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今晚的四合院,注定不得安宁。
三大爷家,阎解成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窝火。
“爹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样……”
几个兄弟姐妹也气呼呼地跑到院子里乘凉。
“爹太不像话了!”
“今晚还怎么睡啊?”
“爹,你就做个人吧!”
阎家的孩子们个个愁眉苦脸,一肚子怨气。
这时,阎解成转头一看:“咦,刘光福他们兄弟也出来了。”
几个阎家孩子回头,和刘家兄弟尴尬地对上眼。
“还没睡啊?”
“哈哈,睡不着,出来看看夜色。”
“我们也是,今晚月亮挺美的。”
众人仰头望向天空。
乌云层层堆积,遮蔽了天光。
月亮不见踪影。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凝滞。
几个人面面相觑,神情尴尬。
但既然都出来了,总不能一直干站着。
刘光福先开口:“我们家那老爷子,真不是个东西,到现在还折腾个没完。”
阎解成和阎解放几人也跟着点头:“谁说不是呢?我们家那老头也烦得很。”
“饱的饱死,饿的饿死。”
“真不是玩意儿。”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两家的年轻人凑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起来。
可抱怨归抱怨,谁也不敢真做什么。
三大爷阎埠贵是出了名的精打细算,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家里一根豆角都要记账。
阎解成更不敢偷拿家里的东西出来吃。
想到将来结了婚,于莉也要跟着自己过苦日子,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刘光福家也好不到哪儿去。二大爷刘海中下手狠,动不动就打孩子,高兴也打,不高兴也打,刮风下雨照样打。
他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收拾孩子的花样层出不穷。
两家人本来想弄点豆子之类,边吃边聊,可现实条件哪允许啊。
阎解成越想越气,说道:“过几天我也要结婚了。刘光福,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得有点盼头才行。”
一想起于莉,他就心头一热。
结婚、成家——等自己成了家,就是大人了,阎埠贵总不能还那么抠吧?
他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刘光福却不以为然:“得了吧阎解成,你以为结了婚日子就好过了?不可能!”
“我要是结了婚,立马搬出去住,死也不留在这四合院。”
阎解成仍然斗志满满:“光福,你这想法太消极了。我们还年轻啊,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等我们爸和二大爷他们老了,就轮到我们当家做主了。”
“未来,一定是我们的!”
他被三大爷灌了太多“鸡汤”,对将来充满信心。
刘光福却早已被二大爷打怕了,他啐了一口:“什么未来?少来这套!”
他对那个只会动手的爹,一点念想也不剩。
要是曹坤在场,大概会拍拍阎解成的肩,笑着说:“小伙子,你说得对,未来确实是你们的。”
——未来碰瓷的是他们,未来占广场跳广场舞、抢公交车座的也是他们。
那可不就是阎解成这代人的未来吗?
可惜,曹坤这会儿正忙着教训秦淮茹。
阎解成抬手一指天空,豪情万丈:“我们就是早晨 点钟的太阳,世界的过去属于我们爹,未来一定属于我们!”
“光福,别那么丧气。”
“咱们得打起精神来。”
“好日子,就从娶个媳妇开始。”
想到于莉那张漂亮脸蛋,阎解成心头一阵滚烫,恨不得明天就把她娶回家,入洞房。
刘光福噗嗤一声乐了,带着几分讥诮说:“就你这副常年不见油腥的身子骨,傻柱一拳就能把你撂趴下,娶了媳妇能顶用?”
阎解成:“……”
“你怎么说话呢?我身子结实着呢!”
“结实什么呀,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
“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闹腾起来。
许大茂家里。
灌了几杯酒的许大茂正兴奋着。
没片刻,娄晓娥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他:“滚一边去,恶心死了!”
许大茂垂头丧气:“蛾子,你等我会儿,我再喝几口。”
娄晓娥指着窗外:“你给我出去瞧瞧,一大爷那屋到现在还闹个不停。”
“许大茂,你好歹也是个年轻人。”
“刚才我问你什么时候能行。”
“你倒好,跟我说不行了。”
“许大茂,我都不想说你,赶紧滚出去。”
许大茂也火了。
娄晓娥一点情面都不留。
再加上自己刚才确实不争气,许大茂气得脸色发青:“我再不济也是个男人,总比曹坤强吧!”
他气呼呼地嚷了一句,
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一到外面,许大茂心里更不是滋味。
二大爷、三大爷家也正闹得欢,
一大爷那边更是响声震天。
都是喝了酒的人,
凭什么我许大茂就这么不中用?
许大茂一脸沮丧地往外走。
“大茂哥,你怎么不在家闹腾啊?”
“不会是已经完事儿了吧?”
“哈哈哈,别这么说大茂哥,大茂哥这是中场歇口气。”
许大茂恼火地瞪着阎解成几个:“滚蛋!一帮没媳妇的光棍,我这是疼媳妇知道不?”
“哈哈哈……”几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曹坤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众人扭头看去,
还以为是曹坤憋不住出来了,
没想到是小当。
许大茂见是个孩子,顺口关心道:“小当,快回屋睡吧,外头风大。”
小当白了他一眼:“屋里风更大。”
???
许大茂几个听得一头雾水。
这话怎么听不明白了?
许大茂:“曹坤这房子年久失修,都漏风了啊,明天得跟他说说。”
小当又丢给他一个白眼。
这一夜,四合院注定无人安宁。
四合院里不安生,
四合院外也不消停。
傻柱按捺不住浑身的躁动,悄悄溜了出来,此刻他只觉得浑身冒火。
“该死的许大茂,喝酒就喝酒,瞎放什么药材!”
“哎,又流鼻血了。”
“我傻柱怎么这么遭罪啊。”
傻柱一边骂许大茂,一边悲愤地抹着鼻血。
他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本就血气方刚,吃了许大茂加料的酒,鼻血淌个不停。
而且整晚精神亢奋,
根本合不上眼。
傻柱又没个媳妇,只能自己想法子解困。
于是,他趁着夜色跑出来,在街上狂奔。
免得在院里闹出动静,被人听了笑话。
“我得赶紧找个媳妇。”
“不找媳妇真不行了。”
“这谁受得住啊。”
傻柱一边跑一边嘟囔。
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寒噤。
想到曹坤这会儿正搂着秦淮茹睡得香甜,傻柱心头又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妒意。
“秦姐日子那么难,秦姐那么辛苦,秦姐那么可怜……”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居然让她嫁了个天阉之人。”
“我傻柱堂堂好男儿,身体结实健壮,才能给秦姐带来幸福啊。”
他浑然忘了之前还在曹坤家享用美食。
傻柱内心充满悲伤。
失落、艳羡、嫉妒,又带着一丝消沉。
加上体内药力猛烈,傻柱正值壮年,力大无比,沿着街道发疯似地奔跑。
只盼着自己能累倒。
然后回去睡上一觉。
咩……
突然,传来一声羊叫。
傻柱转头望去,见街角有几只羊站在那里叫唤。
那是个破败的院子,围墙塌了半边,平常养着一群羊,算是公家的财产。
现在羊跑出来了,傻柱不免有些担忧。
“这羊可是公家的,可不能丢了。”
傻柱见几只羊站在路边,怕它们跑丢,或者被人捉走。
那样的话,损失的就是公家的财产了。
别看傻柱常在食堂带剩菜剩饭,但这都不算大问题。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厨师带点边角料不算什么错。
错的是傻柱做事太绝,自己带东西,却不给后厨其他人留点好处。
错的是傻柱不会做人,什么好东西都给了秦淮茹,连自己亲妹妹都吃不上。
但要说傻柱天生就是坏种,天生喜欢偷鸡摸狗,那也不公平。
至于故意偷公家的东西,傻柱更不会做。
他要是这么做了,跟棒梗还有什么区别?
“回去,快回去。”
傻柱跑到跟前,张开双臂,想把羊群赶进破院子。
这些羊没人看管,要是真跑了,损失就大了。
一群白羊见傻柱过来驱赶,咩咩叫着掉头往破旧四合院里走。
一个个屁股对着傻柱,扭动着爬了进去。
傻柱血气方刚,又喝了酒。
本来就是出来发泄多余精力的,此刻看着这群大白羊,竟觉得它们眉清目秀起来。
噗嗤。
傻柱鼻子又喷血了。
“ ,这怎么回事,还没完了。”
傻柱气坏了,这鼻血一直流。
这也不是办法啊。
而且,现在自己还在外面。
这也没法清洗。
傻柱一脸崩溃地用手捏住鼻子,仰起头,一只手拍着额头,一只手揉着鼻子。
这是个小窍门,鼻子流血时这样容易止血。
傻柱流血太多,双手都被血染红了。
刷刷刷。
他甩了甩手,好不容易才止住血。
傻柱恼羞成怒。
抬手拍在一只羊的屁股上:“都怪你们。”
特么的,我傻柱居然觉得一群羊都眉清目秀。
这要是被人知道,我还怎么做人?
傻柱差点崩溃,自己真是单身太久了,居然对羊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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