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浑身一颤:“!!!”
【江盼:完了!吾命休矣!死系统你个坑爹货!】
“我……我……”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脑子里的小聪明全跑光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在尖叫。
眼瞅着哪吒的拇指摩挲过瓶身“速情”二字,她猛地福至心灵,眼泪“唰”地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滚:“是、是治你疼的药啊!”
哪吒的眼神更冷了,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却松了半分,像在欣赏濒死鱼的挣扎:“哦?治疼的?”
他指尖敲了敲瓶底,说道:“本太子怎么不知道,止疼药要叫这名儿?”
“是、是偏方!”江盼抽噎着,眼泪糊了满脸,倒真有几分可怜相,“我听老神仙说……”
“说阴阳调和能缓神魂痛,这、这是补药!不信你闻闻,一点怪味都没有!”
她拼命把药瓶往前递,试图用“坦荡”掩盖心虚,眼底却飞快转着念头——硬刚必死,撒娇说不定还有活路。
哪吒盯着她哭红的眼睛,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裹着寒意:“补药?”
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指腹碾过她颤抖的唇,“那你替我试试,好不好?”
江盼的脸“唰”地白了。
试?试了她还有命在?
她眼珠乱转,忽然瞅见哪吒脸上的淡淡得黑眼圈。
江盼脑子一热,猛地偏头躲开他的手,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又甜又软:“三太子~你看你都累出黑眼圈了,哪有力气试这个呀?”
她抬手想去碰他眼下的青影,指尖快触到时又怯怯收回,“我、我给你按按头吧?我以前给我爹按,他说可舒服了!”
这招“以柔克刚”是她压箱底的本事,先示弱,再给台阶,一般人都架不住。
可哪吒不是一般人,他看着她故作乖巧的模样,眼底的阴翳不仅没散,反而漫出点病态的兴奋。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掐住她的后颈,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掌控力:“按头?”
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鼻尖,“你刚想给我下药,现在又想伺候我?”
江盼被他掐得脖子一僵,知道这关躲不过,索性破罐子破摔,挤出两滴眼泪,带着哭腔喊:
“我错了嘛!我就是、就是看你总疼,急糊涂了!那老神仙说得神乎其神,我就……我就想试试嘛!”
她一边说一边往他怀里蹭,故意用脸颊蹭他的下颌,声音甜得发腻,“三太子最厉害了,肯定不会跟我这蠢鱼计较的,对不对?”
她赌哪吒舍不得真弄死她——毕竟她这“人形镇痛剂”目前还没替代品。
果然,哪吒掐着她后颈的手松了松,却突然伸手,抢过那瓶“速情”。
他捏着瓷瓶转了两圈,忽然倾身在她耳边轻笑:“你想让我动情?”
江盼愣了愣,刚想摇头,就听他接着说:“也不是不行。”
他抬手把药瓶举到她眼前,缓缓说道:“但得换个方式。”
江盼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哪吒突然松开她,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起来,自己则慢条斯理地坐直,玄色衣袍在软榻上铺开。
他抬抬下巴,示意她看桌上的茶杯:“倒杯茶。”
江盼不敢怠慢,哆哆嗦嗦地倒了杯茶递过去,眼睛却死死盯着他手里的药瓶——他该不会真要逼她喝吧?
谁知哪吒没接茶杯,反而把药瓶往她手里一塞,指尖故意划过她的掌心,留下冰凉的触感:“喂我。”
“啊?”江盼懵了。
“用你的嘴。”他靠回榻上,姿态慵懒,眼神却像毒蛇盯着猎物,“把药粉含在嘴里,渡给我。”
江盼的脸“腾”地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这哪是吃药,分明是故意羞辱她!
她攥紧药瓶,脑子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硬刚?打不过。
顺从?太丢人。
要不……假装失手把药撒了?
她正琢磨着,就见哪吒的眼神冷了下来,指尖在榻沿轻轻敲了敲,那节奏像催命符:“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是!”江盼赶紧摆手,眼珠子一转,突然灵机一动,露出个甜甜的笑容,“三太子~这药粉太干了,直接含着会呛到的呀!”
她晃了晃手里的茶杯,“要不……掺在茶里?这样又方便又不浪费,你说好不好呀?”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只摇着尾巴讨饶的小狗。
哪吒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出声来:“你倒会讨价还价。”
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朝她伸出手,“拿来。”
江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瓶和茶杯一起递了过去。
她看着哪吒拧开瓶塞,将半瓶药粉倒进茶杯,琥珀色的茶水瞬间泛起白沫,心里咯噔一下——这药真这么猛?
哪吒却像没看见似的,拿起茶杯晃了晃,然后递回给她:“喝掉。”
江盼:“???”
“不是想让我动情吗?”他挑眉,语气带着恶意的戏谑,“先让我看看这药的效力。你喝了,要是真有用,我再喝也不迟。”
这是把难题又抛回给她了!
江盼看着那杯泛着白沫的茶水,胃里一阵翻涌。
喝?万一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反应,她在这魔头面前还有好下场?
不喝?看他这眼神,怕是下一秒就要把她挫骨扬灰。
她咬咬牙,突然做出一个让哪吒都愣了一下的动作——她接过茶杯,仰头就往嘴里倒。
当然,她没真咽。
茶水刚到嘴边,她就借着仰头的动作,悄悄偏过头,“噗”地一声把水全吐在了身后的盆栽里,动作快得像阵风。
等她放下茶杯时,嘴角还挂着点水渍,眼神却带着点得意,假装晕乎乎地晃了晃:“哎呀……好像有点晕呢…这药劲可真大……”
哪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怎么可能没看见她的小动作?
这蠢鱼,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他突然起身,快得像道残影,一把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在榻边。
江盼的脸贴着冰凉的榻面,能清晰地闻到他衣袍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是他神魂疼痛时留下的味道。
“耍我很有趣?”他声音贴着她耳朵落下,带着压抑的怒火,却又透着点奇异的兴奋,“嗯?”
江盼被按得动弹不得,知道这次装不下去了,索性也不演了,咬着牙闷声道:“反正你也不会真喝!与其被你折腾,不如我自己找条活路!”
“活路?”哪吒低笑,捏着她后颈的手突然往下滑,抚过她的脊背,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我这儿,你的活路只有一条。”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乖乖听话。”
江盼的心跳蓦地跳得更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她皮肤发麻,那种带着侵略性的触碰,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挣扎着想去推他,却被他按得更紧。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她气鼓鼓地骂,声音却带着点气音,像小猫挠人,没什么杀伤力。
哪吒却像是被她骂得舒服了,低低地笑了。
他突然松开手,一把将她拽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速情”,在她眼前晃了晃:“这药,你既然这么宝贝,就自己收着。”
他把药瓶塞回她的袖袋,指尖故意在她手腕内侧滑了一下,看着她瞬间红透的耳根,眼底的阴翳里多了点笑意:“什么时候想通了,想用它来讨好我,随时来找我。”
江盼被他这波操作整懵了。
这就……放过她了?
她正愣着,就听哪吒又说:“下去吧。”
他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烦。”
江盼哪还敢多待,麻溜地从他腿上爬起来,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偏殿。
直到跑出老远,她才敢回头看了一眼,见哪吒还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那卷玉简,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她才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
吓死她了!
不过……她摸了摸袖袋里的药瓶,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里却还带着没褪尽的后怕。
想让她乖乖听话?做梦!
她江盼是谁?
是能在宿舍藏三包薯片躲过宿管突击检查、在课堂上用课本挡着偷偷刷剧还没被教授抓包的主儿!
真要硬碰硬,她当然会怂得哭爹喊娘——毕竟对方是捏捏手指就能把她搓成灰的主儿。
可论起耍小聪明、找空子钻?
她在室友堆里那也是“民间智慧大师”级别的!
等她摸清楚这魔头的软肋,保管不用硬刚,就能让他乖乖顺着她的意。
到时候……哼,哭着喊祖宗倒不至于,但至少得让他知道,她江盼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她攥紧袖袋里的药瓶,指尖微微发颤——
一半是还没缓过劲的怕,一半是憋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再装哭撒娇呗,反正她大学四年应付难缠的小组组长,这套“示弱大法”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这么一想,心里那点发毛的恐惧感淡了些,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而偏殿里,哪吒看着江盼跑得飞快的背影,眼底的冰冷渐渐融化,漫出点偏执的占有欲。
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疼痛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
蠢鱼。
他嗤笑一声,指尖捻着刚才从她头发上摘下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
真香。
看来,偶尔让她闹闹,也挺有意思的。
毕竟,猎物太乖了,玩着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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