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汐愣住。
他没想到,自己拼尽全力爱的女子,竟如此绝情。
他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眼中刚刚恢复一丝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
而另一边,王彦辞而实在没有料到,只有一面之缘的林星野会选择保她。
但是王彦辞是个女人,而且是犯了谋反之罪的王氏主支成年女子,按大齐律例,必要处死。
林星野道:“太女让我来时,便允我便宜行事,为大齐寻找可用之才。王彦辞既然有设计水利的才能,我自有权柄保她一命。”
这便是权。
林星野从来不是什么“法理不饶人 ”的死脑筋。
甚至说,由于她自幼便处于权利核心的阶层,她更深刻地知道,法律只不过是维护统治的工具,在大齐,权力很多时候都会凌驾于法律之上。
而现在,她拥有这样的权力。
“至于王家的矿,我就收下了。”
一座矿山,一条人命,划算的买卖。
她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王卓义目光复杂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王彦辞突然追上来,问道:“你要屠我全族,难道不怕来日,我向你报仇索命么?!”
回答她的只有四个字:
“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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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按照原本的计划,王家不会留下一条活口。
但是林星野有个大胆的想法,就算留王彦辞一命又如何?
王彦辞此人,虽然有兴修水利的本事,却没有争斗之心。
这样的人,即便对她怀恨于心,林星野也不惧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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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便是处置众人。
王家主支几人戴上镣铐,坐在牢车中,押解回京,等待秋后处决。
而男子们则原地充为官伎。
向来高傲不可一世的王家七小哥,王绵汐,变成为平原城众人觊觎的对象。
想来,若是将昔日高高在上的贵男子欺辱一番,必然是一桩妙事。
就连原本与王珺辞关系不错的几个世家纨绔,也纷纷打起了他的主意。
大齐的官伎制度,是二十三岁以下的男子,可推迟宫刑,到二十三岁再施行。
对于想要改良一下自家血脉的女子,只要花钱,就能与之共度良宵。
若是将来有孕,时日对的上,便会记录下来,存入族谱之中。
按理说,男子没有资格入族谱。毕竟只有女子才能传宗接代。
但是人们很快就发现了“不知其父”的潜在危害:不知情的后代,或许会因为有相同的父系,而出现近亲婚育的现象,从而导致后代的病弱和夭折。
所以,为了防范近亲婚育,大齐便有了记录“父”的传统,将孩子可能的父亲记录下来,将来到了婚配年龄,也好分辨近亲。
虽然“父”会被记录下来,但是,每过五代,便会重修一次族谱,将之前的“父”的记录清洗掉,因为五代之后就不怕近亲婚配影响血统了。
再加上男子并不能向下延续姓氏,更不能继承财产,所以并不会影响母系的传承。
对于官伎来说,自然也是如此。
在二十三岁以前,男子的配孕价值较高,所以这个年龄段的男子价格更贵,并且年轻貌美,是为上品。
到了二十三岁以后,配孕价值下降,所以直到此时才会实施宫刑。
去势之后,就不必再为胡须烦恼,嗓子也不会变得更加沙哑难听,皮肤还会比同龄正经嫁出去的主夫更加白嫩一些。
王绵汐年少貌美,还有配孕的价值,又是初次,身上干净,所以价格被拍卖到极高。
他被太监们架着清洗一番,保持皮肤的娇嫩洁白。
又梳粧打扮,涂上亮丽的口脂。
像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盒一般,穿上紧身的纱裙,但因为过于单薄,隐隐透露着低下诱人的肤色。
脖颈处的喉结设计精巧,底部是肉色,能够起到定型的作用,甚至隐隐有些垫厚,突出男子精巧的喉结,曼妙的突出,动人心弦,上方是红色薄纱,主打一个若隐若现。
裙子在臀部向下开口,只要走路,便会露出纤细的腿,看到艳丽的风情。
只一双玉足,因为外形太过完美,并没有给他穿鞋,赤着脚,只挂了双层亮晶晶的脚链,上面缀着铃铛,叮当作响。
一切都十分完美,除了脸上的表情过于绝望。
老鸨狠狠地掐了他腰间软肉。
王绵汐痛得尖叫一声,眼泪直流。
“就是要这样,泪眼婆娑的,女人最喜欢了。”老鸨恶毒地笑了,“真是个极品,表现得好点,给我多挣些钱。”
王绵汐就这样被置于一个四四方方的牢笼之中,被摆上官伎坊的中央。
“这是本季的新品,想必大娘们都知道了,往日叱咤风云的王氏犯了法,王家精心培养的七小哥,今儿也能由我等凡人品尝了!”主事人开嗓道。
布帘掀起,露出里面衣衫轻薄的少男。
台下的女子们兴奋起来,交头接耳,不时传出几句下流的口哨声。
“看那小腰儿,想必滋味不错,就是不知能承受几回?”
“不好说,前个儿有个小伎子,才第一次就承受不住,死了,当真叫人扫兴。”
“要说这初次的男子虽然干净,但是伺候的不到位,是不能叫人尽兴的。”
“王家的男子,就是不尽兴,欺辱玩弄一番,那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啊。”
“这倒是。此前他不是传出 要嫁给一个马妇么?想必为了待嫁,也是学了些技巧的,嘿嘿……”
无数下流话传入耳中。
王绵汐恼得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你们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要做你们的玩物!”
清灵的嗓音,配上骄蛮的语气,一时间台下人声音更盛。
“如大家所见,新品的性子极烈,那么究竟是哪位猛女,能拿下这匹烈马呢?我们拭目以待!现在,竞拍开始!”
主事人敲锤。
“二十两!”
“三十两!”
“五十两!”
“五十五两!”
“六十两!”
随着拍卖的价格越来越高,声音也从原来的热闹逐渐变少,越来越突出。
“一百两!”
平原城的另一家纨绔,陈氏,以前总是低王氏一头,向王氏求婚还遭到拒绝,如今可算是找到机会出一口恶气了。
陈氏三女的“一百两”响亮极了,把其它声音都压了下去。
众所周知两家的矛盾,一时之间,其她人在犹豫要不要与她竞拍。
而旁边远道而来的陌生商人说道:“一百一十两!”
陈氏三女斜了斜眼,不满道:“一百五十两!”
陌生商人则说:“一百六十两!”
“呵,跟我抢?二百两!”
“二百一十两。”
陈氏三女气不过,走到那和她较劲的商人面前:“你小子,是故意针对我,不给我陈家面子?”
陌生商人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某也想尝尝这名门闺男的滋味啊。”
陈氏三女哼了一声:“三百两!”
陌生商人不再竞拍。
“三百两一次!”
“三百两两次!”
“三百两,三次——本季新品,由陈家三少姥拿下!恭喜!”
台下传来响亮的掌声。
陈三向陌生商人扬了扬眉毛,撞过她的肩膀,走向台上。
她看向瑟瑟发抖的王绵汐,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样儿,以前还敢跟我面前摆谱,你再摆?怎么不摆了,现在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治你。”
陈三邪笑着,一把将瘦弱无力的王绵汐拽进怀里。
不顾美人的挣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向房间。
之后房间中传来怎样的声响自不必提。
暗处,老鸨走到陌生商人面前,熟练地给了一串钱。
“老规矩,今儿把价抬到了一百两以上,给一百文。”
拍卖场的“职业竞拍手”笑了笑,接过报酬满意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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