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胭脂铺”这把火,烧得是又旺又猛,不仅把京城贵女们的梳妆台给点着了,连带着把整个胭脂水粉行的水也给搅浑了,烫着了不少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老字号,尤其是号称行业龙头、分号开遍南北、背后据说还有点官面背景的“玉颜斋”。这“玉颜斋”的东家钱万贯,是个脑满肠肥、眼珠子只认钱的主儿,靠着祖传的方子和会钻营的手段,这些年稳坐头把交椅,赚得是盆满钵满。
可最近这半个月,他明显感觉不对劲了。先是城南几家分号的掌柜跑来诉苦,说生意淡了不少,好多老主顾都不见了踪影。接着,连一些常给宫里和各大府邸供货的渠道,都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什么“惊鸿胭脂”,问他家有没有类似的新品。
钱万贯一开始还没太当回事,觉得可能就是哪个不开眼的小作坊搞了点噱头,蹦跶不了几天。可眼看着下面报上来的账目数字一天比一天难看,打听“惊鸿”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他坐不住了。
“妈的!哪来的野路子,敢在老子碗里抢食吃?!”钱万贯把账本摔在桌上,脸上的横肉气得直抖。他立刻叫来手下最得力的管事,沉着脸吩咐:“去!给老子把那个什么狗屁‘惊鸿’的底细摸清楚!东家是谁?配方哪儿来的?铺子什么来头?给老子查个底儿掉!”
钱家的能量不小,管事领命下去,没过两天,就打探回来了消息。
“东家,查清楚了。”管事躬身汇报,“那‘惊鸿胭脂铺’开在城西柳絮巷,东家叫林风,是个没什么根脚的旁系子弟,据说父母亲早,在族里也不受待见。铺子明面上就一个小厮和一个伙计打理。”
“林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钱万贯皱着眉,“配方呢?哪儿弄来的?”
“这个……没查出来。”管事有些为难,“不过,我们的人远远瞧见过那林风一次,确实如传闻所说,病恹恹的,走路都要人扶,咳嗽个不停,看着就是个短命相。铺子里外,也没见有什么特殊的人物往来。”
“就这?”钱万贯听完,心里的警惕去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恼怒和浓浓的不屑。他还以为是什么过江猛龙,结果就是个走了狗屎运、不知道从哪儿捣鼓出个好方子的病痨鬼?
他嗤笑一声,肥胖的身体往后一靠,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对着嘴灌了一口,语气充满了鄙夷:
“我当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短命鬼!估计是祖上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张破方子,让他撞上大运了!”
在他看来,这种没背景、没势力,连身体都垮掉的年轻人,根本不足为惧。那铺子能火,全靠产品新奇和那个“买一送一”的噱头,但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模仿,可以挖走的。
“这么好的方子,放在这么个短命鬼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钱万贯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想办法,给老子弄过来!”
他盘算着,是直接上门威逼利诱,把方子买断?还是想办法把那个做胭脂的匠人挖过来?或者,更狠一点,使点手段,让这铺子开不下去,等那病秧子走投无路了,再低价接手?
“去,继续盯着!”钱万贯对管事吩咐道,“摸清楚他们原料从哪儿进,匠人是谁,平时都有哪些人跟他们接触。老子倒要看看,这只能下金蛋的母鸡,是怎么落到这么个窝囊废手里的!”
“是,东家!”
管事领命而去。钱万贯眯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已经开始幻想把“惊鸿”的配方和名声都收入囊中后,自己的财富和地位能再上一层楼。
而他口中那个“走了狗屎运的短命鬼”、“窝囊废”林澈,此刻正躲在柳絮巷铺子的后院,一边美滋滋地数着今天刚送来的分红银子,一边听着来喜汇报钱家派人打听的消息。
“哦?钱万贯那老肥猪终于坐不住了?”林澈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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