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时间像是被“混沌转化片”和“浓缩精华”给加速了。
我胸口贴着那片自制的“作弊器”,引导着温和了许多,但依旧磅礴的生命能量在体内循环。痛苦大减,效率提升,那感觉就像是从蹬破自行车换成了开拖拉机,虽然颠簸,但劲儿足啊!
体内的混沌小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宽阔、汹涌,颜色也似乎深邃了些。肉身更是跟吹了气似的,以前是麻杆,现在起码是根结实的顶门杠了。一拳下去,估计能撂倒一头不肯乖乖变腊肉的野猪。
星娃那边更是进展神速。这小家伙对“浓缩精华”的适应力强得离谱,几天功夫,个头没见长多少,但周身流转的星辉凝实得如同水银,眉心的那点光芒更是璀璨得像颗微缩的星辰。它偶尔无意识散发出的气息,能让地窖里那些顽强的杂草瞬间枯荣交替,仿佛在演绎微型的时间流逝。
火妞还是那副慵懒样子,对“萝卜精华”嗤之以鼻,整天趴在那堆秩序法器残骸上,似乎能从那些残留的、让她不舒服的能量中,提炼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滋养自身。那几块金属片被她“盘”得光泽都暗淡了几分。
就在我感觉实力稳步提升,准备再接再厉,朝着“人形拖拉机”乃至“人形推土机”迈进的时候,柱子猫着腰,一脸神秘又兴奋地钻进了地窖。
“铁根哥!铁根哥!”他压低声音,眼睛放光,“成了!有感觉了!”
我心神从修炼中退出,看向他:“谁?啥感觉?”
“是俺,还有二牛跟石头!”柱子激动地比划着,“就按你说的,贴着那铁片片,想着吸地气……一开始没感觉,后来……后来就感觉肚子里有股热流,窜来窜去的,浑身是劲儿!昨天二牛跟他家那犟驴较劲,差点把驴给撂趴下!”
他说的二牛和石头,都是屯子里老实巴交、力气不小的后生,家里人口简单,嘴巴也严实。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比如浑身疼,或者心里烦躁想打人?”我追问细节,这可是关键。
柱子挠了挠头:“疼?刚开始有点,跟让牛顶了一下似的,但一会儿就过去了。烦躁?没有啊,就觉得精神头特别好,晚上都睡不着觉,恨不得起来绕着屯子跑几圈!”
看来,这“混沌转化片”对普通人的效果,主要体现在温和地强化肉体和精神上,似乎并没有引发能量属性的冲突或者心智的影响。是因为他们体内本身没有其他能量,所以混沌气息转化后的无属性能量更容易被接纳?还是这玩意儿本身就比较“挑人”,只有特定体质才能适应?
不管怎样,初步实验算是成功了!虽然离真正的修真入门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能让这几个后生力气变大,反应更快,精力更旺盛,在眼下这局面里,就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了!
“很好!”我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告诉二牛和石头,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对爹娘婆娘都不能说!以后每天找时间,继续用那铁片片‘吸地气’,但别太贪,感觉差不多了就停下。”
“明白!”柱子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一种参与了大事业的兴奋感。
我想了想,又拿出两片备用的“混沌转化片”递给他:“这两片,你找个机会,偷偷给老支书送去。别说明白,就说俺给的,让他贴身放着,能强身健体,晚上睡得好点。”
老支书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这转化片能量温和,应该对他身体有好处。把这定心丸给他,也能让他更踏实地站在我这边。
柱子心领神会,揣好铁片,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盘算着。三个初步强化的青壮,加上我自己,还有神出鬼没的噬灵蚁和俩小祖宗,靠山屯这基本的防御框架,算是勉强搭起来了。
正琢磨着,地窖口的光线一暗,老支书的声音传了下来,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铁根,公社那边……有信儿了。”
哦?我眉毛一挑。是征粮队的民兵来了?还是更坏的消息?
我爬上地窖,老支书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点懵。
“刚接到电话,公社来的,”老支书说,“说征粮任务……调整了。咱靠山屯今年的任务,减半!还说……让咱好好恢复生产,公社……体恤咱们的困难?”
啥?!
减半?还体恤困难?
我愣了一下,这剧本不对啊!
按常理,我这边刚抗粮,公社那边就算不立刻派民兵来抓人立威,也该是严厉申斥,限期缴纳才对。这怎么还主动减负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电话里还说了啥?谁说的?”我追问。
“是公社李副主任亲自说的,语气……还挺和气。”老支书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就说靠山屯前段时间受了灾(他说的估计是王癞子那事),公社是知道的,所以特殊照顾。让咱们……安心生产,别再出什么……岔子。”
这话里有话啊!
“受了灾”、“特殊照顾”、“别再出岔子”……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带着警告,又带着安抚。
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公社的善意,这是秩序之眼插手了!
陈干事那个软蛋回去后,肯定把我的“危险等级”汇报上去了。秩序之眼的高层大概觉得,为了点粮食,立刻派清除部队跟我这“畸变怪物”死磕,得不偿失,或者时机不对?所以先用行政手段安抚,把我稳在靠山屯,麻痹我,或者……为他们调集力量、布置更周密的清除计划争取时间?
呵,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对,我还没挨巴掌,这甜枣就先塞过来了?
有意思。
看来这秩序之眼,也不全是莽夫,懂得策略。
不过,这正合我意!
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们想拖延,老子正好借这机会继续“猥琐发育”!
“行,知道了。”我脸上不动声色,“公社体恤,咱就接着。告诉乡亲们,该交的那一半,凑齐了按时交上去,别让人抓了把柄。”
老支书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花来,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铁根,你这心里……到底咋想的?我这心里咋越来越没底了呢?”
我咧嘴一笑:“老支书,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天塌不了,就算塌了,现在也有俺这根顶门杠先顶着。您啊,就安心等着享福吧!”
送走将信将疑的老支书,我站在地窖口,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公社的暂时退让,秩序之眼的暗中谋划,红叶沟的虎视眈眈……这靠山屯,真成了风暴眼里那片刻诡异的宁静了。
不过,这宁静,正是我需要的。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和怀里星娃传来的温热。
磨刀不误砍柴工。
是骡子是马,等你们真来了,咱拉出来遛遛就知道!
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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