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
是骑兵冲去了战场。
已杀入官军中军大阵,第六旅各连连长们。
疯狂摇晃旗帜,呼喊战友们重新列阵。
见有官军铁骑,即将从两侧冲入战场,将第六旅与汉家人民军中军大阵隔离之时。
战鼓声再次在汉家人民军大阵中响起。
“驾驾…”
第六旅骑兵连出左,第八旅骑兵连出右。
往上万官军骑兵冲去。
骑兵连战士,人人左右腰间,各挂一把短碎发铳。
同时!
第八旅一营、二营,紧随骑兵连之后,杀向战场。
第八旅第三营,组成一个近千人大阵,从中路推进。
切割官军骑兵。
战场东边官军军营内。
张凤翼站在眺望台上,手握单筒望远镜,远远眺望着战场。
看着几百个西乡山匪匪兵,便组成一个方形大阵。
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令行禁止。
哪怕是有骑兵的骚扰,方阵也未乱了阵脚。
张凤翼难免感叹道:“这晏匪真乃奇才,本官带兵二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军阵。”
身后的杨国柱回道:“这种军阵,只使用于火器远程攻击,若拿刀枪厮杀,早就乱做一团了。”
“可我大明也有鸟铳,有三眼铳,为何没人琢磨出这种阵型?”
“这种方形大阵,就是弓兵方阵演化,只是多用于防守,或远程火力压制。”
“把这种大阵画下来,回头上交朝廷。”
“上交给朝廷又有何用?我们的鸟铳太过分散,都散落在各将家丁亲兵手中,哪个将领愿意拿家丁亲兵,来充当进攻炮灰。”
是啊!
大到总兵,小到百户。
麾下最为精锐的,也就是那些家丁亲兵。
至于其他的兵马。
闲时都是各级将领们的佃户,战时强行拉上战场。
缺乏训练,装备破烂,毫无战斗力可言,只能充当炮灰。
若想组建这种纯火器的进攻部队。
除非!
等天下平定后,军政大改革。
张凤翼看向战场双方,已陷入焦灼的厮杀。
开口道:“传令!令左右三千铁骑,绕道西乡山匪中军大阵两翼。”
已经走出作战室,前往前线观战的晏羽。
看着一个个战士倒下。
晏羽虽面无表情,但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晏羽。
却深知每倒下一个战士,就有一个家庭悲痛欲绝。
直到一面“第六旅第三营二连的旗帜倒下。”
官军铁骑在冲散方阵。
随后一阵阵轰天雷的浓烟,在二连倒下旗帜的方向升起。
晏羽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门,亲卫团一营、二营杀入战场,速速结束正面战斗。”
还未等大门开口回应。
丁二狗就建言道:“校长!我军正面战场现在还是优势,张凤翼还有一万骑兵未出动。”
晏羽缓缓合上眼。
也许!
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如此多战友倒下。
晏羽不忍直视。
亲卫团团长大门,特意凑近晏羽面前,等待晏羽确认的命令。
“派个通讯兵,星夜前往江南,招徐锦韫回武昌。”
这…
现在正两军决战着了。
校长你这突然分神,提起在江南招扶的徐锦韫干嘛!
大门一眼疑惑看向丁二狗。
丁二狗向晏羽说道:“这时招回徐锦韫,恐怕校长的态度,江南士绅权贵们都会明了,为了校长的声誉,职下觉得应当寻个借口招回徐锦韫。”
“声誉?要声誉干嘛!”
校长现在一时在气头上,将汉家人民军战士牺牲的愤怒,都发泄在江南士绅权贵头上。
这时把徐锦韫招回武昌。
就是明摆着告诉江南士绅权贵,汉家人民军不接受江南士绅权贵们的投诚。
血债!
需要血来偿还。
还是高高在上的江南士绅权贵们,用他们全家的血来偿还。
丁二狗说道:“校长!眼下战局未定,恐有变化,不如给徐锦韫寻个借口回武昌,比如!他老妈死了,需要他回家奔丧。”
“徐锦韫的老妈不是早就死了?”
“他还有个后妈,再说江南士绅权贵们,也无法查实。”
见晏羽点了点头。
丁二狗又说道:“校长!官军左右两翼骑兵动了,估计是冲着我军中军大阵来的,还请校长坐镇作战室,调兵遣将。”
“你先回作战室吧!我去军医营看看他们的准备工作。”
汉家人民军中军大阵左侧。
第八旅辎重营防守的方向。
一股尘烟自东而来。
在数千铁骑的奔跑下。
哪怕相隔五六里,第八旅辎重营的战士们,也感觉到地面在颤抖。
“铁蒺藜战车,布阵!”
随着辎重营营长的一声军令。
身旁战马上的通信兵,卖力挥舞着信号旗。
守护在铁蒺藜战车旁的战友们,接到命令后。
有人迅速卸下牵引铁蒺藜战车的骡马。
有人解开绑铁蒺藜战车的麻绳。
随后!
四五个汉家人民军战士。
抱起一根根高三尺,直径三寸的圆锥空心大铁棒。
细细看去。
每一根大圆锥铁棒,都缠绕着三根铁线。
随着这些大铁棒都卸下铁蒺藜战车,
一辆铁蒺藜战车上的铁柱,就能铺展出三丈三尺长。
汉家人民军战士,挥动着铁锤。
将一根根空心大铁柱尖头,砸进地面。
瞬间!
百余辆铁蒺藜战车,筑成三百多丈宽防线。
布置好铁蒺藜防线后。
辎重营战士后退三十步,举枪待敌。
汉家人民军两翼突然往地下敲柱子。
自然也落入冲锋的骑兵眼中,落入远处用单筒望远镜观战的张凤翼眼中。
只是!
西乡山匪敲那么多铁柱进地面干嘛!
每根铁柱相距三四尺宽,足够骑兵穿行。
张凤翼心中隐隐生起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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