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物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缓缓转过身来,手中雷枪斜着指向天上的宗主。
雾气散去,隐藏在空中的宗主暴露无疑。
尸物的瞳孔死死锁定了它,枪尖不断喷冒着黑色雷电。
“将我视作为了敌人,好胆!”
宗主的魂体释放出惊人的黑雾将刘草生卷了进去,他缓缓向着身下的尸物飘去。
他的瞳孔闪过一道黑芒,周身黑雾中符文涌荡,一股针对魂体的吸力以他为中心爆发。
整个黄石郡废墟中飘散的幽魂纷纷向着他的魂体涌去,无论是完整的还是正在崩散的,皆在向他聚去。
甚至一些已经消散的魂体也在噬魂的影响下重聚魂粹,化为一道道幽魂向他飞去。
这并非是噬魂法,而是宗主的天生诅咒,名曰噬魂!
轰!
察觉到宗主身上的气息越发恐怖,尸物终于是按耐不住性子率先选择了动手!
漆黑的雷霆自枪尖发出,劈碎着一道道挡路的幽魂杀向宗主。
啪!
宗主轻轻抬起手掌,随意一掌拍出,这粗如石磨的黑雷竟被一掌拍散。
尸物突然一愣,能够针对灵体的雷霆竟然被眼前这个鬼魂轻易化解。
轰隆隆!
尸物不敢托大,连忙高举雷枪唤雷。
尸云在天空中汇聚,恐怖的黑雷轰隆落下,尸物用力撑开口,贪婪地吸食着落下的黑雷。
轰轰的雷声在尸物的腹中不断发出巨响,尸物决定要用它的最强一招灭了眼前的亡魂!
手臂抬下,漆黑的枪尖直指缓缓飘下的宗主。
一点黑芒浮现,尸物持枪化雷刺出!
面对这恐怖的一击,宗主则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寻常万祟境强者或许真得死在这一招之下,只可惜你面对的是我!”
幻雷在空气中炸灭,宗主仅是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那把漆黑雷枪的枪尖。
冰冷的魂力熄灭了枪身上跃动的雷霆。
尸物不可置信的目光对上了宗主轻蔑且满是玩味的微笑。
吼!
尸物怒吼一声,体内黑雷全数吐了出来。
恐怖的雷霆撕裂空气,在空中暴鸣个不停,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无法伤到宗主。
如今黄石郡中百万幽魂被它吞噬,他的实力短暂恢复至了巅峰期的五六分。
迎着漆黑雷霆的冲刷,宗主挪过长枪,一掌斩下了尸物的右臂!
右臂被斩断,尸物惊怒一声,手中长枪婉转再次向着宗主的额头捅去。
宗主猛然转过头瞪了它一眼,某种魂道的秘法激发,尸物顿时瞳孔松散,身子一软向下坠去。
正在此时,雾山山顶金座上的尸皇轻轻睁开了眼。
它的眸光透过重重雾气,看见了黄石郡内的情况。
呼——
轻轻吐出一口浑浊的尸气,那半空中正在坠落的尸体瞳孔一缩,迅速从宗主秘法的影响下恢复过来。
尸物刚一醒来,立刻向着雾山方向遁去,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宗主的表情先是一阵疑惑,随后又是明白了什么变得有些惊恐!
不等他有所动作,黄石郡忽然被一道黑影笼罩。
宗主咬牙抬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座长百里宽百里的尸玺出现在了头顶!
雾山山顶的尸物依旧是平静地坐在山顶金座上,两眼紧闭,尸容如常,不过它掌中的尸玺却是不见了踪迹。
“如此手段,果然是尊大尸皇!”宗主周围涌现密密麻麻的符文,魂力在符文中不断翻涌。
“只可惜你非你亲自,否则今天真得被你留下。”
宗主轻喝一声,全身上下所有的魂力同时沸腾起来。
在尸玺落下的瞬间,宗主身遭的魂力彷佛是炸开了一般,如墨如汁的魂力浇灌在周围的雾气上。
宗主眼中魂光大盛,大喝一声:“三魂界域!”
这一瞬间百万亡魂消散,一道范围只囊括了半里地的诡域在水雾气中乍现。
浓墨色的球形边界隔绝了空气中的水雾气。
这是独属于宗主的诡域,在诡域没被瓦解前,尸皇的水雾状诡域无法侵入他的诡域。
在三魂界域中,宗主的状态与气息正在快速下滑。
利用诅咒噬魂所吞噬的亡魂在开启诡域后被消耗了太多,宗主已快要无法再维持诡域。
天上的尸玺轰声落下,能够代表黄石郡存在过的黄褐色城墙也在此刻彻底从黄石州上抹去。
一息后,夷平黄石郡的尸玺突然缩小,破开虚域消失。
只留下了一地石头被腐蚀的毒水在坑坑洼洼的黄石土地上啪啪冒泡。
雾山山顶金座之上,那尊尸皇掌上虚域破开一道黑色的口子,尸玺从虚域中重新落在它的掌中。
尸皇沉闭双目,王者气息不减,依旧是一副沉寂的模样。
【虚域:背反于现实空间,可以无视地距的虚空。】
“八千年了,没想到三魂界域竟还有问世的机会!”
在墨色诡域中,宗主有些迷恋地看了看周围,三道模糊不清的魂影在诡域中矗立。
这三道魂影正是三魂界域最大的杀招,不过以宗主目前的力量已经无法再调动这三道魂影。
“罢了,往事已成云烟!”
宗主轻轻挥了挥手,三魂界域轰然崩塌。
诡域刚一散去,晨曦正好从远处的山腰射来,天色初明,黑潮避退。
一行白鹭从宗主身侧飞过,扑腾的白翼散发着温和的水腥味。
宗主垂头看去,身下竟是一片丰泽,白鹭在泽中狩鱼洗翼,鱼儿在水中跃游,一副自然灵动之景。
“水,看来这次利用诡域遁虚逃的有点远呢!”宗主呢喃一句,缓缓降至丰泽泽面。
【诡域遁虚:有界诡域拥有遁入虚域之能,高修可开启诡域遁入虚域,短时间内跨越万里遥距,有缩地为寸,天涯一尺之妙!】
来到丰泽上方,宗主扩散诡异之力感受一番后,确认泽中没有诡异,睁眼将刘草生丢入了丰泽。
刘草生落入泽中,他先是被狠狠呛了一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大口大口地暴饮着泽中净水。
干瘪成柴杆的他,不是宗主为他吊着命,他早就死了。
畅饮泽水期间,刘草生的皮肤渐渐恢复光泽,眼神也清澈了不少。
“还好这种诅咒上不得台面,否则哪是喝点湖水就能补过来的!”
宗主飘在空中,手上拿着一幅地图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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