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药材断供原因这些日子,我白天跟着跑东跑西,夜里雷打不动地修炼——只是近来指尖的狐火总有些不稳,像是被什么东西扰了心神。
“小姐!春桃攥着个空钱袋冲进小院,眼眶红得像兔子“柳夫人太欺负人了!”春桃把钱袋往桌上一摔,铜钱摩擦的余温早就散了,只剩袋底几片磨破的棉絮,“我去账房领月例,王账房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柳夫人有令,说您‘跟着二长老办事,定有额外补贴’,这个月的月例就给扣下了!可咱们哪有什么补贴啊,她分明是想断咱们的活路!”
我正对着一张青云宗的残页出神,闻言抬眼,指尖刚凝聚的一点狐火“噗”地灭了。柳氏这步棋倒是阴狠,不让我接触对外事务,便想从生计上拿捏我,逼我低头。可她忘了,我胡盼柠从来不是靠别人施舍过活的——在青丘时,哪怕是被困在北溟妖域,我也能凭着狐族的感知力,在乱石堆里找到能疗伤的灵草。
“慌什么?”我起身拍了拍春桃的背,从抽屉里取出半块桂花糕塞给她,“她扣了月例,咱们就自己找活路。胡家祖上是修仙世家,传承百年,府里定有被遗忘的药材地。我用狐族感知力找找,说不定能挖出些宝贝来。”
春桃嚼着桂花糕,眼睛忽然亮了:“对啊!小姐您有灵狐的鼻子,肯定能找到药材!可胡家这么大,咱们从哪儿找起?”
“找灵气最盛的地方。”我笑着晃了晃手腕,腕间那枚凌越送的银铃轻轻响了一声——上次感知结界异动后,这铃似乎对灵气更敏感了,靠近灵草时会微微发烫,“后院的山林人迹罕至,最适合藏药材。咱们下午就去探探。”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山林间洒下斑驳的光影。胡家后院的山林占地颇广,杂草没过膝盖,偶尔有几声鸟鸣,更显幽静。我运转狐族感知力,指尖泛起淡淡的银光,仔细捕捉着空气中的灵气波动。春桃跟在我身后,手里攥着把小镰刀,时不时拨开挡路的灌木,嘴里还念叨着:“小姐,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灵芝啊?听说灵芝能卖好多钱呢!”
“灵芝要长在千年古木下,这里灵气还不够。不过……”话没说完,腕间的银铃忽然发烫,轻轻震动起来。我停下脚步,凝神细听——前方陡坡下的灌木丛里,传来一股清苦的草药香,混着比周围浓郁数倍的灵气,正顺着风飘过来。
“就在前面。”我拉着春桃,小心翼翼地往陡坡下走。春桃立刻举起镰刀,慢慢拨开齐腰高的灌木。随着枝叶被分开,一片隐藏在陡坡阴影里的药材地渐渐露了出来:薄荷和金银花爬满了石缝,几株丹参的根须从土里探出来,紫褐色的茎秆上还挂着露珠;最让我惊喜的是,角落那几株长着心形叶片的植物——竟是凝露草!这种草在凡间修仙者中很是抢手,能炼初级凝神丹,一株就能卖五十文,比我们一个月的月例还多。
“小姐!真的有药材地!”春桃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镰刀都掉在了地上,“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怕柳夫人扣月例了!”
我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凝露草的叶片——叶片上沾着一层细密的露珠,那是灵气凝结的痕迹。这片地显然是早年人种的,后来被遗忘了,只靠自然生长,长势不算旺,但胜在纯净,没有沾染凡间的烟火气。我用狐族灵力小心梳理着草药的根茎,帮它们驱散附着的浊气:“这些草药得好好打理,过些日子再来,说不定能长得更好。咱们先采些成熟的,尤其是凝露草,先拿去换钱。”
接下来的几日,我和春桃总趁着清晨露水未干时来采摘草药。我用灵力剔除凝露草的杂质,让它的灵气更纯;春桃则把薄荷、金银花摊在院子里晾晒,阳光洒在草药上,空气里都是清苦的香气。
等草药晒好,我们换上一身粗布衣裙,乔装成乡下卖药的姑娘,去了京城最大的药铺“百草堂”。
百草堂的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儿,起初见我们穿着朴素,只瞥了一眼就想打发我们走。可当我把用绢布包着的凝露草递过去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拿起一株凑近鼻尖闻了闻,又用手指捏了捏叶片,惊讶道:“这凝露草处理得干净,灵气足,姑娘是懂行的?”
“家传的手艺,瞎琢磨的。”我故作腼腆地笑了笑,“家里种了些,用不完,就拿来换些钱。”
掌柜点点头,叫伙计过来称重:“凝露草五十文一株,丹参二十文一斤,金银花十文一斤,总共三百二十文。姑娘要是还有,随时来,我这儿都收。”
春桃双手接过伙计递来的铜钱,指尖都在发抖——这可是她攒三个月月例都攒不到的数!走出百草堂时,她把钱袋紧紧抱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小姐,咱们有钱啦!以后柳夫人再扣月例,咱们也不怕了!”
看着她雀跃的模样,我也有些小得意。腕间的银铃轻轻晃了晃,像是在为我高兴。柳氏以为扣下月例就能困住我,却没想到,这反而让我找到了一条新的路——不仅解决了生计,还能借着卖药的由头,在京城药铺间打探消息。说不定哪天,就能从哪个掌柜口中,听到青云宗的名字。
回府后,我把一半铜钱交给春桃当日常用度,另一半则藏在枕下的木盒里——那是我为探查青云宗准备的经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钱袋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我摩挲着腕间的银铃,心中默念:凌越,你看,哪怕在凡间,我也能靠自己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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