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陆县令正襟危坐于案前,眉头紧锁,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指尖在纸页上轻轻划过,越看越是心焦。堂下,几名属官垂手而立,脸上皆是愁容。一名主簿低声禀报道:“陆大人,修桥的款项还未凑齐,工匠们已经催了几次;春耕在即,农具补贴也迟迟未能下发,百姓们颇有怨言……还有,县学的修缮也因银钱不足,迟迟未能动工。”
陆县令听罢,长叹一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喃喃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县衙的库银,竟是一日比一日见底,如何是好?”
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管理白糖产业的管事匆匆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本崭新的账册,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他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大人,白糖坊的账册已整理完毕,请您过目!”
县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过账册细细翻阅。随着纸页翻动,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账册上,白糖的收益赫然在目,数目之巨,远超他的预期。县令合上账册,抚掌大笑:“好!好!好!这白糖果然金贵,竟为县里添了如此多的进项!真是天助我也!”
堂下众人见县令喜形于色,纷纷松了一口气。主簿趁机笑道:“大人,这白糖坊的收益,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啊!”县令点头称是,心中大悦,随即吩咐道:“传我命令,即刻拨银修桥,发放农具补贴,县学的修缮也一并动工!还有,那些拖欠的款项,统统结清!”
属官们领命而去,县令则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欣慰之色。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那管事:“这白糖坊能有今日,多亏了沐雪献上方子。她如今何在?”
管事连忙答道:“沐雪姑娘一直在忙豆芽和香皂的生意。”
县令闻言,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忽然拍案道:“如此大功,岂能不赏?传我命令,赐沐雪县城宅院一所,白银百两,锦缎十匹!另,准她自由出入县衙,若有建言,可直接面陈于我!”
管事领命而去,县令则站起身来,负手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街市,心中感慨万千。有了这白糖坊的收益,县衙的财政困顿终于得以缓解,民生改造之事也能顺利推进。他低声自语道:“沐雪啊沐雪,你这一张方子,可真及时雨啊……”
管事领了命令,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又被李县令叫住:“且慢!”管事连忙停下脚步,躬身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陆县令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朗声道:“沐雪献上方子,功在全县,岂能悄无声息地赏了?你去叫李捕头来,让他带上衙役,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去沐雪家中宣赏!要让全县百姓都知道,沐雪是我县的大功臣!”
管事闻言,连忙点头称是,正要退下,李县令又补充道:“还有,传我的话,沐雪日后若是选定了夫家,本官愿亲自为她证婚!这份体面,算是本官对她的一点心意。”
管事听了,心中暗叹县令对沐雪的器重,连忙应声道:“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办,定让全县百姓都知道沐雪姑娘的功劳和您的恩典!”
李县令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管事退下。不多时,李捕头便带着一队衙役,手持铜锣,浩浩荡荡地出了县衙。锣声震天,鼓点铿锵,引得街上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沐雪姑娘献上白糖方子,功在全县!县令大人特赐宅院一所,白银百两,锦缎十匹!另,沐雪姑娘日后选定夫家,县令大人将亲自为其证婚!”衙役们一边敲锣打鼓,一边高声宣扬。
百姓们听了,无不惊叹羡慕,纷纷议论道:“沐雪姑娘真是了不得!一张方子竟得了如此厚赏!”“县令大人还亲自为她证婚,这可是天大的体面啊!”“沐雪姑娘真是咱们县的福星!”
锣鼓声一路传到沐雪家中,左邻右舍早已围得水泄不通。沐雪听到动静,走出门来,见李捕头带着衙役们站在门前,手中捧着赏赐的银两和锦缎,不由得愣住了。
李捕头笑着上前,拱手道:“沐雪姑娘,县令大人感念你的功劳,特命我等前来宣赏!这是宅院的房契,这是白银百两,锦缎十匹!另外,大人还说了,日后你选定夫家,他愿亲自为你证婚!”
沐雪听了,脸上泛起红晕,连忙行礼道:“多谢县令大人厚爱,沐雪愧不敢当!”
李捕头哈哈一笑,道:“姑娘不必谦虚,这是你应得的!县令大人还说,你是全县的功臣,这份体面,是你该有的!”
萧惠站在人群中,看着沐雪接过赏赐,脸上笑得比花儿还灿烂。他搓了搓手,心里美滋滋的,仿佛那赏赐是自己得的一般。他转头对身旁的富贵说道:“瞧瞧,沐雪姐姐真是了不得!这一下子,可是名扬全县了!”
富贵点点头,眼中满是钦佩:“沐雪姐姐真是大义之人,一张方子,不仅救了县衙的财政,还替咱们这些受欺负的人出了口恶气!换成我,可未必舍得。”
另一边,林屠夫听说沐雪得了赏赐,非要去看热闹。虽然行动不便,却硬是让萧惠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家门口。他站在人群中,看着女儿被众人簇拥着,脸上虽因伤势显得苍白,但心里却比蜜还甜。
他想起萧惠曾跟他说过,沐雪之所以拿出白糖方子,是为了替自己出气。那白糖何等金贵,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可沐雪却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想到这里,林屠夫眼眶有些发热,心里既骄傲又感动。
他故意挤到沐雪身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丫头,那白糖方子可是日进斗金的东西,你拿出来,后悔不?”
沐雪闻言,转头看向父亲,眼中满是坚定:“父亲比任何事都重要,更何况是身外之物?那些渣渣欺人太甚,拿出方子不仅是为了替您出气,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我一点都不后悔。”
林屠夫听了,心里一暖,忍不住哈哈大笑,拍了拍沐雪的肩膀:“好!好!不愧是我林屠夫的女儿!有胆识,有气魄!”
萧山站在一旁,听着沐雪的话,心中不由得对她更加钦佩。他低声对萧惠说道:“沐雪妹妹真不是一般女子,这份胸襟,这份胆识,真是让人佩服。”
富贵也感慨道:“是啊,那些人渣平日里欺男霸女,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沐雪姐姐这一招,不仅替咱们出了气,还让县衙有了银子,真是大快人心!”
村中一些曾经受过那些人渣迫害的人,此时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沐雪姑娘,你可是咱们的大恩人啊!”“那些人渣早就该收拾了,沐雪姑娘真是替天行道!”“咱们一定要为你扬名,让全县的人都知道你的功德!”
沐雪被众人簇拥着,有些羞涩,她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萧惠、萧山和富贵,心中暗暗道:我哪有那么高尚,我只是希望周围的人能过得好一点而已。
锣鼓声再次响起,县衙的赏赐和沐雪的义举很快传遍了全县。沐雪的名字也正式走进百姓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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