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那盘白灼虾个个个头倍大,鲜红饱满,沈母拿起筷子给沈砚坻夹了个白灼虾,语气里满是亲昵,“砚坻,快尝尝。”
沈砚坻“嗯”了一声,端碗接过。
随后,低头开始剥虾。
修长的指节翻飞,动作干净利落。
剥好后,他没有出声,只是微微抬了下眼,视线落在杭景枝碗边。
“碗。”他声音极轻,恰恰只有杭景枝听到。
杭景枝听到旁边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转头看他。
沈砚坻神色淡淡地示意她递碗。
杭景枝愣了一下,朝沈砚坻瞥了一眼,侧脸沉稳冷峻,冷冷的淡漠疏离之感。
又低头看了看那剥好的虾,心里满是“他是不是给错人了”的迷惑。
他剥好了不该给白渺吗?
然而,沈砚坻那双深沉如夜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只是静静看着,隐隐透着一点催促。
杭景枝扫了桌上一眼,不想太过引人注意,只得默默端碗递过去。
“谢谢沈团长。”她声音不高不低,也恰恰只有沈砚坻听到。
很客气的道谢。
沈砚坻趁大家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这边的时候,将虾放进她碗里,随即坐好,面上又恢复了那一贯的冷肃淡漠。
只是下一秒,他的余光捕捉到杭景枝低头吃虾吃的高兴的模样,眼尾也悄然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白渺眼角微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沈母一眼,沈母正跟旁边的沈父说话,时不时给沈老爷子夹菜,似乎并未察觉。
饭桌上,沈老爷子正在喝汤,抬眼看了看坐在沈母旁边落落大方的白渺,微微点头,心里也有些盘算。
尤其一想到自家孙子前阵子刚被喜欢的女同志给拒了,心里不禁有些替他惋惜。
怕他放不下,又耽搁了自己的婚事,干脆借着这次铺个路。
他心中思忖,“白渺这孩子也不错,还都是部队系统的,若能成个事儿也不赖。”
于是,他便有意时不时把话题往白渺和沈砚坻身上引。
“白渺,你现在在文工团做得不错吧?上次国宾招待宴会听说你也去了,演出的节目也是得到了大家的好评。”
“砚坻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抓紧。多认识认识优秀的女同志。像白渺这样的模样端,性子好,又懂事。”
......
沈老爷子说得头头是道,像是无意提起,却频频将两人放在一块。
杭景枝一边吃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嘴角都快藏不住笑意。
只是她吃得香甜,看节目看得高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自己的碗里,时不时地就多了一只剥干净了的虾。
沈老爷子继续循循善诱:“一会儿砚坻你送送白渺,顺便代我好好谢谢人家。”
沈砚坻一直在悄无声息地剥虾,细致干净地去壳后,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剥好的虾放进杭景枝的碗里。
听到沈老爷子的话,抬眼看向爷爷:“好。”
他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像是接下了一项例行公事。
白渺也不谦让,柔柔一笑:“那就麻烦沈团长了。”
杭景枝正咬着香甜可口的虾,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笑意未掩。
果然,长辈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她吃得津津有味,助兴节目也看得尽兴。
很快碗里的米饭就空了,起身去添饭。
沈砚坻也刚好吃完,手里的碗空得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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