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深渊的灼热与寒渊裂谷的极寒,如同两条失控的巨龙,在墨尘体内疯狂对冲、撕扯。他背着昏迷不醒的云逸,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脚掌刚触到地面,就被地火余温烫得发麻,下一秒又被残留的裂谷寒气冻得僵硬。左臂的废丹毒力虽被地脉灵乳暂时压入经脉深处,却仍像蛰伏的毒蛇,随着呼吸轻轻蠕动,偶尔窜出一丝,便让他半边身子失去知觉;右肩被焚天金芒洞穿的伤口,表面皮肉已在灵乳滋养下结痂,可筋骨深处的毁灭法则碎片,却如同无数细小的钢针,每一次呼吸都扎得神经抽痛,连抬手都要忍着钻心的疼。
最要命的是心脉的枯竭感——强行融合蟠桃本源与地脉灵乳的力量,如同在干涸的河床里炸开堤坝,短暂的洪流过后,只留下更加荒芜的根基。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仙力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连维持护体都变得艰难。
“撑住……快到了……”墨尘咬着牙,喉咙里满是铁锈味。他踉跄着穿过最后一道扭曲的地火屏障——屏障泛着淡红色的光,灼热的气浪让他眼前发黑,却也带来了熟悉的气息:硫磺的刺鼻中混着陈旧药草的清苦,是丹阳子遗迹的味道。
前方,那座刻满古老藤蔓符文的“地脉养灵阵”石台静静矗立,碧绿色的光芒如同温柔的水波,在石面上缓缓流淌,将周围的地火热浪隔绝在外,像黑暗中唯一的孤岛。
“噗通!”
墨尘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跪倒在石台边缘,膝盖与冰冷的石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云逸平放在石台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琉璃。
云逸的状态比想象中更糟:脸色灰败如金纸,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胸口那道被焚天金芒余波扫中的伤口足有三寸长,焦黑的皮肉翻卷着,边缘泛着淡淡的金白色,那是毁灭法则残留的气息,正缓慢侵蚀着他仅剩的生机;他的胸膛微弱起伏,每一次呼吸都轻得几乎看不见,若不是偶尔跳动的脉搏,几乎与死人无异。
“云逸……”墨尘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血沫。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枚冰髓玉瓶——瓶身还沾着他的血迹,透过半透明的玉壁,能看到里面悬浮着一滴乳白色的地脉灵乳,温润的光芒如同凝固的星辰,这是寒渊裂谷九死一生换来的,也是云逸最后的希望。
没有丝毫犹豫,墨尘拔掉瓶塞,指尖凝聚一丝微弱的仙力,小心翼翼地将那滴灵乳引向云逸的伤口。
“滋……”
灵乳刚接触到焦黑的皮肉,就发出
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冰雪落在滚烫的铁板上。浓郁的乳白色光晕瞬间扩散开来,如同柔软的蚕茧,将云逸的胸膛包裹其中。那些盘踞在伤口边缘的金白色毁灭气息,如同遇到克星般剧烈波动,发出“嗤嗤”的声响,试图抵抗生机的净化;云逸灰败的脸上,痛苦地抽搐了
一下,眉头紧紧皱起,随即又缓缓舒展,微弱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许,胸口的起伏也清晰了一点。
但这希望只持续了一瞬。
乳白色光晕如同被太阳照射的积雪,迅速变淡,那些金白色的毁灭气息虽被削弱,却像附骨之疽般死死黏在伤口深处,依旧在缓慢吞噬着云逸的生机。他的脸色很快又恢复了灰败,呼吸重新变得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停止。
“不够……这根本不够……”墨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死死盯着云逸的伤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一滴灵乳,只能暂时吊住云逸的命,连清除毁灭法则都做不到,更别提修复他几乎崩溃的本源。唯有丹阳子留下的“简化回春散”,以地脉灵乳为主药,融合养魂木心的生机与百草晨露的调和之力,才能真正逆转生机。
可养魂木心藏在天蓬掌控的戒律堂秘库,别说进去,连靠近都难如登天;百草晨露需要收集千年晨曦凝露滋养的花蕊,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集齐。而云逸,最缺的就是时间。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墨尘淹没。他跪在石台边,看着云逸苍白的脸,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石台上,被碧绿色的阵光瞬间吸收。识海中,《九霄漏洞指南》疯狂运转,淡蓝色的符文密密麻麻,却只推演出血红色的“绝境”二字——没有养魂木心,没有百草晨露,云逸的生机撑不过一个时辰。
“本源枯竭,生机断绝,寻常手段……无解。”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墨尘猛地回头,只见玄丹长老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石台旁。他依旧穿着那身朴素的灰袍,虬龙杖斜靠在腿边,只是袍角沾着不少尘土,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天蓬的一战,显然消耗了他大量仙力。玄丹的目光落在云逸的伤口上,眉头紧紧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杖身。
“长老……求您……想想办法!”墨尘艰难地撑起身体,膝盖在石台上磨出声响,眼中布满血丝,声音里满是哀求。
玄丹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焚天金芒蕴含的是天蓬的毁灭法则,非寻常药石可解。地脉灵乳虽能暂缓生机流逝,却终究是杯水车薪。至于养魂木心……天蓬对秘库的掌控比你想象中更严,本座也无法轻易拿到。”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墨尘,带着一丝审视:“倒是你,强行融合蟠桃本源与地脉灵乳,心脉已经枯竭,仙基也出现了裂痕。若不尽快固本培元,用不了多久,不仅会跌落当前境界,甚至可能彻底断绝仙途。”
墨尘惨然一笑,目光重新落回云逸身上,语气坚定得近乎偏执:“我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仙途断绝又如何?可云逸不一样,他不该死在这里!”
玄丹看着墨尘眼中的坚持,沉默了良久,最终缓缓叹了口气:“罢了。本座传你一门《本源蕴养术》,是当年从丹阳子手札中找到的残篇,或许能帮你稳固心脉,延缓本源枯竭。至于云逸……”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云逸胸口的伤口上,乳白色的光晕已经彻底消散,金白色的毁灭气息又开始向外蔓延,“……只能寄希望于奇迹了。”
话音落,玄丹指尖一点,一道蕴含着古老道韵的碧绿符文从他指尖飞出,缓缓没入墨尘眉心。瞬间,晦涩的口诀和复杂的行功路线如同烙印般刻进墨尘的识海——《本源蕴养术·残篇》的核心,是以自身本源为引,沟通地脉中的生机,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挖掘细小的引水渠,用涓涓细流缓慢滋养枯竭的心脉。虽不能逆转乾坤,却能暂时延缓死亡的到来。
墨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盘膝坐在石台边缘,强忍着全身的剧痛,按照法诀运转仙力。一丝微弱的、带着清凉气息的仙力从丹田升起,如同迷路的孩童,艰难地穿过破碎的经脉,引导着石台阵法散发出的碧绿生机,缓缓汇入几近枯竭的心脉。
“呃……”墨尘闷哼一声,心脉被生机触碰的瞬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紧接着,一股微弱的暖流在胸口蔓延开来,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他几乎熄灭的生命之火重新摇曳起一丝微光。
可当他再次看向云逸时,心却沉得更深——云逸的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胸口的伤口泛着淡淡的金白色,毁灭法则正在缓慢侵蚀他的心脏,连石台阵法的碧绿生机都被排斥在外。
“云逸……云逸!”墨尘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云逸冰冷的指尖,却又怕自己的触碰会惊扰那最后一丝气息,手指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
“嗡——!”
石台边缘,一株干枯的植物突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那是墨尘之前随手放在那里的“月光兰”残株——几天前,他为了测试地脉灵乳的药性,特意从药圃角落找了这株早已枯萎的月光兰,本想看看灵乳能否让它复苏,后来忙着去裂谷,便忘了收回。此刻,这株月光兰的叶片蜷缩发黑,茎秆也失去了所有水分,看起来早已彻底死亡。
可下一秒,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精神波动,从云逸身上扩散开来——那波动带着奇异的亲和力,如同平静水面上的涟漪,轻轻拂过那株枯死的月光兰。
“这是……”墨尘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株月光兰在接触到波动的瞬间,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蜷缩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舒展,干枯的茎秆上,一丝淡淡的绿意从根部向上蔓延;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最顶端的叶片中心,一点乳白色的光点正在悄然凝聚,光点越来越亮,最终凝结成一滴米粒大小的露珠,晶莹剔透,散发着纯净的调和气息。
百草晨露!
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一滴,却带着百草晨露特有的、能调和万物药性的气息,真实不虚!
“这……这怎么可能?!”玄丹长老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震惊,枯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快步走到月光兰旁,仔细观察着那滴露珠,“草木亲和……本源共鸣!这小子……竟然在濒死之际,觉醒了‘百草之灵’的天赋!”
墨尘的心神也剧烈震颤起来!他猛地想起,云逸在丙字九号熔炉爆炸后,曾不小心吸收过一丝星纹钢的金系仙力;后来在寒渊裂谷,又沾到了地脉灵乳的气息;而此刻,在焚天金芒的毁灭法则与地脉灵乳的生机法则极端冲突下,云逸体内原本驳杂的力量,竟然在生死边缘发生了异变——一种能与草木精魄沟通、甚至催生出百草晨露的天赋,正在悄然觉醒!
“快!把晨露收起来!”玄丹瞬间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这是简化回春散最后一味辅药!有了它,或许真能救云逸!”
墨尘如梦初醒,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
一枚特制的“凝露晶瓶”——这是他之前为了收集晨露准备的,瓶身由透明的冰晶雕琢而成,能最大限度保留晨露的药性。他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对准月光兰叶片上的露珠,指尖凝聚
一丝柔和的仙力。
“收!”
一股轻柔的吸力从瓶中涌出,那滴由云逸濒死之际催生的百草晨露,如同朝露落入玉盘,轻轻滑入晶瓶之中。瓶身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纯净的调和气息从瓶口溢出,与石台的碧绿生机交织在一起,让人精神一振。
有了!百草晨露终于集齐了!
希望之火在绝境中重新点燃,墨尘的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他不再犹豫,立刻从储物袋中取出那尊早已准备好的丹炉——“淬星鼎”,这是他用星纹钢的边角料炼制的简易丹炉,炉身刻着简单的“聚火符”,虽比不上丹楼的专业丹炉,却足够炼制简化回春散。
“长老,恳请您为我护法!”墨尘将淬星鼎放在石台中央,声音沉稳而决绝。炼制简化回春散需要极其精妙的控火技巧和药性融合能力,以他此刻的状态,稍有不慎就会炉毁人亡,必须有人在旁守护。
玄丹长老郑重地点头,虬龙杖轻轻顿在地上:“放心,本座会帮你稳住阵法生机,不让外力干扰。你只管专心炼丹,切记,心神不可有丝毫动摇!”
墨尘深吸一口气,盘膝坐在淬星鼎前,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指尖凝聚一丝微弱的仙力,轻轻点在炉底的地火石上。
“嗡!”
幽蓝色的火焰从炉底升腾而起,如同温柔的绸缎,轻轻舔舐着冰冷的炉壁——这是《本源蕴养术》加持下的“文火”,既能温养药材,又不会破坏药性。
### 第一步:温炉融灵
墨尘小心地将那滴地脉灵乳倒入炉中。灵乳入炉后,并未立刻沸腾,反而如同有生命的溪流,在炉底缓缓流淌,散发出柔和的乳白光晕。他全神贯注,控制着火焰的温度,让光晕始终保持着柔和的状态——这一步的关键是激发灵乳中的生机,若温度过高,灵乳的本源会被破坏;温度过低,又无法唤醒生机。
随着时间推移,炉内的乳白光晕越来越盛,一股沁人心脾的生命气息从炉口溢出,石台周围的碧绿阵光似乎也受到吸引,轻轻向丹炉靠拢。
### 第二步:引煞淬精(凶险!)
墨尘眼神一厉,猛地催动体内的仙力——他要做的,是将左臂经脉中盘踞的废丹毒力,强行逼出一丝,注入丹炉!这是丹阳子手札中记载的“以毒攻毒”之法,用废丹毒力与灵乳的冲突,淬炼出更精纯的生机之力。
“嗤——!”
暗红色的毒力刚进入丹炉,就与乳白光晕爆发了剧烈冲突!毒力如同黑色的藤蔓,疯狂缠绕着光晕,试图吞噬生机;光晕则如同顽强的嫩芽,拼命抵抗着侵蚀。炉火瞬间剧烈摇曳,幽蓝色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炉壁也发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负声!
“噗!”墨尘
一口鲜血喷出,溅在炉壁上,瞬间被火焰蒸发。毒力与灵乳的冲突引发了强烈的反噬,他的经脉如同被撕裂,左臂更是疼得失去了知觉。但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双手快速结印,仙力如同最精密的舵手,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强行稳住炉火,引导着毒力与灵乳在冲突中相互碰撞、淬炼——每
一次碰撞,毒力都会被削弱一分,灵乳的生机则会精纯一分。
### 第三步:晨露凝丹(关键!)
当炉内的能量冲突达到顶点,紫黑色的火焰几乎要冲破炉口时,墨尘眼中精光爆射!他闪电般打开凝露晶瓶,指尖一弹,那滴珍贵的百草晨露如同流星般飞入丹炉!
“嗡——!”
纯净的调和之力瞬间在炉内扩散开来!如同沸油中滴入
一滴冰水,原本狂暴冲突的毒力与灵乳,在晨露的作用下,瞬间变得温顺起来!暗红色的毒力不再疯狂缠绕,而是如同被驯服的烈马,缓缓融入乳白光晕;光晕则开始旋转,将毒力彻底包裹、净化,
一股难以言喻的药香从炉中袅袅升起,带着生机与净化的双重气息。
### 第四步:本源蕴丹(最终!)
墨尘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他猛地咬破舌尖,逼出一滴蕴含自身蟠桃本源的精血——这滴精血凝聚了他最后的本源之力,也是让丹药与云逸体质契合的关键。
“去!”
精血如同红色的流星,射入丹炉!
“噗!”
精血融入旋转的光晕,瞬间激起
一圈涟漪。整个淬星鼎猛地
一震,炉身的“聚火符”瞬间亮起,幽蓝色的火焰变得更加稳定。炉内,旋转的光晕开始快速收缩、凝聚,
一枚龙眼大小的丹丸雏形缓缓浮现——丹丸通体呈现出奇异的“青白红”三色:青色是蟠桃本源的生机,白色是地脉灵乳的纯净,红色是被净化后的毒力,三色交织流转,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周围缭绕着淡淡的雾气。
成了!简化回春散!
墨尘的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身体却因脱力而摇摇欲坠。他强撑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炉盖,用一枚玉匙将那枚温热的丹药取出——丹药入手温润,三色光晕在指尖轻轻流转,药香沁人心脾。
“云逸!张嘴!”墨尘快步冲到石台边,轻轻捏开云逸紧闭的牙关,将丹药送入他口中,同时渡入一丝仙力,帮助他化开药力。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润而磅礴的药力瞬间涌入云逸的经脉,如同奔腾的溪流,冲刷着沿途的毁灭法则!胸口那道焦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起来,泛着金白色的毁灭气息如同冰雪消融,一点点消散;新生的肉芽从伤口边缘长出,粉嫩而充满活力;云逸灰败的脸色迅速恢复红润,嘴唇也重新有了血色;微弱的心跳变得强劲有力,胸膛的起伏越来越清晰。
“呃……”一声微弱的呻吟从云逸口中溢出。他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先是茫然,如同刚从沉睡中醒来,随即逐渐聚焦,落在墨尘那张满是疲惫却充满狂喜的脸上。
“墨……墨哥?”云逸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真切的生之气息,他动了动手指,轻轻抓住墨尘的衣袖,“我……我没死?这里是……”
“没死!你小子命硬得很!”墨尘的眼眶瞬间发热,用力拍了拍云逸的肩膀,声音带着哽咽——这一拍,既是喜悦,也是后怕。
玄丹长老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缓步走到石台边,目光落在云逸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云逸,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云逸茫然地眨了眨眼,活动了
一下手指,突然,他的目光被石台边缘的月光兰吸引——那株原本枯萎的植物,此刻叶片舒展,茎秆泛着淡绿,顶端甚至又凝聚出了一滴微小的晨露。
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从心底升起,仿佛那株月光兰在跟他“说话”,分享着复苏的喜悦。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云逸伸出手,指尖对着月光兰轻轻一点,那株兰花的叶片竟然微微向他的方向倾斜,“我感觉……能听到它的声音,知道它需要什么……”
玄丹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看向墨尘,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是本源共鸣!真正的百草之灵天赋!此子在生死边缘,不仅没被毁灭法则吞噬,反而觉醒了如此罕见的天赋,简直是……身负大造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墨尘和云逸,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但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天蓬在裂谷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癸字玖号的秘密被你们揭开,他一定会派人追杀你们,丹楼已经不安全了。”
“离开丹楼?”墨尘眼神一凝,“我们能去哪?”
玄丹长老袖袍
一挥,一枚古朴的墨玉符从他袖中飞出,缓缓落在墨尘手中。玉符上刻着
一个苍劲的“玄”字,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灵气波动:“持此符,去‘万灵药谷’找药婆婆。她是本座的旧识,也是少数敢对抗天蓬的人,会庇护你们。”
他深深看了墨尘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万灵药谷不仅有你们需要的药材,或许还有关于蟠桃母树枯竭的答案,以及……真正对抗天蓬的希望。记住,活下去,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活下去。”
“天庭的未来……或许就落在你们肩上了。”
说完,玄丹长老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缓缓变淡,最终彻底消散在遗迹的阴影之中。石台上,只留下那株摇曳生姿的月光兰,和两个劫后余生的少年——他们看着手中的墨玉符,眼中既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对真相的执着,更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地脉养灵阵的碧绿色光芒依旧流淌,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如同为这段艰难的旅程,点亮了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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