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猜拳、指技与共斗的怒火
新桥区的高级烤肉店内,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的“滋滋”声是此刻唯一的背景音。空气中原本弥漫的肉香与酒气,被门口不速之客带来的危险气息骤然冲淡。
西科尔斯基,这个穿着破旧囚服、身材高瘦如秃鹫般的男人,正用他那双异常粗壮的手指轻轻刮擦着门框,刺耳的噪音让所有人皱起了眉头。他那阴鸷的目光扫过店内,最终定格在德川光成身上,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
“呵呵呵……看来找到了一条大鱼。这里的老板,德川光成?听说你很有钱,而且喜欢看打架?”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东欧口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给我准备一笔钱,再给我找个像样的对手玩玩。不然,我就把这里的人,一个一个捏碎。”
死寂。客人们惊恐地缩起身子,店员吓得不敢动弹。
然而,他威胁的目标那一桌,反应却截然不同。
凌曜慢条斯理地将一片完美的A5和牛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咽下后,又啜饮了一口冰可尔必思,这才抬起头,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孩子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奋光芒。
“好了,”他拍了拍手,仿佛要宣布一个游戏规则,“谁去解决这个吵人吃饭的垃圾?老规矩,猜拳决定?”
烈海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但还是配合地伸出了拳头。刃牙则被这极度荒诞的提议搞得愣了一下,但看到烈海王和凌曜那不像开玩笑的表情,一种奇特的、被带入对方节奏的感觉让他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德川光成更是看得眼中精光爆闪,觉得这发展有趣极了。
“石头、剪刀、布!”
凌曜出了布,稳稳地包住了烈海王和刃牙的石头。
“啊啦,是我赢了。”凌曜笑眯眯地宣布,仿佛赢得了什么大奖。他转而看向刃牙,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的怜悯:“小朋友,你连输我两次,一次力不如人,一次技不如人。这家伙看起来还算经打,让给你当补偿,帮你找回点信心?”
刃牙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白天被幻魔拳瞬间击溃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少瞧不起人了!我的场子,我会自己找回来!用不着你让!”他的骄傲绝不允许接受这种近乎施舍的“补偿”。
“有骨气,不错。”凌曜赞许地点点头,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答案。他终于将目光正式投向门口已经因被无视而额头青筋暴起的西科尔斯基。
“那么,”凌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只能由赢家亲自来收取奖品了。”
西科尔斯基被对方彻底激怒:“你这狂妄的小子!我要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捏断!”他怒吼着,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冲过来,那粗壮得异乎寻常的手指直插凌曜的双眼,速度快得带起了风声!这是足以洞穿木板甚至薄钢板的致命指力!
然而,凌曜甚至没有后退。在他的菱形瞳孔中,对方的一切动作都被分解。
【概念解构:目标模因——特种指技\/近身格斗术…解析发力方式…结构弱点…】
【模因摹写:复刻优化完成】
就在那致命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眼球的瞬间,凌曜的右手后发先至,同样以食指和中指并拢,精准无比地点在了西科尔斯基的手腕内侧!
“呃!”西科尔斯基只觉得一股尖锐的刺痛和酸麻感从手腕瞬间传遍整条手臂,力道一泄,攻势瞬间被破!他惊骇地后退一步,看着自己的手腕,又看向凌曜那看起来修长正常的手指。
“怎么可能?!你…”
“你的技术?”凌曜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起来,也没练到家。”
话音未落,凌曜主动进攻!他的动作不再是杰森那般的蛮力碾压,而是变得极其精准、高效,甚至带着西科尔斯基熟悉的影子,却又远比他更加流畅、狠辣!
凌曜的双手化作两道残影,专攻西科尔斯基的关节、韧带、穴道等脆弱之处。每一次指击都精准地打断对方的发力,每一次擒拿都巧妙地破坏其平衡。西科尔斯基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个完美了解自己所有招式和弱点的镜像对战,而且这个镜像的速度、力量和精准度都远超自己!
“啪!”凌曜一指点在他的肘关节,西科尔斯基整条手臂瞬间酸软无力。
“咔!”又一记手刀精准砍在他的锁骨上,让他痛呼出声。
凌曜甚至用出了西科尔斯基的招牌动作——试图用指力锁喉!但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
西科尔斯基节节败退,信心被彻底打碎,内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羞辱感。他赖以成名的技术,在对方面前如同孩童的嬉闹。
“混蛋!混蛋!”被逼入绝境的西科尔斯基彻底陷入疯狂,野兽般的本能让他不再试图战胜凌曜,而是狗急跳墙,目光猛地锁定了桌上看似最年老、最没有威胁的德川光成!
他脚下猛地发力,舍弃凌曜,如同受伤的鬣狗般扑向德川,那只完好的、足以捏碎砖石的手直抓向老人的头颅!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你们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都去死!”
这一举动,这一句话,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引爆了桌上四人的雷霆之怒!
“动我的客人?”凌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这是他难得的请客,这顿饭是他“游戏”的一部分,不容许被如此践踏!
“蛮夷放肆!”烈海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深厚的功力让桌面都为之一震。辱及家国同胞,已触其逆鳞!
“你找死!”刃牙的杀气轰然爆发,白天积累的所有不爽和战意找到了最明确的宣泄口。当着他的面攻击一个老人,触及了他的底线。
德川光成没有说话,但原本温和的眼眸中已是一片深沉的寒意。
接下来的瞬间,是一场短暂而狂暴的共斗!
西科尔斯基的手距离德川还有半尺,一记沉重如山的炮拳已经从侧面轰来!烈海王的含怒一击,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侧肋!清晰的骨裂声响起,西科尔斯基的冲势被打得戛然而止,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侧歪去。
他踉跄着还未倒下,刃牙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下盘失衡的死角,一记凌厉无比的扫腿狠狠踢在他的支撑腿膝窝!
“咔嚓!”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西科尔斯基惨叫着,身体彻底失去平衡,向前跪倒。
未等他身体触地,凌曜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身前,面无表情地抬起脚,用鞋底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将他刚刚离地的上半身重重地踩回地面!
“砰!”
西科尔斯基的脸狠狠砸在地板上,鼻血长流,被背上那只脚传来的如山压力死死压住,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直到这时,德川光成才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和服。他踱步到像死狗一样被踩在地上的西科尔斯基面前,缓缓蹲下身,用平静却冰冷到极点的语气说道:
“看来,你完全不明白自己惹怒了谁,也不明白‘客人’二字的含义。”
凌曜的脚、烈海王的拳、刃牙的腿,以及德川俯视的目光,四股强大的气场与怒火交织在一起,化作无形的重压,让西科尔斯基彻底明白了何为绝望,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被碾碎,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哀鸣。
凌曜这才抬起脚,仿佛踩了什么脏东西。他看了一眼狼藉的四周和吓坏的店员,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黑卡,递给经理。
“损失和惊吓费,我付双倍。现在,麻烦谁帮忙报个警,把这条吵人吃饭的野狗拖走。”
他做完这一切,才重新坐回座位,脸上的寒意瞬间消融,又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乐子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拿起杯子,发现里面的可尔必思已经洒了,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好好的一顿饭,被一颗老鼠屎搅了兴致。老板,麻烦再给我来一杯,加冰。”
烈海王和刃牙也相继坐下,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看向凌曜的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复杂和深邃。这个男人,请客时像个暴发户,战斗时像个优雅的恶魔,发怒时则如同降世的灾厄。
德川看着凌曜,眼中的兴趣已经浓得化不开了。
警方很快赶来,将重伤昏迷的西科尔斯基拖走。店内的秩序逐渐恢复,但那一桌的气氛,已经永远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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