”
他立刻进入状态,指着光秃秃的须弥山开始指手画脚:
“首先,这绿化得搞起来!多种点树!就种……嗯,那种会发光的树!晚上不用点灯,省电……省灵气!” “山门也得修一修!弄气派点!镶个金边什么的!没钱?没事,刷层金漆也行,看起来唬人!” “还有你们这童子,面黄肌瘦的,影响形象!伙食得改善!虽然没灵物,但可以研究一下如何将普通食物做得看起来像灵食嘛!摆盘很重要!” “最关键的是项目!得搞特色项目!比如……‘西方苦修体验一日游’?让东方的土豪们来感受一下生活的艰辛,收费可以高一点!” “或者开发‘菩提子开光业务’?就说是你们用大法力加持过的,能辟邪招财,反正也没人看得出来!”
接引和准提听得是目瞪口呆,脑子完全跟不上萧狂的节奏。绿化?金漆?摆盘?旅游?开光?这都是什么魔道言论?!
“道…道祖……”接引艰难地开口,“此等……此等举措,是否过于……浮夸?有违我西方清净无为、刻苦修持之本意……”
“迂腐!”萧狂一瞪眼,“清净无为能当饭吃吗?刻苦修持能换来灵宝吗?要懂得变通!这叫‘营销策略’!先把名气打出去,把资源骗……吸引过来,再谈修行!”
他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等你们有钱有资源了,想怎么清净不就怎么清净?到时候盖他个八百座黄金寺庙,天天在里面念经,不爽吗?”
接引准提:“……” 他们感觉自己的道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污染。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八百座黄金寺庙”,心里好像……有点痒痒的?
准提忍不住问道:“那道祖……具体该如何操作?”
萧狂见他们上钩,更加来劲:“简单!首先,包装!把你们那‘苦哈哈’的人设包装成‘甘于清贫、坚守道心’的高尚人设!然后,讲故事!就讲你们如何筚路蓝缕,如何舍己为人,如何……总之怎么惨怎么来,怎么高尚怎么编!听得那些东方修士一愣一愣的,还不乖乖掏钱捐功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萧狂图穷匕见,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你们西方虽然穷,但肯定有点压箱底的土特产吧?比如那苦竹,虽然难吃,但说不定东方就有人好这口呢?还有那菩提子,虽然没啥用,但盘起来手感好啊!拿出来,本座帮你们‘鉴定鉴定’,找找销路!”
绕了半天,还是惦记上人家的家底了!
接引准提顿时警惕起来。西方再穷,那几株先天灵根也是他们的命根子!
接引连忙道:“道祖,西方实在贫瘠,并无甚拿得出手的……”
话还没说完,萧狂已经自顾自地溜达起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咦?这苦竹长得挺别致啊!砍几根回去做痒痒挠不错!” “哟!这菩提树杈子形状够奇葩!拿回去当天然衣架!” “嚯!这地上的石头颜色挺瘆人啊!拿回去铺鱼缸!”
他又开始了零元购模式,专挑那些看起来奇形怪状的东西拿,也不管有用没用。
接引和准提看得心在滴血,那苦竹、那菩提枝、那八宝功德池边的石头……都是他们一点点积攒的家当啊!虽然不值钱,但也是家当啊!
“道祖!使不得啊!”准提哭着上前阻拦,“这都是西方的一点念想啊……”
“哎呀,小气!”萧狂不满道,“本座帮你们搞开发,收点样品费怎么了?等项目盈利了,十倍还你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顺手从一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莲花上掐了个莲蓬(疑似未来西方教某位重要人物的原型?)。
最终,在接引和准提欲哭无泪的注视下,萧狂的袖子再次被各种西方的“破烂”塞满。
心满意足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侍立在旁的几位西方女修(虽然西方贫瘠,但也有少数女性修士慕名而来,共同建设西方)。
这些女修大多面带菜色,但眼神却颇为虔诚坚定。
萧狂叹了口气,摇头道:“几位道友在这受苦了!看看,这脸色差的!来紫霄宫吧!包吃包住,工作轻松,还有天道功德拿!天天听这俩哭丧脸念经,多影响心情!”
他又开始挖墙脚了!而且挖的是西方最稀缺的人才——人!
接引准提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圆寂”!
最终,在接引准提如丧考妣的目光中,萧狂带着一袖子西方的“土特产”和“样品”,以及几句“考虑一下跳槽”的承诺,扬长而去。
离开须弥山很远,还能隐约听到准提那悲愤的哭嚎声:“师兄!我们的苦竹!我们的菩提枝!我们的有缘人啊!!!”
萧狂掏了掏耳朵,撇撇嘴:“真小气,几根破树枝而已。不过……这西方的莲蓬味道倒是挺清苦的,败火。”
天道(例行感应):……(记录:西方教(未来式)资产缩水严重,人才面临流失风险…罪魁祸首: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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