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书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慕容峰面色铁青,手指重重地点在刚刚呈上来的月度账册上,那上面一道道下滑的红色数字,刺得他眼角直跳。丝绸、茶叶、瓷器,甚至是他暗中掌控的几家胭脂水粉铺,利润无一例外地持续萎缩。而所有的线索,都隐隐指向同一个源头——那个如同凭空冒出来,却总能拿出新奇物事,将顾客牢牢吸走的“清玥阁”。
“不过短短数月,我慕容家名下产业,竟已凋敝至此!”慕容峰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客流锐减,利润腰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垂首站在下首的几位大掌柜与负责商业情报的心腹,噤若寒蝉,冷汗浸湿了后背。
“相爷息怒,”一位掌管绸缎庄的老掌柜颤声回禀,“非是小的们不尽心,实在是……实在是那‘清玥阁’太过邪门。先前是香皂香水,后来是那照人毫厘毕现的玻璃镜,如今又推出什么‘月安巾’……皆是闻所未闻之物,偏偏又实用非常。那些贵夫人、小姐们,如今只认‘清玥阁’的招牌,我们……我们实在难以抗衡啊!”
另一名心腹也硬着头皮补充:“属下加派人手详查,发现那‘清玥阁’与近期在各地冒头、同样对我家产业造成冲击的‘澜玥阁’,行事风格虽有相似,但细究之下,货品来源、资金流向似乎并非一路。‘清玥阁’更显神秘,其核心人员深居简出,尤其是那个叫‘珠娘’的掌事,已许久未曾露面。而‘澜玥阁’……背景似乎更深,隐约有官面上的影子,却又查不真切。”
“不是一路?”慕容峰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天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几乎同时崛起,专挑我慕容家的根基产业下手!这‘清玥阁’,必是关键突破口!”
他断定,这神出鬼没的“清玥阁”及其幕后之主,已然成为他慕容家在经济上的心腹大患,若不尽快铲除,后果不堪设想。
“加派得力人手!”慕容峰猛地站起身,下达指令,“给老夫盯死‘清玥阁’!从他们的原料采购渠道,到货物运输线路,再到每一个进出店铺的可疑人员!特别是运输环节,老夫就不信,他们那些货物,能凭空变出来!”
“是!”手下人领命,立刻增派了更多精干探子,如同幽灵般布控在清玥阁周围以及京城各主要通道。
然而,林清玥与小顺子早已将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玻璃工坊所需的原料,被拆分成数种毫不相干的普通矿物和化学品,由不同的人、通过不同的渠道、分散购入,最终汇入皇家庄园,如同溪流汇入大海,无迹可寻。而工坊产出的玻璃镜等成品,则由小顺子亲自安排绝对可靠的护卫,利用夜色或伪装成其他货物,通过一条隐秘且不断变化的路线,直接送入清玥阁的密室仓库。
慕容家的探子们,几次三番试图跟踪运输车辆,不是在半路被各种“意外”甩脱,就是跟到最后发现只是一车普通的柴火或粮食。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个无形的影子搏斗,每次看似抓住了线索,最终却都徒劳无功,始终无法触及那最核心的机密——产品的来源地与真正的幕后掌控者。
敌对势力的警觉已然升至最高,探查的力度与手段也愈发酷烈。但林清玥凭借超越时代的组织管理思维和齐珩提供的皇家资源所构筑的保密防线,更是固若金汤,棋高一着。一场围绕经济命脉,在阴影中进行的激烈较量,已然无声无息地展开。慕容峰焦躁愤怒,却如同困兽,一时找不到撕破对手防御的突破口。而林清玥,则在深宫之中,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继续有条不紊地布局,积蓄着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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