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儿子被胡忠跟周伯楷保护得紧紧的,心里很是不悦。
“爹~爹~”
还是娃娃的朱见沃看到朱祁钰后,立马高呼起来。
胡忠看到皇帝脸色很是难看,便知道今天最少得脱层皮。
果然...
“北镇抚司没事干?锦衣卫最近是不是闲得很?”
面对皇帝的两个问题,胡忠跟周伯楷只能将头紧紧低下。
长哼出口冷气,朱祁钰才问道。
“谁让你们带他们出宫的?”
胡忠听到此问,才将头稍微抬起。
“皇后娘娘说大殿下都四岁多了,还没出宫见过世面。
让臣护着大殿下来街上逛逛,算是沾染点烟火气。”
这个回答让朱祁钰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只好问次子又是怎么跟着一起的。
周伯楷也只好跟着将头稍微抬抬。
“贤贵妃说二殿下也该出来沾染...”
话还没说完,朱祁钰抬手将其打断。
“行了~都闭嘴。”
然后蹲下身子,一手搂着一个儿子。
“跟爹说说,你们觉得宫外头好玩还是宫里边儿好玩?”
街上人多热闹,两个娃娃自然说宫外好玩。
无奈地笑了几声,朱祁钰只好将儿子们搂起来。
“行,今儿个爹陪你们一天。”
说罢~就带着两个儿子在街上乱窜,胡忠跟周伯楷不得不紧随而上。
逛了京师最热闹的东大街后,又跑去前门大街逛了几圈。
然后...
汪家上下看着父子三人在客厅里嬉闹,无一人敢大喘气,生怕惹得皇帝生气。
不多时~杭瑾也来了诚意侯府。
仁熙三年时,汪瑛就被封为诚意侯。
虽在五军都督府任职都督,又是国丈,还被封为侯爷。
但真实情况,只有汪瑛自己知道。
空有都督之名,却无都督之权。
顶多就是签字、盖章、背锅,朱祁钰并非刻意打压他。
而是汪美麟已经是皇后,又诞下嫡长子。
汪瑛身居都督之职,还是侯爵。
朱祁钰不得不打压。
刚来到诚意侯府,杭昱之子杭瑾就见皇帝虽然跟两个皇子玩耍时带着笑脸。
但看到自己时,明显眉头皱了一下。
不明所以的杭瑾只好问向身旁汪瑛长子汪承。
“国舅爷,陛下好像有点不高兴呐~”
此刻的汪承把所有责任都推托到李贤等人身上,低声说出缘由。
“李贤他们干的什么事儿啊?两位殿下出宫,还让锦衣卫的指挥使亲自保护,被陛下撞见了。”
听到这话,杭瑾大气都不敢喘。
怪不得刚才皇帝看自己皱眉呢,没当场发作是有两位皇子在场。
要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就在他二人小声嘀咕时,诚意侯府又来人了。
而且...
李贤、王竑,邝埜、余士悦刚进客厅,朱祁钰就抬头看了几人一眼。
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四人,见两位皇子被朱祁钰挑逗着,顿感不妙。
果然...
“四喜,带他们去院子里。”
两个儿子刚走到院子,客厅大门立马就被关上。
“说吧,谁教她们这么干的?”
李贤几番欲言又止,朱祁钰实在看不下去了,道。
“皇后让胡忠带见沃出宫沾点烟火气,贤贵妃又让周伯楷带见泽出来见世面。
说吧,你们谁教的?”
听到这些话,李贤四人的脸色一片惨白。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
可现在的情况更为严重。
“现在可不是干政这么简单,后宫竟然敢调动锦衣卫指挥使。
以后是不是还要调三大营?”
别说两个皇子的师傅们,就连汪、杭两家都在擦额上汗水。
“哼!”
这道冷哼很重,重到众人差点匍匐在地。
“朕想过将你们全部罢免,然后丢到刚征服的远东。
但想想还是算了。
你们有的是功臣,有的是皇亲。
现在~朕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说如何赎罪...”
虽然天已经开始冷了,但众人还是止不住地脑门见汗。
李贤见今日不脱层皮是无法脱身,只好站出来打样。
“臣叩请陛下降罪...”
朱祁钰瞥一眼地上跪着的李贤,冷声问道。
“治你什么罪?煽动后宫干政,还是教书不严?”
这个问题更是让众人当即跪在地上。
其实~后宫两女人是什么德行,朱祁钰太了解不过。
只不过,自己女人犯下大错,总得有人来背锅。
反正这个人不能是朱祁钰。
吓也吓得差不多了,朱祁钰朝身旁的小太监招手。
“回宫一趟,告诉皇后跟贤贵妃,让她俩现在来诚意侯府接人。
另外~把金英也叫来。”
朱祁钰话音刚落,小太监大步跑出诚意侯府。
直至天色渐晚,皇后跟贤贵妃踩着急促步伐而来。
推开客厅大门,见朱祁钰面色垮着,便知道今天又闯祸了。
“臣妾拜见陛下。”
两个女人刚跪在地上,朱祁钰便朝她们冷哼一声。
“记得刚登基那会就给你俩说过后宫不得干政,还特意让告诉你们这是祖制,不能违背。
没想到你们另辟蹊径,调动锦衣卫的两个指挥使。”
说完这话时,金英也来了。
“奴婢叩见陛下~”
眼角余光瞟一眼瑟瑟发抖的胡忠跟周伯楷,朱祁钰将孔武有力的手臂指向金英。
“你是东厂厂卫,也是朕最相信的人。
今日~朕给你一个任务。”
说罢,满脸都是煞气地看向锦衣卫的两个指挥使。
“打他们,照死里打。”
听到这话,金英错愕地一愣。
心道:锦衣卫不都压东厂一头吗?怎么还让我亲自动手打他们的指挥使呢?
但朱祁钰没给金英那么多时间思考,紧追不舍问道。
“怎么?你跟他俩很熟?还是不敢下手?”
皇帝都这样说了,金英哪敢愣神,旋即让人取来行刑廷杖。
金英虽是太监,但聪明劲不是胡忠跟周伯楷能比拟的。
朱祁钰伸手挨个摸摸几根廷杖,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最边上那根。
一手将其在手里颠颠,随后扔给金英。
“三十廷杖,照死里打。”
咽口唾沫的金英朝手掌吐出一口口水,旋即朝二人屁股重重落下。
刚打下去第一杖,胡忠就疼的龇牙咧嘴,嘴里还‘哼哼’着。
皇后本想站出来求情,但瞧见李贤朝她摆手,又不得不收回即将踏出去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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