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教室里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连田庄庄和校长都忍俊不禁。
那个女生瞬间羞恼得满脸通红:“学长!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都说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陈汉摊了摊手,“喜欢纹身的人,也多得是嘛。”
笑声中,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怯懦的男生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学长,我……我想问。
如果你遇到了一个朋友,你很珍惜他,因为你没什么朋友。
但是……但是他却在相处中伤害了你,我很害怕失去他,又很难过。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陈汉看着他,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同学,你不是川蜀人吧?”
男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海南的。”
“那就好。”陈汉放下心来,脸上的笑意变得认真而锐利,“同学,你记住。
不要害怕失去任何人,就像他们从来不害怕失去你一样。
任何一段关系,都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如果你在这段关系里不快乐了,那就结束它。
任何让你烦恼的东西,你就把它丢掉。
其实,在你开始权衡利弊、感到为难的那一刻,这段关系就已经不值得了。
永远不要给任何人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
独立和不怕失去,才是你最大的底气。”
话音落下,整个教室一片死寂。
许多同学都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那番话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身姿高挑,容貌明艳,正是05级表演系新生里最出挑的那个。
“学长你好,我叫杨蜜。”她大方地自我介绍,一双灵动的狐狸眼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陈汉,“我想问你,你一个人在好莱坞闯荡。
从一个无名小卒到拿下奥斯卡,你有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困难?或者说……”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你对今天的成就满意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刃,刺破了现场热烈的氛围。
陈汉脸上一直挂着的、那种礼貌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后,一点一点地,慢慢消失了。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目光越过杨蜜,看向教室里所有风华正茂的脸庞。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下面这段话,送给所有的同学,也送给我自己。”
“所有选择远走他乡、选择‘漂’的人;
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
你就要知道,从今往后,你就是你自己的家。
你得一个人,撑起你自己的天。
如果连这点勇气和觉悟都没有,那就趁早别出去。”
“因为故乡,早已不是你的后路。”
全场再次陷入了沉默。
陈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好了,同学们,时间不早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我就要走了。”
“别啊学长,再聊会儿吧!跟你聊天真有意思!”同学们纷纷流露出不舍。
陈汉摆了摆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有我的事,你们也有你们的路。”
教室里的同学见状,都安静了下来,似乎谁也不想把这最后一个珍贵的问题太早地问出来。
就在这种微妙的寂静中,人群里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啜泣声。
在旁边同学的推搡和鼓励下,一个面容憔悴、眼神怯懦的女生走了出来。她低着头,声音发颤:
“学长……我,我当初在横店跑组,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个有几句台词的小角色。
可剧组里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想尽办法恶心我,煽动我的情绪。
当我实在忍无可忍,情绪爆发之后,他就立刻在所有人面前装无辜、扮可怜,反咬我一口,说我情绪不稳定、耍大牌。”
“周围的人根本不明所以,他们不关心真相,反正有瓜就吃。
最后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太敏感、太情绪化,都开始指责我……可,可没有人知道,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说到这里,女生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现场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看向陈-汉,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汉的眼神微微一凝。
立刻明白了女生遭遇的困境——这是典型的“钝刀子割肉。
陈汉沉默了片刻,走到女生面前,声音冷静:
“我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也不是心理医生。
我只教你方法,用不用,怎么用,靠你自己。
想要不被欺负,只有两条路:
要么隔离,要么攻击。
对于你这种情况,隔离无效,那就只剩下攻击。”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所以我教你,一切打明牌。”
“第一步,召集所有人。
把他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当着所有人的面,全部列出来。
声音越大越好,逻辑越清晰越好。
如果在你陈述事实的时候,对方开始狡辩、胡搅蛮缠,千万不要中计。
我们不讲逻辑,我们只讲事实。
因为诡辩是靠逻辑混淆视听,而事实,无法撼动。”
“第二步,制造恐慌。怎么制造?
就是把危机转移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你要告诉所有人,他今天能用这种阴险的手段对付你,明天就能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记住,人们或许不关心真相,或许不关心对错,但他们,绝对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
“当恐慌制造成功,所有人就算不站在你这边,也一定会下意识地把他划出自己的圈子,孤立他,排挤他。这就够了。”
陈汉说完,直起身,环视全场,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记住,这个,叫阳谋。无解。”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陈汉这番充满力量、话语给震慑住了。
陈汉不再多言,他对着校长和田庄庄点了点头,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
“学长再见!”
“学长!有空常回来看看!”
身后传来同学们此起彼伏的喊声,但他没有回头。
与校长他们简单告辞后,陈汉直接上了赵虎的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陈汉疲惫地靠在后座上,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妈的,现在的人,压力真是一个比一个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喃喃自语。
车子平稳地驶回颐和原着。
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陈汉连灯都懒得全开,径直走上二楼,躺在的大床上。
这一天,真的累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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