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锦州城外,配水池要塞的钢筋水泥工事在阴森闪光。
傅水恒师长盯着系统面板,冷静地兑换出最后一组“特种攻坚弹”,积分瞬间锐减十七万。
我看着坦克大队的钢铁履带碾过第一道反坦克壕时,整个敌军阵地像是被捅破的马蜂窝。
当炮兵纵队的齐射将城墙撕开三十米宽缺口,赵守诚哑着嗓子报告“弹药基数耗尽”的瞬间——
我知道,这震耳欲聋的雷霆,只是我们献给新中国诞生的第一声礼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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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在桌面上摊开,被几只粗瓷碗压着边角。碗里是早就凉透的白开水,水面上浮着几点灰尘。锦州,像一颗生锈的铁钉,死死楔在辽西走廊的咽喉上。而我们独立师要啃下的,是这颗铁钉最坚硬、也最让人恶心的钉帽——配水池要塞群。它就卡在锦州城西北,像一条毒蛇盘踞在高地上,亮着毒牙,俯瞰着所有试图靠近锦州城墙的通道。
师部设在一个半塌的土坯房里,屋顶漏着风,吹得挂在墙上的马灯摇摇晃晃,灯影在我们三个人的脸上明明灭灭。
傅水恒师长的指尖,重重地点在地图上那个被红蓝铅笔反复标注、几乎要戳烂的区域。“配水池。名字听着不咋样,可这骨头,比咱们过去啃过的任何一块都硬。”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铁锈摩擦的沙哑,“小鬼子当年修的底子,老蒋的‘精锐’又加固了小半年。明确暗堡一百二十多个,大部分是永备工事,钢筋混凝土的顶盖,厚度普遍超过一米五。堑壕、铁丝网、雷区、反坦克壕,层层叠叠,纵深超过三公里。守军是滇军的一个加强团,老兵多,火力配置很强。”
傅必元政委凑近地图,鼻尖几乎要贴上去,眉头拧成了疙瘩:“妈的,这是个大刺猬啊。咱们的炮,能啃动那一米五的钢筋水泥?”
“常规炮弹,挠痒痒。”傅水恒直起身,目光从地图上移开,落在我和傅必元脸上,那眼神深处,有一种我们熟悉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在涌动,“得用点非常规的。”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更沉了几分:“系统里,有专门对付永备工事的玩意儿。‘特种攻坚弹’,穿甲爆破,带延迟引信,专钻硬壳。还有‘战场透视’扫描,一次,能把这铁王八壳子里的火力点、指挥部,甚至暗道,给他妈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可这价钱……我们那点家底,经得起这么挥霍吗?过去几个月,为了攒下这支钢铁队伍,积分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四十万听着多,可真要支撑这种规模的大战……
傅水恒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扯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我问过了。一发特种攻坚弹,三千积分。一次区域性战场透视扫描,五千。咱们还剩下三十九万八千多点。”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这一仗,我准备至少砸进去……十五万。”
十五万!我眼皮猛地一跳。傅必元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捏着烟卷的手指僵在半空。
屋子里死寂了一瞬,只有屋顶漏下的风,呜呜地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傅必元猛地一拍大腿,烟灰簌簌落下,“锦州是关键,砸锅卖铁也得把它敲开!老陈,你说呢?”
我感觉到喉咙有些发干,舔了舔嘴唇,那股属于军人的狠劲也顶了上来:“打!师长,政委,咱们独立师好不容易攒下这点家当,不就是为了在这种关键地方砸出去的吗?十五万就十五万!只要拿下配水池,叩开锦州城门,值!”
“好!”傅水恒眼中寒光一闪,“那就这么定了。老陈,作战计划你牵头,结合系统提供的信息,尽快拿出来。老傅,政治动员和后勤保障,尤其是伤员转运通道,必须万无一失。”
他最后看向我,眼神锐利得像刚磨好的刺刀:“告诉李文涛,告诉赵守诚,告诉每一个战士,这次,咱们不藏着掖着了,把全部家当亮出来,用最硬的拳头,给我砸碎配水池!”
命令下达,整个独立师像一部庞大而精密的战争机器,轰然启动,进入了最高速的运转。
我带着参谋班子,几乎是住在了作战室里。傅水恒动用了第一次“战场透视”扫描,五千积分花出去,换回来的是一张标注得极其详尽的敌军布防图。哪一个是重机枪巢,哪一个是迫击炮阵地,指挥所具体在哪个加固的地下掩体里,甚至连几条隐蔽的交通壕和备用撤退路线,都标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张近乎“作弊”得来的地图,几个年轻参谋眼睛都直了,呼吸急促。我强压下心头的震撼,用红蓝铅笔在那上面划出一道道粗重的箭头。
“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这东西,烂在肚子里!”我厉声告诫他们,目光扫过每一张激动而又有些茫然的脸,“咱们现在,就是要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胜利!”
基于这张“透明”的敌情图,作战计划很快成型。核心就是步、炮、坦的协同,用绝对的优势火力和精准打击,一层层剥掉配水池这头刺猬的硬壳。
炮兵纵队阵地位于进攻出发阵地后方约五公里的一片稀疏林地后面。赵守诚带着他的人,借着夜色掩护,将一门门火炮牵引到位。那两门宝贝一样的122毫米榴弹炮居于中央,周围是师属炮兵营的各式山炮、野炮,还有我们后来自己攒出来的部分仿制步兵炮。挖驻锄,构筑发射阵地,伪装网覆盖,测量基准射向……一切都在沉默而高效地进行。赵守诚像个沉默的老农,在自己的田地里巡视,不时蹲下身,用手扒拉一下脚下的浮土,检查火炮的稳固程度,或者拿起望远镜,对照着地图,再次确认远方那几个模糊的山头轮廓。他的脸色比平时更沉,嘴唇紧紧抿着,他知道,这次齐射,将耗掉我们储备炮弹的将近三分之一,其中还包括师长用宝贵积分换来的那些“特种弹”。
坦克大队的出发阵地在更靠前的一片洼地里。三辆t-34和那十多辆经过改装、加强了前装甲和火力的“豆丁”坦克,分散隐蔽着。李文涛不再是那个只会抱着炸药包冲锋的愣头青了,他穿着沾满油污的坦克兵夹克,爬上一辆t-34的车顶,拿着粉笔,在坦克的炮塔侧面画着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的战术符号,反复跟各车车长确认攻击路线、掩护顺序和步坦协同的信号。坦克引擎盖开着,几个技术骨干正拿着工具做最后的检修,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和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战士们默默擦拭着并列机枪的子弹链,或者在坦克履带旁检查随车的步兵电话线,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主攻任务交给了王铁山的一团。这个从山东老家就跟着队伍的老兵,此刻正蹲在战壕里,借着微弱的星光,一遍遍擦拭着他那支心爱的三八大概。他身边,挤满了同样沉默的战士。没有人说话,只有金属与布匹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压抑着的咳嗽声。诉苦运动激发出来的阶级仇恨,和新式整军凝聚起来的战斗意志,像暗流一样在战壕里涌动,只等那一声令下,就要化作毁灭一切的烈焰。
总攻时间,定在次日凌晨五时整。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肚白,黑暗依旧浓稠得化不开。
我和傅师长、傅政委站在师部观察所里,这里地势稍高,能隐约看到配水池方向那片黑黢黢的、如同巨兽脊背般的轮廓。观察所里挤满了通讯兵和参谋,电话线像蜘蛛网一样铺开,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土腥味和一种大战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紧张。
傅水恒抬腕看了看手表,表盘上的荧光指针,指向四点五十九分。他闭上眼,有那么两三秒钟,像是在感受着这黎明前最后的死寂。我知道,他是在脑海里,与那个神秘的系统进行着最后的确认与兑换。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里面已是一片冰封的决然。他抓起通往炮兵纵队的电话,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是傅水恒。炮兵纵队,按一号计划,准备。”
命令通过电话线,瞬间传达到五公里外的炮兵阵地。
赵守诚握着电话听筒,只回了一个字:“是!”
他放下电话,猛地转身,面对着他身后那一片在微光中沉默肃立的钢铁巨兽,用他那已经喊得有些嘶哑、却依旧如同破锣般铿锵的嗓子,发出了石破天惊的怒吼:
“全纵队——预备——!!”
刹那间,所有炮位上的炮长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小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然后,傅水恒看着手表秒针跳向最后一个刻度,对着话筒,吐出了那个决定性的字:
“放!”
“放!”
“放——!!”
赵守诚的吼声,像是点燃了炸药库的引信。
下一瞬间,整个世界,炸了!
“轰隆隆隆——!!!”
那不是一声炮响,是天崩地裂!是成千上万面巨鼓在耳边同时擂响!是整个大地都被掀翻了过来!
观察所的顶棚扑簌簌落下尘土,脚下的地面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我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土墙,心脏被那狂暴的声浪冲击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放眼望去,炮兵阵地的方向,已经不是点点炮口焰,而是一片连绵不绝、疯狂闪烁的炽白光带!无数道猩红的弹道轨迹,如同死神的鞭子,撕裂了黎明的黑暗,带着刺耳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汇成一片毁灭的洪流,朝着远方的配水池高地猛扑过去!
紧接着,配水池方向,猛地爆开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
先是无数团巨大的、橘红色的火球争先恐后地腾起,如同地狱里绽放的死亡之花,瞬间将整个高地映照得如同白昼!随即,才是那沉闷如滚雷、却又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浪,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火光闪烁中,能清晰地看到,高地上那些原本狰狞的碉堡轮廓,在剧烈的爆炸中扭曲、变形,有的直接被掀上了半空,炸成无数碎片!钢筋水泥的碎块,混合着泥土、木料和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被狂暴的气浪抛向四面八方!
硝烟如同黑色的巨龙,翻滚着,咆哮着,迅速吞噬了整个高地,又将那一片天空染成一种诡异的、暗红的颜色。
炮击,精准得令人胆寒。系统扫描提供的坐标,加上赵守诚这个老炮兵的指挥,让我们的炮弹像是长了眼睛,重点照顾着那些永备工事和火力点。尤其是那几发夹杂在普通弹幕中的“特种攻坚弹”,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尖锐呼啸,如同烧红的铁钎捅进黄油,直接钻透了最坚固的混凝土顶盖,然后在内部轰然引爆!从望远镜里,能隐约看到某个巨大的碉堡,先是顶部猛地鼓起,然后整个结构从内部崩塌,浓烟和火焰从射击孔、出入口疯狂喷涌而出!
五分钟的炮火急袭,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炮声还未完全停歇,只是转为更有节奏的延伸射击,压制敌军纵深。
傅水恒已经抓起了通往坦克大队的电话,声音依旧冷硬:“坦克大队,出击!”
“一团,跟上!”
命令下达。
在地动山摇的炮火掩护下,潜伏在洼地里的钢铁巨兽,苏醒了!
“嗡——轰轰轰——!”
t-34坦克的V-2柴油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排气管喷出浓黑的烟雾。李文涛所在的指挥车第一个冲出了隐蔽地,宽大的履带狠狠碾过松软的土地,留下深深的车辙。
三辆t-34呈前三角队形,后面跟着那些体型较小、但同样喷吐着黑烟的“豆丁”坦克,如同一群冲出牢笼的钢铁怪兽,朝着炮火指引的方向,发起了势不可挡的冲锋!
坦克的履带卷起漫天尘土,与尚未散去的硝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移动的、死亡的帷幕。
几乎在坦克启动的同时,王铁山猛地从战壕里跃出,高举着驳壳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同志们!为了新中国!冲啊——!”
“冲啊——!”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从无数条战壕里爆发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数灰色的身影跃出掩体,端着明晃晃的刺刀,紧随着坦克卷起的烟尘,如同潮水般涌向那片仍在燃烧和爆炸的高地!
步坦协同!我们演练了无数次的步坦协同,在这生死搏杀的战场上,第一次展现出了它可怕的威力。
坦克用机枪和火炮,疯狂地舔舐着那些在炮火中幸存、或者刚刚从废墟里钻出来试图反抗的敌军火力点。37毫米炮(指豆丁坦克)和85毫米炮(t-34)的轰鸣,与马克沁重机枪、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的哒哒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而步兵们,则紧紧跟在坦克后面,利用坦克车体作为移动的掩体,用冲锋枪、步枪和手榴弹,清除着靠近坦克的敌军散兵,以及那些坦克火力难以顾及的死角。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敌军的抵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疯狂。尽管遭到了毁灭性的炮火覆盖,但残存的工事里,依旧喷射出密集的火舌。机枪子弹打在t-34的装甲上,叮当作响,溅起一溜溜火星。不时有迫击炮弹在坦克周围爆炸,掀起大团的泥土。
冲在最前面的一辆“豆丁”坦克,履带似乎被什么卡住了,速度慢了下来。立刻就有几个不怕死的敌军士兵,抱着炸药包或者集束手榴弹,从旁边的弹坑里跃出,试图靠近。
“一点钟方向!步兵!干掉他们!”李文涛在电台里嘶吼。
跟在坦克侧后的步兵们立刻开火,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去,将那几名敌军打成了筛子。一个战士甚至直接冲上前,将冒烟的手榴弹甩进了敌人藏身的弹坑。
“轰!”一声闷响,威胁解除。
坦克大队继续向前碾压。那道宽阔的反坦克壕,出现在了面前。
“工兵!上前!”王铁山的嗓子已经喊破了音。
早就准备好的师属工兵连的战士们,抱着炸药包、爆破筒,在坦克和步兵的火力掩护下,冒着横飞的弹片,猛地冲了上去,将爆破器材塞进壕沟的特定部位。
“轰!轰!”几声巨响,尘土飞扬,反坦克壕被炸开了几个巨大的缺口。
坦克引擎再次发出怒吼,沉重的履带毫不费力地碾过那些松软的坍塌土石,跨过了这道障碍!
越过反坦克壕,就真正进入了配水池要塞的核心区域。这里的战斗更加残酷和混乱。残垣断壁之间,到处都在发生着短兵相接的肉搏。刺刀的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
一辆t-34的炮塔缓缓转动,85毫米炮管对准了一个从半塌碉堡里猛烈射击的重机枪火力点。
“咚!”炮口喷出一团炽热的火焰。
炮弹精准地钻进了射击孔,下一刻,整个碉堡像是被充了气一样猛地膨胀了一下,然后从内部炸开,碎石和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打得好!”跟在后面的步兵发出一阵欢呼。
但敌军也发现了这辆威胁巨大的t-34,几发迫击炮弹呼啸着落下,虽然没能直接命中,但近失的弹片打得坦克装甲砰砰作响。更有隐蔽的火力点,用重机枪瞄准它的履带和观察窗疯狂扫射。
“烟雾弹!释放烟雾!”李文涛下令。
几辆坦克立刻发射了烟雾弹,乳白色的浓烟迅速在阵地前弥漫开来,遮蔽了敌军的视线。
坦克借着烟雾的掩护,继续向前突击,用履带碾压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散兵坑和战壕。钢铁履带过处,一片血肉模糊。
我站在观察所里,举着望远镜,手心里全是冷汗。战斗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战士在倒下。但我们的攻击箭头,在王铁山的亲自带领下,在坦克的引导和支援下,正以一种坚定的、 albeit 付出惨重代价的方式,一步步向高地顶端、向那个被标注为核心指挥所的地下掩体逼近!
傅水恒的脸色也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他时不时闭上眼,我知道,他是在通过系统,监控着战场态势,或者是在关键时刻,再次动用积分,兑换出某些关键的支援。
“右翼三号区域,敌军暗堡复活,火力很猛!王铁山被压制了!”一个参谋大声报告,声音带着焦急。
傅水恒猛地睁开眼,抓起电话:“炮兵纵队!赵守诚!三号区域,坐标,,特种弹一发,急速射!给我敲掉它!”
“明白!”电话那头,赵守诚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不到三十秒,一发带着独特尖啸声的炮弹,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在了那个刚刚喷吐出火舌的暗堡顶上。没有立刻爆炸,而是停顿了那么一瞬,然后,一声沉闷至极、却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巨响传来!整个暗堡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捏碎,彻底坍塌下去,火焰和浓烟从废墟的缝隙里冲天而起!
王铁山那边的压力骤减,攻击队伍再次向前涌动。
战斗从黎明一直持续到午后。配水池高地上,已经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土地,到处都是弹坑、焦土、扭曲的钢铁和双方士兵的尸体。硝烟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们的伤亡很大,坦克大队也有一辆“豆丁”被敌军用战防炮击中起火,瘫在原地燃烧。但敌军的抵抗,在我们步、炮、坦的立体打击下,正在一点点被削弱,被碾碎。
终于,王铁山带着一团最精锐的突击队,在仅存的两辆t-34的直瞄火力支援下,冲到了那个核心指挥所的入口附近。
那是一个用钢筋混凝土加固过的、半埋入式的大型掩体,入口处有沙袋工事和多个射击孔,依旧在顽抗。
“炸药包!爆破筒!给我上!”王铁山眼睛血红,脸上被硝烟和鲜血糊得看不清本来面目。
几个抱着爆破器材的战士刚冲出去,就被密集的子弹打倒。
“妈的!”李文涛在坦克里看得真切,他猛地推开顶盖,半个身子探出去,操起坦克上的高射机枪,对准那个入口工事就是一通狂扫!“咚咚咚咚!”12.7毫米的巨大子弹如同冰雹一样砸过去,打得沙袋破碎,水泥屑纷飞,瞬间将敌军的火力压制了下去。
“快!上啊!”王铁山嘶吼着。
又一组爆破手冲了上去,将沉重的炸药包和爆破筒死死塞进掩体入口的缝隙里,拉燃导火索。
“撤!快撤!”
所有人连滚爬爬地向后躲避。
“轰隆——!!!”
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整个高地似乎都跳了一下!那个坚固的指挥所入口,连同周围的工事,被彻底炸上了天!一个巨大的豁口,混合着浓烟、火焰和碎块,赫然出现在眼前!
“冲进去!缴枪不杀!”王铁山第一个跳起来,端着刺刀就冲进了那还在冒烟的豁口。身后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蜂拥而入!
指挥所里面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残存的敌军军官,在绝望中试图销毁文件和电台,被冲进来的战士迅速制服。
当一面鲜艳的红旗,被一名战士奋力插上配水池高地最高处、那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废墟顶端时,整个战场,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还活着的战士们,站在遍布尸骸和瓦砾的焦土上,看着那面迎风招展的红旗,许多人愣住了,随即,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那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带着胜利的骄傲,也带着失去战友的悲恸。
我放下望远镜,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扶着土墙,才勉强站稳。喉咙干得发痛,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傅必元政委长长舒了一口气,摸出那根一直没点着的烟卷,这次,他划着了火柴,手却有些微微颤抖,点了两次才点着。他狠狠吸了一口,被呛得咳嗽起来,眼角却有些湿润。
傅水恒依旧站在观察口前,望着远方那面红旗,背影挺拔如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他走到桌边,拿起一支铅笔,在一张空白的电报纸背面,快速地写下几行字,然后递给我。
我接过来,低头看去。
上面是几行简洁的数字:
战场透视扫描(2次):-
特种攻坚弹(23发):-
战场紧急医疗包(批量):-5000
燃油、弹药补充(部分):-
……
合计消耗积分:-
剩余积分:
那一个个零,像冰冷的铅块,砸在我的心上。十七万九千点积分,一场攻坚战,几乎打掉了一半家当。
但当我再次抬头,望向窗外,望向那片被鲜血和烈火浸透、却终于飘扬着我们红旗的配水池高地时,一种滚烫的东西,取代了那瞬间的冰冷,从心底涌起,直冲眼眶。
值了。
傅水恒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望着那片废墟,声音沙哑而低沉,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这只是开始,老陈。”
“锦州城门,已经裂开了一道缝。”
“接下来,该让整个东北,都听听咱们独立师的……雷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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