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槐花在后面喊着,看看哥哥背影,又看看母亲,不知所措。
秦淮茹一时失神,心里迷茫:棒梗还算她的孩子吗?他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寒心。虽说对他没什么亲情,但也一直视他为自己的后代,可他……唉,算了,随他去吧,爱怎样怎样。
“妈……”槐花也被吓到了,担忧地望着母亲。
秦淮茹回过神,对槐花笑了笑。还好槐花不像棒梗那样混账。
她感觉自己像个后妈,对原主的孩子没什么感情,只是尽义务照顾。但槐花不同,她懂事体贴,懂得为她着想。秦淮茹不是圣人,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这很公平。
“走吧,别管你哥了,我们去吃饭。”
吃着面条,夹起荷包蛋,秦淮茹却味同嚼蜡。
晚饭吃得闹心,秦淮茹和槐花各怀心事,一天的好心情全被棒梗毁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早早起床。今天要上班,没空收拾新房。
她整理好家里,临出门见槐花还在熟睡。
“槐花?醒醒,饭给你留好了,记得吃。”
“妈,我知道了。”槐花迷迷糊糊应道。
这孩子。秦淮茹没再多管,匆匆出门。
早晨微寒,她跑到后院房子,把门窗都打开,想让房子透透气,墙壁早点干。
刚弄完房子走出后院,就听见前院有人大喊:
“不得了啦!大家快出来看看,咱们院子进贼了!大家都检查检查!”
秦淮茹好奇地走到前院,见是三大爷在喊,便问道:“三大爷,您丢什么了?大清早这么喊。”
“哎呀,淮茹,不好啦,咱们院里闹贼了,你赶紧回家瞧瞧有没有少东西!”
三大爷这一喊,院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他一脸着急地指着停在大门边的自行车:
“大伙儿都看看,咱们院里出贼了,我家自行车的车轱辘被人卸啦!”
丢车轱辘可不是小事,这年头自行车多金贵,一个轱辘能抵半个月工资。三大爷本来就抠门,这下更是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秦淮茹心里却清楚是谁干的——准是傻柱。前些天傻柱托三大爷帮忙介绍对象,还送了礼,谁知三大爷光收礼不办事。傻柱哪是肯吃亏的人?这不,转头就把人家车轱辘给卸了。
她看人越聚越多,便悄悄走了——还得赶着上班,没空凑这热闹。
走了半个多钟头,快到轧钢厂时,正瞧见傻柱在前头晃悠。她快步追上去:
“傻柱,三大爷家车轱辘是你拿的吧?”
傻柱一愣,嘴上当然不认:“什么车轱辘?秦姐你可别乱扣帽子,我是那种人吗?”
秦淮茹抿嘴一笑,心里门儿清。傻柱最是记仇,这事除了他没别人。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三大爷嚷嚷着要报警呢。一个车轱辘顶半个月工资,警察肯定要查的,你赶紧想法子把轱辘还回去吧。”
傻柱顿时犯了难——那车轱辘早被他七块钱卖掉了,现在要买回来少说也得十五块。
秦淮茹没再多说,加紧往厂里赶。天冷,得多走动才暖和。
刚进车间没多久,主任就来通知开早会。会上说了两件事:好消息是中午发工资,坏消息是厂里订单取消,明天开始放年假。
这对秦淮茹倒是双喜临门——正好有钱有时间收拾新家。
下午会计室前排着长队领工资。秦淮茹看见前面有人领了八十多块,眼里直发热。这年头当工人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下一个,秦淮茹,二十七块五,来签字。”
她接过钱,喜滋滋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轧钢厂的效率真高,明天才放年假,今天就把工资发到手里了,一点儿不拖沓。
拿到这二十七块五,加上之前攒的,她数了数,现在一共有三十二块五毛七,不算少了。
发完工资,车间也没什么事做,看别人陆续溜了,她也就跟着提前回了家。
路上找了个僻静角落,她从空间超市取了两斤多牛肉,用绳子一系,拎着往家走。
空间里的牛肉存货不多,只剩十几斤,之前一直舍不得吃。现在和贾张氏分开过了,才敢拿出来。
故意这样拎着,也是想让院里人看见。免得屋里飘出肉香,总有人问东问西。今天刚发工资,买肉也说得过去,而且牛肉比猪肉便宜,还是得注意点,别太惹眼。
一进四合院,就看见三大爷愁眉苦脸地站在那儿,他那辆缺了轮子的自行车还停在面前。
“三大爷,车轱辘还没找着呐?”
一提这个,三大爷就来气。院里这么多自行车,怎么偏偷他的?儿子也不顶用,让他出钱换个轱辘都不肯,可把他愁坏了。
“淮茹,快别提了,一提我就心疼。”
秦淮茹有点想笑,但又不好意思。一大爷这罪受的,也是自找。
“哟,淮茹,今天发工资了?买这么大块肉啊?”
“是啊,刚发的钱,想着买点肉给孩子补补。”
三大爷眼巴巴地盯着那块肉,羡慕得不行。他学校工资还没发呢,半个月没沾荤腥了,天天吃南瓜,都快吃腻了。
可转念他又纳闷:“淮茹,不是我说,你是不是被肉贩子骗了?这肉怎么全是瘦的,一点肥的都没有?”
秦淮茹有点尴尬:“三大爷,这是牛肉,本来就没肥的。”
三大爷一脸可惜:“淮茹,三大爷劝你一句,过日子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买猪肉多好,油水足还香,剩的肥肉还能炼油。”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咽了咽口水。也难怪,这年头肥肉可比瘦肉受欢迎,买肉时要是全给瘦的,顾客非跟摊主急眼不可。
“这批牛肉便宜,猪肉贵,我舍不得,就买了牛肉。”
三大爷听了,表情讪讪的:“啊……那、那也行。”
快到家门口,秦淮茹还是忍不住想笑。三大爷那副样子,尤其是最后那尴尬劲儿,真逗。
这老头,除了抠门点儿,人倒也不算坏。
推门进屋,槐花抱着个东西,噔噔从床上跑过来。
“妈,妈,你看槐花手里拿的是啥?”槐花兴奋地喊。
秦淮茹往槐花手上一看,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个大黑老鼠,再定睛一瞧,竟像是一只小猫。只是这只小猫浑身墨黑,像炭块似的。
她接过小猫,只见它一双蓝眼睛格外漂亮。她翻来翻去仔细看,果然一根杂毛也没有,通体乌黑。
这种黑猫也叫玄猫,古时候的人觉得它能镇宅、辟邪、招财,黑猫进门,是吉祥的兆头。
她伸手摸了摸,虽然看起来黑乎乎的,却格外惹人喜欢。
“,。”
小猫仿佛听见秦淮茹的声音,仰起头望向她,“喵——喵——”地叫出声来。
“槐花,这猫从哪儿来的?”
槐花满脸兴奋地对妈妈说:“是猫妈妈送我的!我刚才去后院屋里玩,一只大白猫叼着它放到我跟前,我就把它抱回来了。”
秦淮茹听了觉得真稀奇,大白猫竟生了一只小黑猫,还把自己的崽子送给了槐花。
“那大白猫呢?”
槐花有点失落,“大白猫把它放下就跳上墙头跑掉了。”
“妈,槐花能养它吗?”
槐花眼巴巴地望着秦淮茹,那眼神活像另一只小猫。
秦淮茹一边摸着猫,一边问她:“你自己能照顾得好它吗?”
槐花信心满满,像个小大人似的:“槐花能!槐花一定照顾好它!”
这孩子,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呢。不过秦淮茹看这猫也挺顺眼,这么小也是一条命,总不能扔出去不管。
等猫长大了,还能看家抓老鼠。这么一想,秦淮茹就点头答应了。
“太好啦!谢谢妈!槐花太高兴了!妈,我们叫它黑仔好不好?”
秦淮茹想了想,“黑仔”这名字实在不好听。“叫它黑炭吧,黑炭多顺口,它不就像一块黑炭吗?”
“黑炭?”槐花皱起眉头,觉得还不如黑仔呢。
她心里直嘀咕:妈妈起名字真是不行。哥哥叫棒梗,姐姐叫小当,自己的名字槐花还算好点,可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看秦淮茹正开心地逗着小猫,她也没好意思反驳,只好自我安慰:黑炭就黑炭吧,反正它也听不懂。
黑炭:“喵呜,喵呜。”
槐花有点担心:“妈,黑炭好像饿了。”
这猫实在太小,秦淮茹也发愁它能不能吃东西。
“你先抱着,我去熬点面糊试试。”
她把黑炭递给槐花,顺手把牛肉收进橱柜。
舀了半碗白面,秦淮茹在煤球炉子上熬起了面糊。
槐花坐在煤球炉旁边,怀里紧紧抱着小猫。
她对黑炭充满好奇,小手一会儿摸摸它的耳朵,一会儿摸摸它的鼻子,又轻轻抚过它的头顶。
“,。”
“喵,喵。”
“黑炭要乖乖哦,马上就有吃的啦。”
看着槐花对小猫的喜爱,秦淮茹索性大方了一回,特意掺了点牛肉末在面糊里。
没一会儿,锅里的面糊就咕嘟咕嘟滚开了。这东西熟得快,秦淮茹把面糊倒进碗里,盛了满满一大碗。
眼看分量有点多,她又找来一个小碗,用勺子分出去小半碗,搅了搅,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递给槐花。
“槐花,你来喂黑炭吧。既然说要养它,这活儿以后可都归你啦。”
槐花一点也不怕,反倒满脸兴奋,喂猫对她来说可太简单了。
“没问题,槐花保证完成任务!”
她把碗放到桌上,舀起一勺面糊,学着大人的样子吹了吹,小心送到黑炭嘴边。
“ ,吃饭啦。”
黑炭颤巍巍地探出头闻了闻,随即迫不及待地舔了起来。
“妈!妈!你看小猫吃了!”槐花兴奋地朝秦淮茹喊道。
看槐花喂得高兴,黑炭也肯吃东西,秦淮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能吃下东西,这小猫应该能活下来。
黑炭像是饿坏了,小舌头舔得飞快,没几下一勺面糊就吃完了。秦淮茹看喂得差不多了,提醒槐花:
“第一次喂少一点,别让它吃太多,小心消化不了。”
“好,槐花知道啦。”槐花摸了摸它的小肚子,果然鼓了一些。
两人正专心看猫,屋外突然传来开门声。
“吱嘎——”
“嘭!”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槐花手里的勺子也一抖,面糊撒了一点出来。
“喵呜……”
秦淮茹抬头一看,是贾张氏走了进来。
这老太太怎么回事?她赶紧走到门口,推开屋门检查了一下,见门没被摔坏,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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