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营的“中将失裤”事件,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整个北平的日军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暴怒之中。坂田一郎中将当场气晕,被紧急抬走,仪式草草收场。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疯狂、近乎歇斯底里的全城大搜捕,重点排查所有会“妖法”、“异术”的可疑人员,连一些算命先生、戏班子都遭了殃。
然而,制造了这场惊天风波的龙渊一行人,却趁着日军指挥系统短暂瘫痪、注意力完全被内部丑闻吸引的绝佳时机,在赵大虎的带领下,凭借对地下管网和偏僻小路的熟悉,有惊无险地穿过了最后一道封锁线,终于离开了硝烟弥漫的北平城。
出城并不意味着安全。城外广袤的华北平原上,日军同样控制着交通要道和重要城镇,巡逻队、据点多如牛毛。他们不敢走大路,只能昼伏夜出,在青纱帐、废弃村落和沟壑间艰难穿行,目标向南,寻找仍在抵抗的中国军队。
连日奔波的疲惫、紧张,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再次笼罩了这支小小的队伍。虽然龙渊之前获取的物资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精神的压力却在与日俱增。
这一日黄昏,他们躲避着一队日军骑兵的巡逻,仓促间潜入了一片靠近永定河畔的茂密芦苇荡。湿冷的泥水浸透了本就破烂的鞋裤,蚊虫嗡嗡作响,让人心烦意乱。
龙渊靠在一簇粗壮的芦苇杆上,胸口微微起伏。连续的高强度精神消耗和体力透支,即便有葫闹闹偶尔吸收的微弱“灵气”补充,也让他感到有些吃不消。葫闹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状态,这两天安静了不少,只是默默辅助他进行一些基础的感知预警。
“龙先生,喝点水吧。”小陈递过来一个水囊,里面是之前在河边灌的、用粗布简单过滤过的河水。
龙渊接过,抿了一口,冰凉略带土腥味的河水划过喉咙,让他精神稍振。他望向芦苇荡外,暮色渐沉,永定河在夕阳余晖下泛着血色般的粼光。远处,一座饱经沧桑的石桥轮廓隐约可见。
那是……卢沟桥。
作为历史系学生,龙渊对这座桥太熟悉了。一个多月前,就是在这里,日军悍然发动了七七事变,全面侵华的烽火由此点燃。此刻,亲眼看到这座承载着屈辱与抗争起点的古桥,龙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愤怒、悲痛,还有一种站在历史现场的特殊沉重感。
“那就是卢沟桥?”赵大虎也注意到了,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恨意,“狗日的小鬼子,就是在这儿找的茬!”
就在这时,葫闹闹的声音忽然在他心中响起,带着一丝警惕:“小子,有‘污秽’靠近!人不少,从桥那边过来的,沿着河岸!”
龙渊神色一凛,立刻示意众人噤声,压低身形,透过芦苇的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一队日军巡逻兵,大约十余人,排着不算太整齐的队列,扛着步枪,骂骂咧咧地沿着河岸向他们藏身的这片芦苇荡方向走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例行巡逻,但神情都有些烦躁和松懈,显然不认为在这己方控制的区域会有什么危险。
“妈的,又是这鬼差事,蚊子这么多!”
“听说北平城里闹鬼了,专扒人裤子,连将军阁下都……”
“闭嘴!不想活了?上面严禁议论!”
“怕什么,这荒郊野岭的……说起来真邪门,我那备用裤衩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发现带子断了……”
日军士兵的交谈声隐约传来,充满了对北平传闻的恐惧和不解。
听着他们的议论,龙渊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这就送上门来了。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连日逃亡的压抑和对鬼子的仇恨,让赵大虎和小陈眼中都闪烁着怒火。那位母亲紧紧捂着孩子的嘴,眼中满是恐惧。
“龙先生?”赵大虎看向龙渊,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干不干?
龙渊微微点头。这支巡逻队人数不多,地处相对偏僻,正是试验新想法、提振己方士气的好机会。而且,在卢沟桥这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给鬼子再来一次难忘的教训,意义非凡。
他闭上眼,没有像之前那样急于发动能力,而是先尝试与葫闹闹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
“闹闹,感觉到了吗?这群鬼子身上的‘污秽’。”
“嗯,臭烘烘的,隔老远就闻到了。”葫闹闹嫌弃地回应。
“这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龙渊意念中传递着自己的想法,“之前都是瞬间剥离,虽然效果震撼,但持续时间短。能不能……稍微改变一下‘净化’的力度和方式?比如,让他们的裤衩变得异常‘脆弱’,或者让扣子、系带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临界状态?让他们在行走、活动过程中,自己……崩开?”
这个想法很大胆,旨在制造一种更持久、更折磨人心理的羞辱效果。
葫闹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消化和评估这个新点子,随即兴奋起来:“咦?小子,有想法啊!让‘污秽’自行显露其不堪?嗯…有意思!理论上可以!只需要微调‘净化’波动的频率和强度,不对物品结构造成瞬间破坏,而是进行‘应力引导’和‘耐久度削弱’……就像在绳子上做了个看不见的致命磨损点!嘿嘿,这个阴损……不对,是这个艺术!小爷我喜欢!”
得到肯定答复,龙渊心中定计。他集中精神,意识再次轻微触碰到葫芦内部的混沌空间,借助其放大效应,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悄无声息地覆盖向那支越来越近的巡逻队。
他不再锁定某个具体目标,而是将“意念”笼罩整个小队,重点“关照”他们下半身的军裤纽扣、腰带扣环,以及……里面那层最后的遮羞布本身的结构完整性。他想象着,有一种无形的“腐朽”之力,正悄然侵蚀着这些布帛和金属扣件最脆弱的部分。
这个过程比瞬间剥离更精细,对精神力的掌控要求更高。龙渊能感觉到自己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坚持着,如同一个耐心的猎手,布下了一个无形的、延迟生效的陷阱。
“可以了!”葫闹闹传递来完成的信号。
龙渊立刻收回精神力,长长吁了口气,感觉比打了一仗还累。他对着赵大虎和小陈做了个“稍安勿躁,看好戏”的手势。
巡逻队对此一无所知,依旧骂骂咧咧地向前走着,最近的时候,离芦苇荡只有不到二十米。
起初,一切正常。
走了约莫五六分钟,眼看就要离开这片河岸区域。
突然——
“噗嗤!”
一声轻微的、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巡逻队末尾的一名士兵突然感觉下身一凉,他愕然低头,只见自己的军裤毫无征兆地从裆部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里面的白色裤衩清晰可见,甚至……那裤衩的松紧带似乎也到了寿命尽头,弹性大减,松松垮垮地耷拉着。
“あれ?(咦?)”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想去拉扯。
仿佛是按下了某个开关。
紧接着——
“砰!”“刺啦!” “啪!”
各种各样的声响接二连三地响起!
第二名士兵的腰带扣环莫名弹开,裤子直接滑落。
第三名士兵的裤衩肩带(类似背带裤设计的内衣)突然断裂。
第四名士兵更惨,他正抬腿迈过一个小土坎,只听“哗啦”一声,整条裤腿从大腿根到脚踝,应声撕裂,变成了时尚的“开裆裤”,风一吹,凉飕飕……
短短十几秒内,这支原本还算整齐的日军巡逻队,彻底乱了套!
惊呼声、羞愤的叫骂声、手忙脚乱提裤子的动作、试图用步枪遮挡下身的窘态……在夕阳余晖下的卢沟桥畔,构成了一幅极其荒诞滑稽的景象。十几个“太君”,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态,暴露了他们的“本质”,白花花的屁股和毛茸茸的大腿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なにをするんだ?!(搞什么鬼?!)”
“くそ!粪が!(混蛋!该死!)”
“幽灵だ!北平の幽灵がここにも!(是幽灵!北平的幽灵到这里来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巡逻队中蔓延。他们再也顾不上巡逻,也顾不上保持什么皇军威严,有的拼命想把破掉的裤子捆起来,有的惊恐地四处张望,仿佛黑暗中真有专扒裤衩的恶鬼,有的甚至吓得把步枪都扔了,捂着要害部位就往回跑。
芦苇荡内,赵大虎和小陈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肩膀剧烈耸动,脸憋得通红,才没有爆笑出声。那位母亲也忍不住别过头,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弯起。连日来的压抑和恐惧,在这一刻,被这极致的荒诞场景冲淡了不少。
龙渊也笑了,是一种带着冷冽和快意的笑。他看着那群在河岸上乱作一团、丑态百出的“光腚太君”,看着远处沉默的卢沟桥,心中默念:
“卢沟桥,这是我们还给你的,第一份‘利息’。”
这支出师未捷身先“光”的巡逻队,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地逃离了河岸,只留下了一地狼藉和几只破鞋、歪倒的步枪,以及一个在未来几天内,将迅速在附近日军据点中流传开的、关于“卢沟桥畔有喜欢男人裤衩的河童”的恐怖传说……
(第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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