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武圣试合与龙虎之约
离开神心会道场，夕阳的余温尚未从皮肤上完全褪去。烈海王仍在回味方才凌曜与克巳那场电光火石般的较量，忍不住赞叹：“凌兄，你学习与模仿的能力，当真匪夷所思。克巳那孩子，怕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哈哈！”
凌曜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神心流确实体系严谨，发力精妙，是很好的‘样本’。”他的评价客观得像是在分析数据。
刃牙沉默地跟在后面，眉头微锁。凌曜展现出的非人学习能力固然令人震惊，但更让他在意的是杰克·范马的出现，以及那句“虚弱”的评价。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虽已无碍却远未充盈的气血，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却稳重的脚步声。一名身穿神心会高级段位道服、神色恭敬的弟子快步追了上来，对着三人尤其是凌曜，郑重地行了一个礼。
“凌先生，请留步。”弟子双手奉上一份素白的信封，纸质坚韧，透着一股墨香，“这是师范（愚地独步）命我即刻送交于您的。”
凌曜眉梢微挑，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并非长篇大论，只有一张挥毫泼墨的宣纸，上面以苍劲有力、蕴含锋芒的笔法写着两个大字：
《邀请函》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明日午时，神心道场，静候阁下。
字如其人，简单的两个字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宗师气度与见猎心喜的战意。
烈海王凑近一看，顿时抚掌大笑：“哈哈哈！好！独步前辈果然是武痴性情，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凌兄，这可是莫大的荣幸！”
刃牙也眼中一亮，能亲眼目睹地上最强级别的二人交锋，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凌曜看着那两个字，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真正感兴趣的弧度：“正合我意。刚好，可以验证一下刚到手的数据。”
次日午时，神心会道场气氛肃穆。所有内门弟子皆正襟跪坐于场地边缘，鸦雀无声，眼神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愚地克巳站在最前方，神情复杂，既期待师父能展现神心流奥义，又对凌曜那深不可测的能力心存忌惮。
场地中央，愚地独步已然屹立如山。他并未穿着常见的道服，而是一身便于活动的劲装，浑身肌肉并不夸张，却给人一种无比协调、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感觉。他只是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场便如同无形的领域，笼罩着整个道场，沉重而浩大。
凌曜、烈海王、刃牙准时到来。凌曜依旧是一身休闲打扮，与周围严肃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缓步走入场地，站在独步对面。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独步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他缓缓开口，声音洪钟般回荡在道场中：“年轻人，你很强。但你的‘强’，很怪。像披着人皮的…别的东西。冰冷，空洞，却又完美得令人不适。”
他一眼就看穿了凌曜那非人本质与完美复制能力带来的不协调感。
凌曜淡然一笑：“是什么不重要，能发挥作用即可。请多指教，愚地宗师。”
没有裁判，没有口令。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战斗已然开始！
独步动了！他的气动毫无征兆，仿佛瞬间移动般跨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并非直线冲击，而是蕴含了无数变化可能的滑步，一手护于身前，一手如长枪般刺出——正是神心流奥义“无拍子”的起手！这一击，快、诡、重，超越了寻常动态视力的捕捉极限！
然而，凌曜的应对更令人震惊！他仿佛早已预判，几乎是同步地做出了极其相似却又微妙不同的滑步，同样一手格挡，一手精准地截向独步的手腕！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他也浸淫此道数十年！
“嗯？！”独步眼中精光爆闪，变招快如闪电。刺出的手瞬间化拳为掌，下压格挡，同时身体如游龙般旋转，一记沉重的肘击无声无息地轰向凌曜肋下！这一击蕴含了极致的“消力”技巧，力量内蕴，触之即爆！
凌曜不闪不避，眼中菱形光芒急速流转！
【概念解构：无拍子变式…消力应用…】
【模因摹写：优化轨迹…模拟发力…】
他竟同样以肘相迎！双肘碰撞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极其沉闷、仿佛力量被相互抵消湮灭的怪异声响“噗”！两人身形皆是一晃，脚下地板微微开裂。
“好！”独步不惊反喜，豪迈大笑，“竟连‘消力’也能模仿？看你能学到几成！”
他彻底放开手脚，神心流空手道的精髓在他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拳、脚、膝、肘、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为了致命的武器，攻势如同狂风暴雨，又似大海狂涛，连绵不绝，毫无规律可循！每一击都蕴含着开碑裂石的威力，却又被“消力”技巧控制得精妙入微，力量毫不外泄。
凌曜则完全进入了【万象悖论】的全功率状态。他不再依靠杰森模板的绝对体魄硬抗，而是极致地运用刚刚复制来的神心流模因，结合其恐怖的计算力进行应对、学习、优化。他的动作从一开始的完美复刻，逐渐开始出现更优解——角度更刁钻、发力更短促、衔接更流畅！
场边观战者早已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两团模糊的身影在极小的范围内高速移动、碰撞，听到一连串或沉闷或清脆的击打声，以及地面不时传来的轻微震动。烈海王看得心驰神往，又暗自骇然。刃牙更是屏住呼吸，双眼一眨不眨，试图从这超越他当前境界的交锋中汲取养分。
克巳内心已是惊涛骇浪，他发现自己师父的许多招式在凌曜手中使出，竟然显得…更加完美高效？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激战正酣，独步忽然一声暴喝，全身气势陡然攀升至顶点！他看似一记简单的正拳轰来，但拳路却飘忽不定，仿佛封锁了所有闪避空间，拳未至，那凝练到极致的拳压已经让凌曜的头发向后飞扬！
这是独步凝聚了毕生修为的一拳！
凌曜眼神一凛，不再纯粹模仿。他脚下步伐一变，竟是融入了少许烈海王拳法的卸力技巧，同时双臂交叉于前，肌肉微微鼓胀，杰森模板的绝对防御力悄然启动，准备硬接这至强一击！
然而，就在拳头即将临体的前一瞬，独步却猛地收力，拳头稳稳停在凌曜手臂前一寸。澎湃的拳风吹得凌曜衣袂猎猎作响，却未造成任何伤害。
道场内一片死寂。
独步缓缓收拳，胸膛微微起伏，额角见汗，脸上却带着畅快无比的笑容：“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已经很久没人能让我打得如此尽兴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凌曜，语气带着欣赏与一丝探究：“年轻人，你厉害！我这几十年的东西，你几乎看一遍就会，还能变得更好…不可思议！不过…”他话锋一转，变得意味深长，“你的技术，完美得像最精密的机器，但缺少了一点东西——‘魂’。那不是你的‘道’，只是你借来的‘器’。”
凌曜也收敛气息，眼中菱形光芒隐去，微微颔首：“受教了。愚地宗师的‘数据’，确实是我目前收集到的最高效的近战模因之一。”他承认对方的强大，却也点明了自己的能力本质是“收集”与“使用”。
独步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更大声了：“好个‘数据’！好个‘模因’！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个世界果然很大！”他拍了拍凌曜的肩膀，“期待你找到属于自己的‘道’那天！”
这场惊心动魄的宗师试合，就此以平手和相互欣赏告终。
这时，道场角落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兴奋鼓掌声。只见德川光成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正激动地满脸通红，双手拍得发红。
“精彩！绝伦！这是足以载入史册的试合！”他小跑过来，眼睛发光地看着凌曜和独步，随即又想起什么，连忙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
“各位，中国那边的‘大擂台’，有最新消息了！”他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地点确定了，不在任何现代场馆，而是在山西省一处极古老的、据说有上千年历史的野外擂台遗址！规则极其古老且残酷，近乎签生死状！”
他翻着资料：“而且，这次据说会有几位了不得的人物出场！除了郭海皇的关门弟子，还有几位早已隐居深山、据说练就了不可思议技艺的老爷子也会下山！甚至…有未经证实的消息说，‘地上最强的生物’似乎也对这场盛会产生了兴趣…”
“范马勇次郎？！”刃牙失声，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烈海王面色也无比凝重：“看来，这次擂台，远非寻常比武那么简单了。”
凌曜的眼中，却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浓郁兴趣：“听起来…终于有点像样的‘大餐’了。”
目标明确，动力十足。在德川的全力协助和凌曜“电子恶灵”的高效操作下，所有出行手续以惊人速度办理完毕。
三日后，东京国际机场。
凌曜、烈海王、刃牙、以及非要跟去当“独家记录员”的德川光成，一行四人齐聚。行李简单，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与战意。
凌曜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现代都市，眼中没有丝毫留恋，只有对未知挑战与新“模因”的纯粹渴望。
“那么，出发吧。”他率先走向登机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兴奋，
“去尝尝所谓‘五千年底蕴’，究竟烹制出了怎样的硬菜。”
飞机引擎轰鸣，拔地而起，载着众人投向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新的传奇，即将在古老的擂台上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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