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麟德殿的琉璃瓦上凝着一层薄霜。上官婉儿跪在铜镜前,将最后一粒金钿收入妆奁。镜中女子眼尾还沾着昨夜未褪的胭脂,像一瓣将谢未谢的桃花。才人,该更衣了。宫女捧着朝服立在屏风外,绢纱上绣的翟鸟在晨光里振翅欲飞。婉儿指尖掠过唇畔,镜中人也随之勾起个笑。
这笑容让她想起昨夜符纸上那抹血色,同样的艳,同样的冷。她忽然抬手打散刚梳好的高髻,乌瀑般的发丝倾泻而下:去告诉阿监,我今日要整理御书房藏画,朝会不去了。宫女退下时,带起一阵风。婉儿袖中的符微微发烫,那凰影正用喙梳理着血色的羽。
她等这阵风远了,才从妆奁底层取出个织金锦囊——里头装着半块残缺的玉符,断面处渗出蛛网般的金纹,正是昨夜从修真界带回来的意外收获灵霄宗...婉儿用齿尖咬着这个名字,舌尖尝到铁锈味。
她解开中衣,露出锁骨下方那道淡红的符纹——是昨夜强行记忆《九天符纲》时,被反噬留下的印记。此刻它正随着心跳明灭,像盏将熄未熄的灯。殿外传来更鼓,第五声。婉儿迅速换上素绢短衣,腰封里侧缝着二十一根浸过药的银针。她最后看了眼铜镜,突然用指甲在眉心划了道细痕,血珠渗出的瞬间,整张玉白的脸顿时活色生香起来。
总要留些破绽...她对着镜中人说,才好叫他们找得到我。月色门钥在指间转了三圈。这次出现的不是上次的荒原,而是片开着紫色浮萍的水泽。婉儿赤足踩上水面的瞬间,足底传来细微的刺痛——是灵霄宗外围的镜花阵,专门捕捉外来者的影子。她袖中滑出张折成菱形的黄符,在接触水气的刹那化作只金翅蝶。蝶翼掠过之处,浮萍纷纷翻转,露出底下倒映的星空。婉儿踩着不断变换的星图前行,每一步都踏在阵法运转的间隙里。当最后一颗
灵霄宗...婉儿用齿尖咬着这个名字,舌尖尝到铁锈味。她解开中衣,露出锁骨下方那道淡红的符纹——是昨夜强行记忆《九天符纲》时,被反噬留下的印记。此刻它正随着心跳明灭,像盏将熄未熄的灯。殿外传来更鼓,第五声。
婉儿迅速换上素绢短衣,腰封里侧缝着二十一根浸过药的银针。她最后看了眼铜镜,突然用指甲在眉心划了道细痕,血珠渗出的瞬间,整张玉白的脸顿时活色生香起来。总要留些破绽...她对着镜中人说,才好叫他们找得到我。
月色门钥在指间转了三圈。这次出现的不是上次的荒原,而是片开着紫色浮萍的水泽。婉儿赤足踩上水面的瞬间,足底传来细微的刺痛——是灵霄宗外围的镜花阵,专门捕捉外来者的影子。
她袖中滑出张折成菱形的黄符,在接触水气的刹那化作只金翅蝶。蝶翼掠过之处,浮萍纷纷翻转,露出底下倒映的星空。婉儿踩着不断变换的星图前行,每一步都踏在阵法运转的间隙里。当最后一颗星子被鞋底踩碎时,水泽尽头浮现出青灰色的山门。
守门的弟子正在打盹,灵笔别在耳后,笔尖沾着的朱砂已经干涸。婉儿从他面前走过时,带起的风里掺了半粒梦沉丸——这是她用御花园的朝颜花炼的,足够让他梦见自己成为符道宗师,三日内醒不过来。
灵霄宗的符阁建在悬崖上,九重飞檐挂着八百一十枚风铃。婉儿藏在第七重阴影里,看守阁的长老用灵火烤化雪水煮茶。老人忽然抬头,目光穿过她藏身的暗角,落在更远的云海里:今日...有客啊。婉儿屏住呼吸,指尖夹住三根银针。长老却只是挥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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