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低头拉了拉张雅莉的袖子:“你还不快道歉。”
张雅莉脸色发青,不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
杭景枝抿了抿唇,没回话。
“还不够!”沈砚坻冷冷地扫了张雅莉一眼,“张雅莉同志,做错事就得承认,你除了回团里接受你该受的处分,也应该正视自己的错误,清楚的告诉大家你到底都做了什么事,别让无辜的人替你担罪名。”
张主任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女儿自小自尊心强,哪里受得住这般折辱,忙开口:“沈团长,她年纪小,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再跟雅莉计较了,她已经知道错了。”
沈砚坻却打断了他:“张主任,我理解你爱女心切,但你如果一直宠着她,她只会一直犯错误。”
说完,目光又直直地看向张雅莉,压迫感扑面而来。
张雅莉迎着众人的目光,强撑着心理防线。
很好,杭景枝你赢了。
“是我故意冤枉杭景枝。其他的我无话可说。”
虽然没有详细经过,但是大家已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局面彻底扭转。
而站在人群后的白渺,白渺脸色极不好看。
文工团的风波暂时落定,张雅莉被带去谈话。
沈砚坻没让杭景枝继续留下。
他一句话也没多说,只在众人面前点名叫她,沉声让她跟着来。
杭景枝脚步轻,跟在他后头出了文工团。
文工团的走廊窗子老旧,风吹得窗玻璃哐啷作响。
沈砚坻的背影高大挺拔,在她前面走得不快不慢,似是刻意等她。
他把她带到那间他平时小憩的休息室。门一关上,外头的目光和嘈杂便都被隔绝了。
屋里很是安静,像他的人一样,不动声色。
杭景枝看了下屋子,这里她上次来过,没什么大变化。
视线一转便落到沈砚坻身上。
沈砚坻回头看她,眉头微皱,目光落在她眼角微红的地方。
注意到他的目光,杭景枝借着旁边的一个金属文件柜照了照。
眼睛有点红,看来刚才自己用力过猛了。
却听到沈砚坻的声音传来。
“别难过了……”
他声音很轻,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今天受委屈了。”
他顿了顿,又像是不太擅长这种语境,低声又补了一句:“别太在意这件事,那些人,不值得……”
他不太擅长安慰人,语句僵硬克制,像是怕一不小心就踩错了界。
杭景枝本来没想笑,听见这句倒是笑了出来。
她眨了眨眼,轻轻一笑,唇角微弯,声音软糯,“谁说我难过了?我装的呀。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哭了吧。”
沈砚坻闻言,一时怔住。
“你……”
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还怕她伤心……笨拙的想安慰她……
想开口训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卡住了,只剩一口气压在胸腔里。
他没料到,她当着他面,还把“骗人”这事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他眸色微沉,看着眼前的人笑意浅浅,像个成功扳回一局的小狐狸,而他,想生她的气,又无可奈何。
“你生气啦?”杭景枝抬眼看他,眼眸里闪着笑意,“我今天要是不装点儿委屈,大家不得全信张雅莉那一套?这事就会这样被揭过了。”
沈砚坻轻“嗯”一声。
屋里一时静了片刻。
“沈团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突然开口问,声音软软的,又像是随口一问。
“十天前。”他答,“本来打算等你把这批衣服赶制完,再找你。”说着,他把放在一边的纸袋递了过去。
“给你。”
杭景枝看着袋子愣了一下,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包干果和小包装的京白梨干,色泽温润,淡淡的果香扑鼻而来。
“京白梨干?”她意外地看着他,“沈团长,你回来还带了特产?”
“别人送的,团里每人分了一些。”沈砚坻平静地说,像是特地解释得很清楚,“你刚好在这儿……我顺手给你留了。”
他用词谨慎,语气小心,似乎不想让她多想。
杭景枝抬头看他一眼,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她也就没推拒:“那我就收下了。”
沈砚坻“嗯”了一声。
杭景枝收好袋子,又抬眸看着他,眸光清澈透亮:“沈团长,今天的事,谢谢你。”
沈砚坻看着她,唇线紧绷,点头,“嗯。”
杭景枝低头将沈砚坻给的特产装进自己的包里。
“我带你去吃饭吧。”沈砚坻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克制,尾音却不自觉地压低了些。
他深色眸光在杭景枝的身上落了一下,语气像是不经意地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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